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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他能燒我?怕是還早了幾百年。」瀟灑的將手裡的摺扇合攏,狐仙臉上的笑容恣意張揚,那過分嬌艷的容貌只增添了她身上的魅力而沒有讓她看起來有半分柔弱。
「女人果然可怕。」嘀咕了一聲,酒吞童子就將手裡的酒喝乾直接站了起來,「晴明,最近平安京的試探動作過多了些。」
「畢竟是天皇閣下的要求,源氏一族時常要去清剿一番。」
「哈,也就是與你無關咯,那下次他們若是再來,我可就不客氣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酒吞就招呼著星熊童子離開了。
晴明的視線落在狐仙的身上,無奈搖頭,「你啊,不要亂來,萬一你自己落進去了該如何?」
「晴明,難不成你想試試?我也不介意讓你看看我的本事。」
「咳。」有點聽不下去的虎杖連忙輕咳一聲,打斷了狐仙的話。「你……就沒什麼想問我的?」
他們只是第一次見面,為何他們在見到自己和宿儺有干係的時候,也不曾詢問分毫。
「瞧,你這不是自己就說出來了嗎?」狐仙笑著繼續搖著摺扇,她既然打算去戲弄對方,自然也要打聽下情況的。
反正她就算要走也是等三年之期到了再說,三年之期一到,她就可以直接回地獄,半點不用怕對方的。
再說了,這人現在的實力也不比她強上多少,就算真的打起來也是五五開。
無奈嘆息,虎杖抿嘴思考了一會還是開口說道,「我和宿儺……是雙生兄弟。」
這一開口就是一個炸雷,甚至讓狐仙和晴明都愣了一瞬。
緊接著兩人就表面矜持不在乎的模樣用眼神催促這對方搞快點,快點說說到底什麼情況。
他們都出生貴族世家,他是哥哥,宿儺是弟弟,作為雙生子,自然是彼此競爭,他們之中只有一個人能成為家主。
禮樂射御書數,各種東西他們都需要學習,現今武士集團較為活躍,他們之間也經常刀劍相向。
然而,宿儺的刀,最後指向了他們的大名。
他殺死了領導者,卻沒有選擇奪權或者其他什麼行為,只是單純的「太無聊了」「如果混亂起來的話會不會有趣些呢」。
他們家的所有人都被入獄,家人被一個個斬首,而他在家人的庇護下跑了出來。
「只有你才能殺了那個傢伙!你們是雙生子,作為哥哥,你最了解他!」父親這麼說著,他落下淚來,帶著絕望和無助,「拜託了,殺了那個怪物。」
殺死那個怪物。
父親已然不把對方當做自己的孩子。
宿儺沒有心,他不在乎一切,所有的行為都只不過是為了一個前提,「有趣」。
無數次,虎杖都曾經追上過對方,但他沒能殺死宿儺。
對方在迅速的變強,甚至只幾年的功夫,就成為了讓人聞風喪膽的殺人鬼。
人、妖怪、詛咒,對方不曾挑自己殺的人。
只要給他添了麻煩,讓他看著不爽,那殺了就是了。
——宿儺是個徹底的人渣。
最後,他聽說了對方吸收了詛咒,也變成了詛咒。
還不等那些咒術師前去圍剿,對方就以勢如破竹的速度成為了詛咒之王。
「我沒辦法戰勝他。」男人低下頭,語氣蕭瑟。「我行善事,作為僧侶行至各地,也只有帶上這個斗笠才能夠遮掩住我曾經作為死刑犯的身份。」
「我會殺死他的!在我生命的最後——」
狐仙瞭然的點了點頭,對方的決心她絲毫不懷疑,而且之前宿儺所說的某個「束約」應該也是要到最後的時候才會用到的。
「晴明有事叫我,我去弄點好玩的。」已經對宿儺有所了解,狐仙準備給人設計一個有趣的副本,她可還有三年的時間呢,必然要弄出些……有意思的事來。
「這樣,那我便和虎杖兄先在附近淨化這裡的陰氣。」視線從狐仙的身上掃過,晴明緩慢的點了下頭,算是同意了。
既然打算和那宿儺玩玩,狐仙自然不可能直接送上門去。女人,總是要追求來的會更呵護些,再說她的實力和地位擺在那裡,哪怕成為了晴明的式神,她也未曾弱上分毫。
舀著火鍋里的肥牛卷,鬼燈快速的將剛煮熟的肥牛卷夾到自己的碗裡,疑惑的看向對面的狐仙,「你過來找我只是為了說這些?容我提醒一下,由於你之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出現了差錯,導致你受傷,不得不求助於人類陰陽師,你曠工三年的錢……」
聽到鬼燈說起這個狐仙,瞬間就沒了半點炫耀的意思。
她也飛速的撈乾淨了火鍋里剩下的肉片,又倒了兩盤子進去。
「我只是想跟你講一下我最近的生活而已,唉,那個叫宿儺的傢伙真的沒有賞金嗎?那人實力也不錯呀。」
「你也說了,他只是在賭桌上曇花一現的普通存在罷了,想要登上懸賞榜,至少也是酒吞童子或者安倍晴明那個檔次的。話說回來,你不考慮考慮先勾引一下那個人類的陰陽師嗎?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說不定真有可能把人拐回去。」說到可以給自己增加幾個可靠勞動力的話題,鬼燈也變得不正經了些,甚至開始慫恿狐仙去多做嘗試。
「還是不了,那個陰陽師我可沒有把握自己不付出半分,把他給耍個團團轉,這種勢均力敵的傢伙很難攻略的,不是對方根本也是在和我玩,就是……一不小心一起墜入深淵。哪裡像現在這個,勾勾手多討好兩下,都要不知道自己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