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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自己完全沒有辦法對對方做些什麼。
就連聯繫都是對方單面聯絡。
眉眼低垂,侑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一回來,甚爾就看到沙發上失神的女人。那雙漂亮的眸子此刻失去了神采,如同獨自在角落裡舔舐傷口的幼獸,無助又委屈。
不過,哪怕是受著傷,那潛藏著的危險也不會減弱分毫。要是因為什麼可笑的理由而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弱小可欺,那才是最愚蠢的事。
「要吃晚飯嗎?」
「不吃。」完全沒有給對方好臉色的打算,反正這個男人也算是自己養著的,旗木侑希現在只覺得心情煩躁。
「那要吃我嗎?」湊到女人旁邊,甚爾這麼說著。
不耐煩的抬起頭,侑希在心底念叨著,如果這個傢伙再多說一句屁話,就直接把人給打飛。
視線相對,她從那雙黑色的眼睛中看到了一點模糊的東西。
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無所依也無所求。
嘴角勾起,旗木侑希對人勾了勾手,「剛好我心情不好,來打一架吧。」
「滿足金主的一切需求是應該做到的事吧。」
甚爾也笑著:「火氣還真是大啊。」
此刻太陽已經下山,天空中只留下淺淺的橘色光輝。
夜風吹拂,並不會顯得寒涼。
拳風在耳邊響動著,伏黑甚爾咧嘴笑著。
「還真是不留情啊。」
「在戰鬥的時候,你指望敵人會對你留情嗎?」表情認真,女人沒有用刀,反倒是和對方一下下的肉搏起來。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能夠更加準確的掌握身體的各種數據,在拳頭揮動,以及躲避的時候。
她清楚的感覺到了差異,這具身體並不完全是她熟悉的那個。
腰部比她之前要更加柔韌,力度卻要減輕些。查克拉的流轉有些生澀和阻礙,之前的這具身體應該沒有那麼熟悉這股力量。
和咒力一樣,曾經的這具身體應該只算是擅長搏鬥。
不過,手指上的薄繭卻也是一樣善用武器。
睫毛顫動,旗木侑希一腳迴旋直接將人踢飛。男人的體魄比她目前在這裡所見過的所有人都要強大,用遊戲來形容的話,甚爾就是那種狂戰士,夏油就是召喚師,至於五條,暫時還沒見過他出手,不過那散發出的氣勢倒是一直在提醒著侑希,對方的危險。
雙手擋在面門前,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雙臂微微顫抖,伏黑甚爾讓自己的呼吸變得綿長些。「說的也是。」
如同神出鬼沒的魍魎,男人的身形變得模糊不清,那剛買的襯衫次數已經沾染上血污。
拳頭在對方的面門前停住,拳風也沒讓男人的臉色有任何的改變。
「你的傷口裂開了。」嘴角抿起,那雙眼睛裡多出了些許擔憂。
察覺到這一點的伏黑甚爾抬手將女人的拳頭握住,嘴角依舊帶笑,「那…你幫我上藥如何。」
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女人對於受傷包紮這類事很擅長,沒花什麼功夫就完成了消毒和上藥的程序。視線盯著對方的發旋,伏黑甚爾感覺自己之前的惡趣味在對方身上都沒有了。原本……還想逗逗她的。
伏黑甚爾想起,自己見到對方時的模樣,與其說,吸引他的是月色下那抹刀光,不如說是那雙平淡又孤寂的眼睛。
哈,聽起來多矯情的話。
但那雙眼睛,仿佛盛滿了星光。有著黑夜中的所有孤寂,明明身處黑暗,滿心絕望,卻帶著一簇從未熄滅的火焰。
「好啦。」在甚爾發呆的時候,侑希直接將人的傷口處理好了。
之前剛買的上衣也沾著血跡,看起來皺巴巴的,這衣服估計很難搶救回來了。
「看來又要去買衣服了呢。」
「你花我的錢買衣服,不覺得該有點表示嗎?」雖然自己花錢也沒個數,可旗木侑希見甚爾這花錢如流水的態度就有些不爽。
歪頭看了眼女人的模樣,甚爾直接伸手將對方的口罩摘下,就看到了對方那氣鼓鼓的表情。
「哈哈哈。」帶著一點說不清的感覺,甚爾笑的格外開心。一把將人攔到懷裡,「把肩膀借給你當做補償怎麼樣?」
額頭的青筋一蹦一蹦的,旗木侑希的拳頭握緊又鬆開。靠在對方的肩膀上,能夠感覺到那鮮活跳動的心臟。這一次,對方並沒有帶著那種不正經的態度,反而是…有點溫暖。
借肩膀嗎?我才不會哭出來呢。
不過,我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確實有點累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陷入了睡眠,難得的,沒有做什麼噩夢。
天還沒亮,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張近在咫尺的臉。
「睡的好嗎?」
「……」等一下,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她記得最後明明是在沙發上給人包紮完傷口的。
為什麼現在躺在了一張床上。
「昨天什麼都沒有發生喲。」似乎是看出了對方的想法,甚爾湊的更近了些,「當然,你要是想發生些什麼,我可以隨時補上。」
直接伸手撐住那過近的臉,旗木侑希移開視線坐了起來。
很明顯的,只是昨晚她睡著之後被對方抱過來了。不過,居然警惕性這麼差,沒有醒過來嗎。
還是太鬆懈了啊。
「明明可以正常溝通,你為什麼動不動就要把話題引向不可言說的十八禁啊。」在心底檢討完自己,旗木侑希又看向睡在旁邊,還懶洋洋撐著腦袋的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