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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也準備離開的夏油手放在腹部,避開了五條的視線,「那我也要走了,趁著今天沒有任務我要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頗為贊同的七海也點了點頭,直接離開,留下一個五條悟還在原地。
走出來的旗木侑希按照自己搜索的結果到了一家醫院,視線在門口玻璃門上的倒影停留了片刻。
那是一張滿是成熟魅力的臉,也太過熟悉了些。如果讓認識的人看到,大抵也會直接認出她來。
如果將一切都歸咎於巧合的話,那還不如說當初的九尾是自己跑出來遛彎的呢。
直接掛號選擇做全身檢查,旗木侑希的腦海里回憶著自己當初在綱手大人那裡做完的全部檢查數據。有些東西,是隱藏不了的。
醫院裡濃重的消毒水味道以及白色的牆壁給人一種很煩躁的感覺,甚至在路過的時候,侑希看到了好幾個不過巴掌大小的詛咒。
大概…是各種生離死別以及痛苦疾病出現的東西吧。
這麼感嘆著,旗木侑希就在輸液大廳里看到了熟悉的人。
「夏油?」
同樣也沒想到在一小時後就又遇到了對方的夏油傑把手裡的書合上,剛準備站起來和人說點什麼,就牽動了手上還在輸液的針頭。
直接做到對方旁邊的侑希示意對方不必多禮,視線抬起,正好看到對方那剛開始沒多久的葡萄糖。
「還說沒什麼事呢。」都要來醫院打葡萄糖維持身體正常運轉了。
微妙的情緒只維持了不到一秒,夏油就理所當然的點頭,「因為聽了旗木的勸解嘛。」
「你現在情況不嚴重,也就是吐血或者食欲不振什麼的,但要是再繼續就不知道會對身體造成什麼傷害了。」
手撐著臉,侑希看向臉色稍微好了點的夏油傑這麼提醒著。
「那旗木呢?你來醫院是為了什麼?」對於這個問題總是不太願意提起,夏油傑下意識的轉移話題。他看到對方手裡厚厚一沓的檢查單,眼裡也帶上了些探究,這麼多,總不至於是準備備孕在做身體檢查吧。
而且還自己親自過來,沒有讓他人經手。
「沒什麼,只是普通的身體檢查。」
沉默了一瞬,夏油傑在背後說人壞話和良心之間反覆橫跳,還是決定開口,「那個,你知道伏黑甚爾曾經結過婚嗎?」
「伏黑甚爾?誰?」
「……」夏油傑發現了一個更嚴肅的問題,那就是,他之前覺得甚爾是個渣的時候忽略了身旁的女人可能也是一個渣。
都說了是包/養關係了,那不就是單純的饞身子嗎!他之前為什麼會擔心對方會被騙啊!按照正常的套路,難道不是甚爾沒有了年輕體魄和魅力點後,直接被富婆丟出家門嗎?
對不起,是我狹隘了。
輕咳兩聲,準備轉移下話題的夏油傑視線一頓,他手搭在侑希的手臂上。
「不要隨便抬頭,小心。」
察覺到對方異常的侑希也快速的掃視了一遍輸液大廳里的人,視線沒有在任何一個地方多停留哪怕一瞬,她也找到了夏油傑警惕的目標。
一個男人,一個頭頂上有著縫合線的奇怪男人。
和對方之前曾經說過的完全一樣。
其他人很明顯是能夠看到對方的,那也就是說,不是詛咒?
「又見面了呢,夏油君——」男人在夏油傑的面前站定,拖長的語調就像是在惡意賣萌一樣。原本應該算是好看的臉也顯得格外讓人不爽,話語和眼神間的惡意沒有任何的掩飾,他壓低著聲音,就像是在和情人低語般的開口。
「要來玩個遊戲嗎?」
「我可沒有時間和你玩遊戲。」手指微微用力,按住了侑希的手臂,夏油傑示意侑希不要隨便出手。
這裡是醫院,光是這個輸液大廳就有足足百人。
視線掃過旁邊的旗木侑希,男人並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裡,他就像是只關注於夏油傑那樣。眼裡帶著欣賞和瘋狂,「有些事可不是你來制定規則喲。」
「我可以告訴你,有一個特級的咒胎在醫院裡孕育著,如果不能趕快把他找出來的話,那會出大事喲。」
在醫院這種地方,說出這麼具有暗示性的話,無論是夏油還是侑希都很清楚,對方指的大事是這整個——醫院的人。
男人出現和離開都沒有任何的蹤跡,幾乎在轉瞬間,就在他們的面前消失了。
除了他們之外,其他人又偏偏沒有感覺有哪裡不對勁。
「這種不會被人關注的能力是他的術式嗎?」直接將還在輸液的針頭拔掉,夏油傑伸手將衣服外套抓起,就準備開始搜尋對方所說的特級咒胎。
那種東西一旦孵化,那可不是死一兩個人的結局。
「不用那麼著急,再說這裡人太多了。」把注意力從那奇怪的男人身上轉開,旗木侑希直接一個電話過去,宣稱有人在醫院裡放了炸//彈,請立即將群眾秩序維持好。
「說炸//彈的話……也對,大部分人會產生害怕心理,那樣的負面情緒會更加吸引咒胎。」對於夏油傑這樣的特級咒術師來說,未成形的特級只是威脅,而非棘手。
能夠直接將其引出來那樣確實會簡單許多。
特別在那樣的前提下,可以直接鎖定,再設立下「帳」,阻止普通人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