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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正值戰亂,怕是短時間都不會安定下來,理所當然的在這樣的情況下, 宿儺就有了這種可能。
這個時期的人有多少,又有多少會對現在的世道,現在的生活產生強烈的負面情緒?
「既然都蓋棺定論了,那我也期待一下吧,百年後,你會有多麼的強大。」酒吞這麼說著,他看向旁邊那還看著狐仙的宿儺,輕笑一聲。
那隻狐狸他以前倒是見過一面,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茬,這倆不管發生些什麼,都會很有趣。
「還真是可笑啊。」頭頂的斗笠壓低了些,虎杖的聲音有幾分嘶啞,不同於之前聽到的那種清亮的少年音。
只要不做亂到他的頭上,晴明基本都無視這些。但旁邊這位…身上帶有那麼大的功德,想來是不會直接無視這些的。
察覺到周圍人的視線都看了過來,晴明搖晃著手裡的摺扇,想要保下對方也就將手裡的摺扇敲擊著已經空了的酒壺。隨著他的動作,那空了的酒壺直接被蓄滿了酒水。甘醇清釀,聞起來自帶一股清香。
「這是我家式神釀的酒,還望兩位品鑑一二。」
「喂,你……是誰?」宿儺並沒有理會晴明的話,而是直直的看向那穿著袈裟的男人。
對方也將頭頂的斗笠取下,靠在宿儺懷裡的狐仙視線在對方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宿儺成為了詛咒,他的身形和模樣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甚至臉上身上也都被黑色的咒文所覆蓋,遮蓋了許多的東西。
但距離他近了,狐仙也發現了些端倪。
他們二人的發色極像,模樣上也有一分相似。
「哈!原來你這個廢物還活著?」宿儺手上的力度不小,甚至對於女人沒有半分的憐憫之心,那力度大的讓狐仙臉上的笑容都維持不住。
她眼睛眯起視線在對方的身上環繞一圈,勾起一邊的嘴角。
對吃瓜看戲是很擅長的星熊都要直接把手上的瓜子給掏出來了,他自然也看到了狐仙嘴角的笑容。視線再一轉,哦,解碼了。宿儺摟著她卻沒有憐香惜玉,甚至把人家給掐出紅痕了。
嘖嘖嘖,估計腦子不太好使。現在的女妖怪可是一個賽一個叼的,特別是眼前這個,連他們大江山的魅惑都能扛住!busi
感覺到那放在腰上的手越來越用力,狐仙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燦爛,甚至星熊覺得自己都能看到一個壓力條biu的就升滿值了。
「你不死,我又怎麼敢去死呢。」握緊手中的權杖,虎杖臉上那代表著罪人的紋身看起來更加猙獰。他滿身的怒火也衝著宿儺而去,「你害死了所有的人,午夜夢時不會覺得羞愧嗎?」
「哈?!你在說什麼屁話?你覺得我會像你那樣無能嗎?」手指著胸膛的位置,宿儺哈哈笑著,「就算我把心剜出來給你烤了吃,也不會有任何改變的。」
「小子,我當初沒殺你並不是我心善,只不過是沒有那個必要罷了。」
「因為比起殺了你,看著你痛哭流涕的趴在我面前會更有趣啊!」
狐仙:嗯哼,讓這位哭估計有點難,還是當著他的面反手掏心比較有意思。
決定啦,和他好好玩玩。
舌尖舔過嘴角,狐仙臉上的笑容變得真摯了許多,甚至還對著對面的晴明wink了一下。
得到暗示的晴明嘴角抽搐,他想說點什麼,但又說不出來。
只能在心底感嘆一句,希望對方能撐住,不會因此掛掉。
和對方有一戰情誼的酒吞則是選擇繼續喝酒,宿儺要被他放到能平起平坐當朋友的地步至少需要百年的時間,在關係還沒那麼好的情況下,當然是看戲更符合他的選擇了。
而且,聽起來這個人類和宿儺也有關係。
喝酒看戲果然是最爽的。
可惜,事情並未按照他們的發展來。
劍拔弩張的氣氛是有了,可他們並沒有打起來。
又或者,宿儺對於殺掉對方並沒有什麼興趣。那人類的僧侶已經很老了,哪怕對方看起來依舊是壯年時期,可一旦打鬥起來,他的精氣神就會迅速消退。
對方也清楚這一點,他只會在能夠保證自己一擊殺死宿儺的時候才會選擇出手。
「不動手嗎?要把那次的束約留到你死的時候?哈,果然是貪生怕死的蠢貨呢。」見對方不動手,宿儺也懶得在多給對方半個眼神。
狐仙:嗯,很好,可以再安排上一個自大自傲的牌子。
他直接看向狐仙,「你有沒有興趣去我那轉轉。」
狐仙:呵呵呵,你那能算什麼?發展不到幾十年的荒蕪之地,手下的咒靈往好聽了說是聽話懂事,往不好聽了說就是傻x。
「等我有空了一定會去看看的。」狐仙依舊笑的格外的燦爛,手還依依不捨的牽著對方,眉眼傳情勾人奪魄。
眉黛奪將萱草色,紅裙妒殺石榴花*。光是坐在這裡,狐仙一人便足以成為一切的焦點,宿儺也點頭將一個東西塞到她手裡,「若要來,我隨時歡迎。」
目送對方離開,狐仙在估算了一下對方能夠探測到的範圍後,臉上那甜膩的笑容一掃而空。她直接將晴明手中的摺扇奪了過來,「這種傻逼直男癌不如玩個殺夫證道的套路?剛好我還能給地獄增加GDP。」
晴明嘴角的笑容都淡了幾分,他看向狐仙,「不要胡鬧,小心引火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