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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望著天邊的紅色,派出幾名青年探查。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 青年就去而復返,遠遠的對村民們喊著, 「快跑!」青年尖叫,「是妖怪的軍隊!」
他的身後還緊追著幾個亡靈士兵,在其他人反應過來之前, 一刀砍向青年的後背, 剎那間鮮血迸濺, 刺目的紅色驚醒了震驚中的村民們, 他們顧不上被亡靈殘殺的青年, 立時奔跑起來, 有的人甚至果斷捨棄那些染上瘟疫的家人。
所有人都奔向蒼鐮城,乞求城主將他們放入城中, 依靠蒼鐮城的高牆和配備鎧甲、武器的士兵生存下去, 可是蒼鐮城城門緊閉,任由村民敲擊著城門也不願意開放城門。
不僅僅是因為他們身後的亡靈軍隊, 更是因為這些人中還夾雜著瘟疫患者。
被關在城外的村民不敢的長嘯,指甲扣著城門,甚至沁出了血, 但一切都沒有讓城主誕生出一絲憐憫, 他封鎖了一切進出的路線,只等著剎那猛丸的到來。
幼兒園在遠離村莊的密林里,只能隱約的聽見悽厲的嚎叫。
「這是什麼聲音?」橋橋的耳朵動了一下,剎那猛丸帶領的亡靈軍隊毫無聲息,橋橋只能聽見村民的哭嚎。
斑側耳傾聽, 卻什麼也沒聽到,自從茨木名牌後的自己消失,橋橋拿回自己的耳朵之後,她的聽力就要比他們任何人都強。
「斑哥!」正在和小夥伴玩捉迷藏的泉奈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帶著幾分急切。
斑從窗戶望出去,只見泉奈從高高的樹上跳了下來,穩穩的落在地上,「斑哥!蒼鐮城城外匯聚著好多軍隊啊!」
聞言,斑也跳上了泉奈剛剛躲藏的樹,雙眼闔起,再次睜開的剎那,已經變成了空心勾玉和直線條紋的樣子,永恆萬花筒將蒼鐮城城外的一切盡收眼底。
斑從樹上跳下來,面色嚴肅,「叢雲牙來了,我們儘快將犬夜叉帶出來,不然不知道那個城主會做什麼。」
斑看了一眼坐在迴廊上捧著茶杯、一副乖巧溫順模樣的百鬼丸,「叢雲牙果然用的百鬼丸的手臂。」
橋橋微微皺眉,「先別告訴百鬼丸,他現在的狀態不太穩定。」橋橋頓了一下,「百鬼丸現在太想要奪回自己的身體了,現在告訴他,他說不定就會單槍匹馬的和叢雲牙對陣。等消息確定了,我們和他說好了,再帶著他去。」
斑點頭,表示明白,「我先去叫帶土讓他去蒼鐮城把犬夜叉和十六夜帶出來。」
另一邊,十六夜抱著小小的犬夜叉快步走在庭院中,盡力避開巡邏的守衛,複雜華麗的十二單此時不再是身份的象徵,而是累贅。
「母親?」剛睡醒的犬夜叉趴在十六的肩膀上,看著母親不顧形象的掀起裙擺,赤著腳,盡力不發出一點聲音奔跑著前進。
「犬夜叉,不要出聲。」十六夜壓低聲音,尖銳的石頭劃破了腳掌,她也忍住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我們馬上就離開這裡!」
犬夜叉抱緊母親的脖子,乖巧的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在他心裡,母親哪怕不受寵愛,甚至遭到排擠,但依舊是優雅的,她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公主殿下不見了!」城主府邸的傭人的聲音劃破安靜的城主府。
剎那間,城主府的傭人、士兵都行動起來,試圖找到十六夜。
——城主大人下令,將十六夜公主和那個妖怪的雜種交給死而復生的剎那猛丸,以此換取剎那猛丸的退兵。
犬夜叉的耳朵抖了一下,他聽到了周圍傳來的聲音,每一個聲音都帶著惡意,犬夜叉更加用力的抱住母親。「母親,有人來了!」
聽到犬夜叉的話,十六夜加快了腳步,帶著犬夜叉來到了一個牆根下,將犬夜叉放在地上,蹲下身子,揉了揉犬夜叉軟乎乎的耳朵,輕輕親吻了犬夜叉的額頭。
「犬夜叉,你要好好活下去。」
說著,十六夜用力一推,將犬夜叉推進了一個僅容一個孩子通過的洞穴,看著犬夜叉跌落進去,對他露出一個溫柔卻悲傷的笑容。
十六夜最後看了犬夜叉一眼,扭頭向來時的路跑去。
不多時,周圍傳來士兵的聲音,「找到十六夜了!」
——那些人竟然連公主的尊號都不再稱呼了。
「蒼鐮城有救了!」
「把她獻給剎那猛丸將軍,交給那些妖怪!」
犬夜叉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但卻有所猜測,他哭喊著,「你們這些傢伙放開母親!放開她!」
犬夜叉尖銳的爪子抓著坑洞中的泥土,試圖從洞穴中爬出去,可是鬆軟的泥土沒有借力的店,只要犬夜叉抓住,那些泥土就會往下掉落,甚至差點將他埋在泥土之下。
片刻之後,周圍寂靜無聲。
沒有了士兵的喊聲,沒有傭人嘈雜的奚落,也沒有了母親的安撫。
似乎一切聲音都在此時消弭。
小小的犬夜叉咬著牙,一點點的將泥土刨下來,墊在腳下,在差不多合適的高度的時候,慢慢的從坑洞中爬了出來。
可是他一探頭,就差點被嚇的跌回坑洞裡——
一張帶著橘色螺旋面具的臉直接懟在了他的旁邊!
在犬夜叉即將掉下去的時候,帶土一下伸出手,抓住了犬夜叉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還上下打量著他,最終目光落在了犬夜叉那雙毛茸茸的耳朵上,「喂,小鬼,你就是犬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