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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強大的妖怪們死傷殆盡,只剩下大江山保存完整。」
斑沉默的分析著從酒吞那裡得來的情報——橋橋說過這個世界有三個世界意識。
一個是年邁的世界意識·妖怪,一個是無頭的世界意識·多羅羅,最後一個是一隻還沒有名字的狗。
世界意識·多羅羅所擁有的力量是天命之子百鬼丸,這份力量是他們無法奪取的。
世界意識·妖怪的力量隨著妖怪的死亡消散,那麼只剩無名之犬的世界力量——四魂之玉。
斑盤算著去找四魂之玉的時候,酒吞童子將酒碗伸出迴廊的邊緣,酒碗承接了雨水,「你那個女朋友的力量和翠子是同一種類型,甚至比翠子的力量更加強大。」
斑驟然回眸看向酒吞,「橋橋不具有淨化靈魂的力量。」
酒吞潑掉了酒碗中的雨水,沒了將水變成美酒的興致,「平安時代以來,我和茨木就一直共同守衛著大江山,但包括我在內,大江山妖怪的靈魂都是紅色的,但茨木,卻變成了白色。」
「整個幼兒園除了橋橋之外,所有人的靈魂都是白色的。」酒吞將酒碗放下,「你的眼睛很特殊,但有的時候不能只依賴眼睛。」
酒吞慢慢勾起一個笑容,此時的笑容仿佛在彰顯著酒吞邪祟鬼王的身份,顯得恐怖又邪魅,「宇智波斑,你想好怎麼從那些妖怪手裡守護好你的珍寶了嗎?」
說完,酒吞就站起身離開了迴廊的位置。
斑平靜的心情被酒吞的一番話攪亂,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第二天一早,一夜好夢的橋橋光著腳跑到迴廊上,確定了那些孩子已經回房間睡覺了之後,頓時鬆了一口氣。
昨晚她真的睡得太死了,完全沒有感覺到外面下雨了,直到今天早上被略顯的雨聲吵醒,看著外面地面上的積水,才發現這場雨似乎已經下了一夜了。
但橋橋發現迴廊上雖然沒有孩子,但是斑卻坐在迴廊上,他的眼睛蒙上了布條。
斑的臉本來就略顯精緻,遮上布條之後,就遮擋住了半張臉,一改往常霸氣的模樣,倒是顯出幾分脆弱來。
「斑,」橋橋緊張的跪坐到斑的面前,伸手試圖碰觸斑的眼睛,「你眼睛怎麼了?」
她聽說過萬花筒寫輪眼使用過度會失明的事情,但斑已經是更高級的輪迴眼了,按理說不應該存在這種問題。
難道是他們頻繁穿越世界讓斑不適應了?
「無事。」斑沒有躲開橋橋的觸摸,「只是想試試看能不能看到更多的東西而已。」
橋橋歪歪腦袋,不太明白斑的意思,但她知道斑的眼睛一切如初就夠了。
橋橋坐在斑的身邊,和他一起面對著外面的雨幕,「之前旱成那個樣子,現在又下起雨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下來。」
一隻青蛙從小水塘里跳了出來,一路跳到了兩個人面前,兩頰鼓起氣泡式的球。
橋橋孩子氣的對著青蛙做了一個鬼臉,青蛙歪著腦袋看著她。
斑雖然遮住了眼睛,但敏銳的感官依舊讓周圍的一切收入了他的感知里,除了看不到色彩之外,他的世界和用眼睛觀察沒什麼兩樣。
就連橋橋做出什麼樣的鬼臉,他都知道。
——這樣子是修煉不出心眼的。
但現在有比心眼更重要的事情。
「橋橋,你怎麼不穿鞋?」斑沉聲說道。
橋橋的腳趾不安的動了動,嬌聲道,「出來的時候著急了。」
斑無奈的背起橋橋,帶著她去找鞋子,順便告訴她,昨晚酒吞童子說的四魂之玉的消息以及她靈魂的問題。
「我沒覺得有淨化靈魂的能力啊!就連封印力量,大部分時候都要用到意識之書,我的身體現在還承載不了過多的力量。」橋橋抱著斑的脖子,也很是迷惑。「但我的靈魂是世界之善與世界之惡一起構成,靈魂有部分紅色應該很正常吧!」
斑的臉上不由露出溫和的神色。
橋橋的靈魂與性格就仿佛在宣告著即使世界上善惡並存,也是總是善良多於罪惡、美好多於毀滅。
看到她的時候,總不會對這個世界感到絕望。
她的坦誠也總是給他意外的安全感。
「嗯。」斑不再多說什麼徒增煩惱,現在的一切都是他們在猜測,如果橋橋的靈魂真的有什麼問題他會儘早發現。
橋橋在床底下翻出自己的木屐穿上之後,斑的耳朵微動,細微的馬蹄聲傳入他的耳朵。
眼睛看不見的時候,聽力比平時更敏銳,斑倏然起身,「橋橋,你和柱間他們保護好孩子們。我去看一眼。」
「等一下。」橋橋從傘桶里拿出一把油紙傘,遞給斑,「外面下雨呢!」
斑接過傘,撐起油紙傘,走向幼兒園外。
醍醐軍隊收到指令消滅山上偽裝成育兒所的探子餘孽,他們快要走到幼兒園的時候,就看見一個穿著藏藍色小袖背後繡著紅白團扇的男人撐著油紙傘閒適的走在石子路上。
男人面容姣好,但眼睛卻蒙著一層布,似乎是一個盲人,但衣著布料質地良好,彰顯出豐厚的家資。
為首的將領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男人在和他們有一定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
將領似乎對方似乎不是盲人,便上前詢問,「喂,這附近有沒有一家育兒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