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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爾伽美什雙手環在胸前,「你一個人要怎麼送我們這麼多人回家?「
中也眨眨眼睛,呆呆的看著一群小孩兒,再看看自己身後唯一的一輛車,認真思考了片刻,問道,「你們怕高嗎?」
所有小孩兒齊刷刷的搖搖頭。
中也得意的揚起下巴,「那就走吧!」
頃刻間,紅色的異能力覆蓋在所有人身上,孩子們緩緩漂浮在空中,就像十一隻圓乎乎的小氣球。
中也一手五個,一手六個,除了扉間冷著臉確認黑歷史增加了之外,其他孩子興奮的在空中游來游去——漂浮在空中和跳起來在空中的感覺一點都不一樣!
老媽子中也拽著崽崽氣球,和黑蜥蜴告別,周圍的小孩子都羨慕的看向空中的小傢伙們。
「喂!再高點可以嗎?」中也看著小孩子們興奮的樣子,向他們詢問。
「好!」
「那走吧!」
中也腳下用力,地面出現一個碩大的龜裂,下一瞬,中也就拽著繩子,控制著石塊直接飛到半空中,帶著小朋友們飛向幼兒園。
另一邊,橋橋成功將自家小電燈泡們甩給中也,拉著斑飛速逃離現場,確定中也不會追上來之後,橋橋拿出手機,在手機上找了一家旅店,飛速下單了情侶房,確定沒問題之後,橋橋和斑就根據導航一路向著旅店走去。
橫濱三面環海,陸地上又有河流,旅店就依河而建,高層的房間遠眺也能看見海洋。
當快到旅店的時候,斑卻越發緊張,緊張到面無表情,裝作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的樣子。
可是還沒等斑和橋橋找到目的地,河邊小路上就出現了一群穿著黑西裝的人——那些人沒有港黑社員身上的凌厲,反而像是曾經忠心護主的武士。
他們食指和中指併攏,自左向右在地面上畫出一條線,長線綻放出光芒,形成像是牆壁一樣的光芒,三條線形成完整的等邊三角線,牢牢的困住一隻有著殘破翅膀的犬形妖怪。
就在此時,一個穿著黑色長風衣,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的男人拿著一個畫有眼睛的白色面具,扣在了自己的臉上。
「吾名惠比壽。」
「獲持名諱,留於其面、賜名於妖,聚集於此,化名為面,以面為令,受吾使役。」
「聽命吧,菱鬼!」
惠比壽一邊念著咒術,一邊將面具扣在了犬形妖怪的額頭上,犬形妖怪安靜了幾秒,但很快又暴躁起來,瘋狂的撞擊著結界。
惠比壽一下捂住脖子,疼痛難忍的半跪在地上,他的脖子上的皮膚變成了紫灰色,像是被強酸腐蝕了一般。
——是安無。
神明需要對他們賜予名字的靈魂負責,一旦這個靈魂產生了惡念,就會反饋到神明的身上,產生安無,刺傷神明,所以大多數情況下,哪怕神器對神明來說再重要,神明也不會隨意將名字賜予那些流浪的靈魂。
但惠比壽此時卻將名字賜予了最不穩定,甚至是代表惡念的妖怪。
他被刺傷並不意外。
但惠比壽堅持著,讓自己的神器將菱鬼困住,封鎖在牢籠里。
斑和橋橋在旁邊看著這一切,沒有打斷,也沒有出聲,做了一個完全的旁觀者,但惠比壽卻察覺到他們的視線,怔了一下,一般不會有人類能夠留意到神明的,更不要說斑呈現保護的姿態站在橋橋身前。
惠比壽看著橋橋,緩慢的站起身,試圖靠近橋橋。
——黑髮少女身上有著讓他感覺到親切的力量。
但是惠比壽走到一半卻停住了,除了炸毛男人呈現保護姿態的拒絕,更多是因為安無。
他不想將這種可以刺傷靈魂的詛咒帶到少女身邊。
第一百四十章
惠比壽在和橋橋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停住了腳步。
而橋橋有感覺到熟悉的同源力量, 對惠比壽並不是那麼害怕。
「你在收集妖怪?」橋橋好奇的詢問。
惠比壽有一瞬間的無措——比起黃泉之中,那位素未謀面、卻在記載上是他母親的伊邪那美,眼前的少女似乎和他更有血脈相連的共鳴。
情感細膩的惠比壽是第一個感受到自己的力量仿佛歸屬於橋橋的人。
惠比壽不想讓橋橋誤會, 便十分認真的解釋道,「我想如果能用力量控制妖怪,或是遏制一部分災厄, 這個世界說不定會變得更美好一些。」
橋橋感受到了惠比壽的鄭重,不由看了看自己身旁的斑,果然, 聽到對方這樣的解釋, 斑稍顯放鬆——惠比壽在某種程度上和斑是同樣的人, 他們都期待著世界可以變得更美好。
惠比壽因為自己可以無限制的換代, 不停的拿自己做實驗。
每一次換代之後, 惠比壽都會第一眼愛上這個世界, 然後又發現這個世界的殘破不堪,作為福神, 惠比壽能帶來幸運、財富,可是這兩樣卻沉沒在人類無盡的貪婪中。
惠比壽覺得自己無法讓每一個人都幸福。
所以他走上了神明的禁忌之路——控制妖怪。
他想通過減少或者控制引誘人心罪惡的妖怪,來減少災禍。
這也導致了惠比壽經常被安無刺傷, 從而頻繁換代。
「還沒有自我介紹呢!」橋橋聽著惠比壽的講述,突然想起這件事情, 「我是千手橋, 這是我的未婚夫宇智波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