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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紫藤花樹!
藤屋為了庇護鬼殺隊員周圍種著鬼懼怕、厭惡的紫藤花。
成片的紫藤花美麗又帶來希望。
可是現在,紫藤花樹卻燃起了沖天的大火。
圍繞在藤屋周圍的紫藤花,被大火付之一炬。
如果不及時撤離,野外的藤屋將不再是鬼殺隊的庇護所,而是鬼的狩獵場。
——藤屋常年為鬼殺隊提供便利,鬼更傾向於獵殺這群人,來獲得扭曲的成就感。
但是現在,更為緊要的任務是將大火熄滅。
藤屋的人員紛紛拿起水桶,竭盡全力將火撲滅。炭治郎和橋橋來不及換上隊服,就加入到他們的隊伍,幫著一起滅火。
當橋橋將第一桶水傾倒在烈火之上後,她就停住了腳步。
一個額頭腫大的老人拄著拐杖站在搖曳的火光里,他翻著白眼,仿佛一個盲人。
如果不是他頭上的鬼角,橋橋或許不會認為這樣一個老人是一隻鬼。
「炭治郎!」橋橋一下扔掉手中的水桶,「拿刀!」
隨著橋橋的喊聲,炭治郎也發現了鬼的出現。
他和橋橋是在吃飯過程中跑出來救火的,他們還穿著寬鬆的浴衣和不便運動的木屐,也因為在安全的藤屋,誰都沒有拿刀。
「我攔住他!快去!」橋橋有過徒手戰鬥的經驗,所以她覺得可以暫時攔住鬼。
炭治郎跑向他的休息室,想要把橋橋和他的日輪刀拿出來,可是他一進到休息室,就發現穿戴整齊的獪岳抱著他和橋橋的日輪刀。
「獪岳先生!」炭治郎以為獪岳先他一步幫他們來拿日輪刀,跑向獪岳,想要拿回日輪刀,剛想要表示感謝,獪岳就向後退了一步,避開了炭治郎伸過來的手。
「獪岳先生?」炭治郎迷惑不解的看著獪岳。
獪岳面色冷沉的看著炭治郎。
炭治郎只是善良,並不是傻,他震驚的看著獪岳,「是你,是你將紫藤樹燒掉放鬼進來的!」
炭治郎憤怒的盯著獪岳,但卻也知道輕重緩急,「把刀給我!殺掉鬼,最起碼能為你現在的行為贖罪!」
「就憑你們兩個低級隊員怎麼可能殺掉那隻鬼!」獪岳竟然笑了出來,「那可是上弦四!哪怕額頭貼服於地面,我也要活下去!只要我活著,就不是輸!」
「所以你就把藤屋裡所有的人出賣給鬼……」炭治郎完全無法理解獪岳的行為,「你可是雷之呼吸的傳人!你有想過桑島先生會怎麼樣嗎!」
炭治郎一拳擊向獪岳,獪岳十分輕鬆的就躲過了這一拳,炭治郎的速度完全跟不上以速度著稱的雷之呼吸。
「那個老頭子該死。」獪岳平靜的說著他認為理所當然的話,「竟然讓我和善逸那個廢物一起繼承雷之呼吸。」
然而這份平靜卻讓炭治郎愈發憤怒,他微微低頭,「善逸……他你強多了!你這個傢伙根本不配為人!」
「我修煉的雷之呼吸是吧意識終點集中在腿上的呼吸法。」
炭治郎的腦海里回憶起他和善逸一起吃丸子時,善逸和他說的話語。
「讓空氣進入自己的每一根筋肉纖維、每一根血管,把力量集中在雙腿。」
炭治郎邁出弓步,死死地盯著獪岳。
「蓄力後,一口氣爆發出來!就像劃破天際的閃電那樣!」
剎那間,炭治郎發揮出遠超常人的速度,幾乎瞬間到達獪岳面前,在獪岳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炭治郎一把將獪岳即將拔出的刀按回刀鞘,抓住獪岳的肩膀,腦袋後仰,又猛然向前砸去——
頭槌!
一下子,獪岳就翻著白眼向後倒去。
炭治郎毫不猶豫的抓住自己和橋橋的刀,跑向外面,還不忘超級大聲的丟下一句——
「我就說,善逸比你強多了!」
炭治郎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橋橋所在的戰場——獪岳說,那隻鬼是上弦四!
在那田蜘蛛山的時候,下弦五就已經讓他耗盡力氣,怎麼可以讓橋橋獨自面對上弦四!
當炭治郎趕到的時候,那個老人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四隻相貌相似的鬼,一個穿著和服拿著錫杖,一個上半身赤、裸手持團扇,一個背生雙翼的鳥人,還有一個緊鎖眉頭的鬼。
——積怒、可樂、空喜、哀絕。
四隻以情緒轉化為現實,皆是半天狗的□□。
橋橋的手上沾著血,額頭上有血液流下來,右眼閉著,免得血液進到眼睛裡。
禰豆子站在橋橋背後,和她背靠背的面對四隻鬼。
「橋橋!」炭治郎喊著橋橋的名字,在靠近橋橋的時候,一下將刀扔向她。
禰豆子迅速擋在橋橋和鬼之間,讓她能夠順利拿到日輪刀。
可是炭治郎還有一段距離,而禰豆子只有一個人,她只能勉強擋住兩隻鬼。
擁有飛行能力的空喜繞過禰豆子的封鎖,從天空落下,直奔橋橋,而哀絕繞過禰豆子迅速靠近橋橋。
橋橋接住日輪刀,在地上打了個滾,順利的抽出刀,雪白的刀面仿佛浸透了白雪。
而此時,空喜的爪子抓住了橋橋的肩膀,讓她無法逃離,甚至還笑嘻嘻的對橋橋說,「殺了你能讓我更開心啊!」
哀絕的十字紋槍緊接著奔向橋橋,距離她僅有一臂之遙。
——她應該怎麼同時攻擊兩隻所在方位截然相反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