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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選誰。」橋橋翻到最後,也沒決定好,「感覺每一個都好棘手啊!」
「沒關係。」斑看著自己鎖鐮,上面寒光凜凜, 斑滿意的將鎖鐮收好。「你可以隨便選,大不了我們多尋找一些能量,多召喚一些人,總能找到成功的。」
橋橋點點頭, 看了一眼斑,「斑斑, 要不……你來選?」
斑挑高眉。
「你隨便選一頁,我來撕下來。」橋橋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法對選擇困難症十分友好,「反正召喚誰都一樣。」
斑看不到意識之書的內容,對他來說,整本意識之書都是白紙, 所以也沒什麼心理負擔,他隨手翻了一頁,遞給橋橋,「就這個吧!」
橋橋也沒看上面的內容,閉著眼睛就將書頁撕了下來,隨風飛舞的書頁緩緩落下,化為灰燼,房間升騰起霧氣,霧氣散去地面上竟然出現了兩個小孩子。
「怎麼會是兩個?」橋橋詫異的看著兩個緊緊裹著草蓆的孩子,草蓆上還落著厚厚的雪。
兩個孩子顯然是在冬季之時就被召喚過來,但草蓆明顯不保暖。
「哥哥,我們是到了天國嗎?」漂亮的妹妹眼角還帶著淚水,問著抱著她的哥哥——兩個孩子依偎在一起依靠彼此的體溫取暖。
但現在卻驟然來到了一個溫暖的地方。
「我看一下。」哥哥拿起放在身邊的鐮刀,警惕起來。
橋橋湊近草蓆,看著裡面兩臉懵逼的兄妹——
這不是上弦六兄妹麼?
妓夫太郎和墮姬。
他們之前還和墮姬打過呢!
「他們之前不是死了嗎?」斑也認出了這隊兄妹,他揣著手,站在橋橋身後,以防妓夫太郎突然發難。
「大概是不同的時間線上的。」橋橋小聲解釋。
「他們現在還沒變成鬼。」斑看著妓夫太郎將墮姬護在身後,警惕的盯著他們兩個人。
橋橋眨眨眼,一邊對這對兄妹笑笑,嘗試著安撫他們的情緒,一邊小聲和斑商量,「那就當他們和這個世界的上弦六是不同的人吧!」
沒有變成鬼,意味著沒有吃過人。
他們還沒有犯下無法原諒的錯誤。
因為這個世界的時間正處於仲夏之時,草蓆上的雪漸漸融化,為了不弄濕妹妹,讓妹妹感冒,妓夫太郎將草蓆掀開,一手牽著妹妹的手,一手握著鐮刀,打量著四周,隨時準備帶著妹妹逃跑。
他們約定要在一起,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會保護好妹妹!
「那麼接下來的日子,你們就暫居在這裡。」橋橋一把按住妓夫太郎已經握住的鐮刀,「我會作為你們的監護人照顧你們!」
墮姬躲在妓夫太郎身後眨著眼睛看著橋橋,目露期待,但卻沒有說什麼,只是抬頭看著哥哥,依賴的等待哥哥做出決定。
妓夫太郎猶豫不定,在他六年的生命里,除了妹妹帶給他未來的希望,從來沒有一個人類對醜陋的他付出善意。
但是……
妓夫太郎看著穿著乾淨衣服的橋橋還有湊過來看他們的扉間三人,又看了看妹妹——
如果他們留在這裡,那么妹妹是不是也能得到漂亮乾淨的衣服,成為普通人家的好姑娘?
「你們想要什麼?」妓夫太郎不確定的問。
他和妹妹只有彼此,他不明白橋橋的目的是什麼。
「以後你就知道了。」橋橋戳了戳兩個孩子的腦袋,「現在,先去……」洗澡。
這兩個小孩兒髒兮兮的,即使漂亮的墮姬,臉上也帶著黑乎乎的痕跡,再加上淚水的沖刷,變得一道黑一道白。
可是還沒等橋橋說完,墮姬的肚子就咕嚕一下叫了起來。
小小的女孩子一下子摁住自己的肚子,假裝什麼也沒發生的模樣——在冬天的時候,連蟲子都沒有,她和哥哥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但她也不想給哥哥增加負擔,她只想和哥哥在一起。
「先去吃飯吧!」橋橋嘆氣。「然後再去洗澡。」
這兩個小孩兒大概是出現時最慘的小傢伙了。
因為兩個小傢伙很長時間都沒吃東西,所以橋橋把早上剩下的粥熱了熱——這樣比較快——給兩個小傢伙吃了,兩個孩子兇殘的吃相差點讓幾個人以為他們會被噎到。
然後斑揪著妓夫太郎,橋橋帶著墮姬去洗澡了。
斑用火遁燒好水之後,就把妓夫太郎扔到了水裡,然後也沒管他,就自顧自的坐在浴室里等妓夫太郎出來。
妓夫太郎看著斑,摸了摸自己臉上的胎記,不自在的往溫熱的水裡縮了縮。
「你躲什麼?快洗。」斑指了指浴缸旁邊的刷子和洗漱用品,然後頓了一下,疑惑的問道,「你不會自己洗澡?」
「我會。」妓夫太郎搖頭,看斑對他的臉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稍稍鬆口氣——之前他因為相貌醜陋,經常被人欺負,用石頭扔、用木棍打。
對他來說,不需要親近,只要沒有異樣的表現就足夠了。
另一邊,橋橋揉著墮姬十分柔軟但髒兮兮銀色的長髮,在她的頭髮上打出許多泡泡,墮姬也乖乖的任她擺弄。
這樣的墮姬和他們曾經見過的那個在花街盛氣凌人的上弦六一點也不一樣。
「閉眼睛。」橋橋抬起水瓢,將溫水澆在墮姬的頭髮上。
「小梅。」墮姬在水流完之後,睜開眼睛,「你可以叫我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