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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老宅,鄭晞韻吃飯時對父親說:「明天我要出差,最近準備簽訂的日化產品公司老總將會到公司參觀,到時候爸你去接待吧。」
鄭嘉凌難得從鄭晞韻手裡接過項目,他立刻答應。
鄭晞韻見張玫艷和鄭瑤琴絲毫不在意,繼續道:「這是個投資不會太小,我看了計劃書,如果做好了不比上海的項目差,但是投資卻用不了那麼多錢。他們來公司名義上是參觀,實則是來看公司誠意的,這個項目很搶手,如果拿不到,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碰上一個這樣好的項目。」
果然,一席話後張玫艷和鄭瑤琴眼睛亮了兩分,鄭晞韻適可而止,避免讓張玫艷懷疑。
隨後鄭晞韻丟下了心懷鬼胎的三人去往蘇州。這一次鄭晞韻乘坐的是飛機。
重生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個月時間,當初還是夏末,如今已經是深秋。鄭晞韻穿著時尚的開襟長毛衣,內搭簡單的白色棉質襯衣和牛仔褲,雖然毛衣掩蓋了她的身體曲線,卻不能遮住她姣好的身型和氣質。
鄭晞韻帶著墨鏡,及胸的長髮微卷,光澤柔順。她拎著手包走在機場,回頭率甚高,甚至有人猜測她是不是哪個明星。
鄭晞韻對這些人的關注沒有任何興趣,反而章藝發來的簡訊吸引了她的注意。
「晞韻,聽說你那個未婚妻在離家出走的途中被騙到傳銷組織去了!」
鄭晞韻噗呲一笑,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她取下墨鏡,將手機手包一起放入安檢盒配合安檢人員檢查。安檢完畢鄭晞韻拿起手機一邊去往登機口一邊給章藝打電話,語氣悠揚彰顯著她此刻的好心情,「你從哪兒聽說的小道消息?」
章藝道:「就圈子裡傳的唄,如果這事兒不是發生在穆家,估計早就傳出來的。聽說穆家已經開始對傳銷組織出手了,打算一鍋端,這也算是為國除害了。」
鄭晞韻笑道:「那個大小姐沒有被傳銷組織洗腦嗎?」
章藝揶揄道:「我可不知道,要不你以未婚妻的名義去穆家問問?也好給我們八卦八卦,不過建議你可不要用現在這種幸災樂禍的語氣,否則分分鐘被你未婚妻家給撕了。」
鄭晞韻無奈道:「能不能別未婚妻未婚妻的?你說著不彆扭嗎?我和她可沒有關係。」
「那可說不定。」章藝打趣道:「這都多久了,你談戀愛了穆家也不放手,我覺得你總有一天會向這段包辦婚姻低頭。」
「怎麼可能!」鄭晞韻堅定道:「我要上飛機了,不聊了。」
章藝這才和她道別。
立遺囑的事情辦的極為順利,羅曉儷找了一個國際性慈善機構,既提高了知名度,也防止這個慈善機構為了獲得資金採用一些極端手段弄死遺贈者。
協議簽訂後是媒體採訪時間,鄭晞韻依舊是那件簡單的白色棉質襯衣,卻顯得十分好看。她畫著淡妝,嘴角的微笑恬靜優雅。
「鄭小姐,請問您這麼年輕怎麼會立下遺囑呢?」這無疑是所有記者最關心的問題,一個正值青春的年輕女人,家中父親還在,未婚無子,竟然將自己的遺囑立好,並且遺產全數捐給慈善機構,這樣勁爆的新聞無疑是媒體人和觀眾最愛看的。
鄭晞韻保持這得體的笑容,「這些財產本就不是我自己掙得,而是我母親及外公外婆的遺產,母親去世前曾提過這樣的計劃,與我和我父親商議後我們也是同意的,卻因為突然去世來不及更改,遺產便全數由我繼承,如今我不過是完成母親的遺願。」
外行不過看個熱鬧,內行卻因為這句話炸開了鍋。為什麼遺產沒有丈夫的份而是全數給了女兒,為什麼鄭嘉凌會同意自己的妻子將遺產給慈善機構?鄭晞韻的話讓遠在北京的鄭家不得安寧,事情的始作俑者卻在酒店心情很好的煲電話粥。
「你大伯在公司和你父親吵起來了。」俞夏奚語氣顯得幸災樂禍,「你大伯讓你父親無論如何也要把公司股份拿回來,不能等你死了讓慈善機構坐享漁翁之利。」
鄭晞韻懶羊羊的躺在酒店的沙發上,性質極好的在端著一杯紅酒,整個人透著一股慵懶的氣息,「讓他們鬧吧,反正我已經簽訂了協議,他們有本事就殺了我來個血本無歸。」
不過鄭晞韻敢保證,鄭家沒有人會冒這個險,因為近一半的公司股份,誰又有這個魄力殺了自己讓慈善機構拿到手呢?
電話掛斷後男友又來了電話,同樣是因為遺贈。
「怎麼突然想到寫遺囑了?」男友聲音帶著縱容和寵溺,「不想長命百歲嗎?」
鄭晞韻道:「誰又說的定明天會發生什麼?再說遺產只要我不死,就不會成立。」
「那如果以後有孩子了呢?」康鴻銘聲音帶著曖昧親昵。
鄭晞韻喝了一口酒,絲毫不為康鴻銘的話動容,「有孩子再說吧,遺囑也可以改不是嗎?」
鄭晞韻短期內是不準備結婚生孩子的,自己的生死都無法保證,又怎麼保證孩子的?
「也對,況且不能靠你一個人努力呀!」康鴻銘繼續曖昧道。
鄭晞韻同時聽到了簡訊提示音,她便幾句話結束了和康鴻銘的聊天,以為章藝來了簡訊,卻不料是那個熟悉的陌生號碼。
「韻韻!錢還給你了喲!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鄭晞韻被氣笑了,「你臉皮真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