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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個人帶上家屬,更別說是家裡未成年的孩子。
所以,這些小鬼們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很快,他們就沒有心思就考慮這些沒關緊要的內容了。
作為首領的森鷗外對著太宰招了招手:「太宰君。」
太宰臉一垮,不情不願地磨蹭了一下,最後在森鷗外和善的眼神中,出現在他身邊。
三日月拍拍手:「好啦,愛哭鬼也走了,我們也該離開啦!」他盯著還在往嘴裡塞點心的亂步道,「你還沒吃完啊!」
按照運動量,明明是他的消耗比較大吧!
亂步張口就要反駁,結果一張口就岔了氣,織田作之助忙從角落裡找到一杯果汁,給他灌了下去。
「你在想什麼失禮的東西呢!」
恢復順暢之後,他第一時間先反駁了三日月,然後才對織田作之助道,「怎麼樣,你看,這裡三日月都不願意待,你笨笨的,更加不適合啦!」
織田·笨笨的·作之助認真考慮了一下:「是這樣嗎?」
他有點為難地摸了摸頭:「我是黑戶。」
前少年殺手,還在業界赫赫有名的織田作之助出身自然算不上清白,要不然,他在被勸著不再殺人後,也至於落到港口黑手黨。
橫濱經濟還沒有復甦,堅持營業的店鋪都不多,怎麼可能還招收多少打工的人?
正規企業更不用說了,招人都要看學歷。而且,公司倒閉的都不少,哪裡還招人?沒被裁員就謝天謝地,很多學歷不錯的白領在走投無路之下都進了港口黑手黨,更不用說織田作之助了。
戶籍還好說,學歷那東西他根本拿不出來。
亂步叉腰:「亂步大人早就知道啦,我們才不管這個呢!」
三日月也跟著點了點頭:「他說的沒錯,你還是換一份工作比較好哦,在這裡做下去,你早晚會死噠!」
織田作之助:「啊,是嗎。」
語氣平靜毫無波瀾,仿佛三日月說得好像不是他一樣。也一點都沒懷疑,他是不是在危言聳聽。
亂步鄭重地點了點頭:「是的!」
如果說,三日月是隨時隨地都在接受信息的六眼硬生生塞了答案的話,亂步就是已經和森鷗外這個傢伙接觸過,所以早就知道但對方是什麼人。
「就算你不願意殺人,也不願意升職,但就算在底層,你的能力依舊被好好的使用了,不是嗎?」
亂步拽著他的衣角往外走,三日月沒有跟上,沖兩人揮了揮手。
走遠了,他依舊能聽到亂步恨鐵不成鋼地指責,「你不會以為拆啞.彈這些事都是底層應該做的吧?」
織田作之助順著他的力道離開宴會廳:「就這麼離開沒問題嗎?」
「沒事沒事,有三日月在呢!」
亂步大咧咧地揮揮手,另一隻手卻緊緊地長在紅棕發色男子的衣角上,「交給他就行,這可是難得的一次好機會。」
他可是放棄了觀看不同世界同位體相遇的機會——如果會發生湮滅之類不好事情的話,那這一次可就是唯一一次了——才抓住這個人,來給偵探社補充人手。要是就這麼跑了的話,那可就太虧了。
好機會嗎?
織田作之助懵懵懂懂地點點頭:「不用交辭職信?」
說完他就知道自己犯傻了,在亂步『你果然很笨啊』的眼光中,撓了撓後腦勺。
正在宴會廳外面巡邏的黑西裝看見兩人走過來,開口詢問道:「織田,你不是應該在裡面做侍應生嗎?怎麼自己跑出來了?」
說著,還用懷疑和輕蔑的目光上下掃視對方。
沒等織田作之助回話,抓著他的亂步就開口道:「他要負責送我回去的!」
黑西裝將信將疑,直到耳機里傳來隊長『讓他們過去』的聲音,這才讓開堵著電梯門的身體。
兩人暢通無阻地離開了這一家港口黑手黨名下的酒店。
——看在三日月的面子上,我可是放走了一個很好用的棋子呢。
如果森鷗外在邊上的話,一定會這麼說的。
不過,這對兩人來說,都是不需要直接說出來的內容。
趴在落地窗邊,看著兩人順利離開,三日月就懂了對方的這一份心思了。
回頭給他一個信息當報酬就好了。
全世界網絡隨便逛的三日月這麼毫無誠意地想,並且覺得自己很會做生意。
見少年落了單,獨自一人盯著樓下,原本不準備靠近的Gin想了想,直起身走了過去。
他會唇語,也知道,剛才這個名為三日月的少年已經拒絕了森鷗外。
只不過,剛剛走沒兩步,穿著水手服,帽子下兩根綬帶一飄一飄,活像只大兔子的少年突然往遠離自己的方向走去。
Gin挑了挑眉,他能肯定對方一直背對著自己,不應該注意到他的行動才對。
鈴木·不想和與琴酒一模一樣的Gin正面對上·幼稚鬼·三日月憑藉三百六十度視覺快速地離開原地。
他不用左右張望,直接目的明確地左拐右拐,就離開了宴會大廳,來到了靠近休息室的走廊。
無聊著的Vermouth眼角餘光正好瞥到那個被Gin過渡關注地小鬼,她回過頭,看見正在搜尋著什麼的銀髮殺手,不由笑了笑,悄無聲息地跟上了嗒嗒嗒自顧自往前走的少年。
她對自己潛行跟蹤的技巧很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