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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是在琢磨剛才說的事情。
好的,下次注意。
銀髮殺手慢條斯理地翻回之前看的地方,拿書籤夾上,絲毫沒有被戳破的不好意思:「你繼續,我還有課。」
再架上一幅銀邊眼鏡,就更像那麼回事了。
三日月眨巴一下眼睛,突然道:「你生日是什麼時候?」
琴酒瞅他一眼,笑道:「怎麼,想送我禮物?」
他沒回答生日的問題,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
少年哼了一聲:「收禮物不好嗎?我就很喜歡收禮物,但是媽媽說只能在生日還有傳統節日的時候收。」
他不大滿意,「以前,大家只要想到我,就會給我買東西的!」
天天有倒不至於,但是一周兩三次,絕不誇張。
他大概知道所謂經常有禮物是怎麼回事了。
琴酒搖搖頭,站起來:「乙骨憂太的正式訓練從今天開始,你不是想知道咒力對身體的增幅作用嗎?」
「哦哦,走走走!」
這是一開始就定下的觀察內容。
和禪院真希他們不一樣,乙骨憂太在之前可是純素人,接觸咒術界的時間比他還短。偏偏還身負特級過咒怨靈,反差大到讓人不在意都不行。
他蹦蹦躂躂地跟在殺手的屁股後頭,走著走著開始踩影子玩,琴酒不理他,等他玩膩了,開始瞄上自己的頭髮時,才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伸長手臂,一下子就揪住了他的後衣領,拎到一邊:「好好走路。」
三日月心不在焉地吭了一聲,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現在,他們的體能也是你負責了?」
琴酒聲音冷淡,神色冷漠:「確切的說,只要和體術相關的東西,都被那個傢伙丟給我了。」
說來說去,還是咒術界缺人,後娘養的東京咒術高專更缺。
之前,五條悟負責的其實主要也是咒術方面的教導(?),但實際上,被他帶過的學生都知道,五條悟的教學原則是:基本放養,活著就行。
要說他什麼都沒教,那倒過分了。
但問題在於,世界上的天才是很少的。
而身為天才中的天才,也就在反轉術式上稍微卡了那麼一下的五條悟,其實並不很能理解一般學生為什麼學不會。
用他的話來說,不是有手就行嗎?
所以,天才能夠在他的教導之下突飛猛進,但一般學生就要相對困難一點了。
「也對,除了憂太,這一屆的學生,其實算得上標準的體術一屆。」
禪院真希不用說,咒力少得和普通人沒差別,沒那副眼鏡就看不見咒靈。
胖達是咒骸,具備著和他外表一樣,不同於人類的強大。所以,發揮優勢就好。
狗卷棘比較特殊,作為咒言師的最後傳人,能力強大又雞肋。面對比自己弱的,不用咒言差不多就能祓除。面對比自己能力強的,用上咒言卻很容易反噬。但若是在近戰中,用好了咒言能力,一瞬間的遲滯,就足以他獲得勝利。
所以,看上去是個法,其實還是近戰。區別只在於,是肉坦型,還是敏捷刺客型。
乙骨憂太,他的咒術還不明晰。不過,有咒靈里香在,基本可以橫著走。唯一的弱點,就是本體太弱。所以,在學習咒術前,加強鍛鍊本體、彌補短板才是當務之急。
五條悟體術也不錯,但他的強大在於他的術式,換句話說,他就是遊戲裡的法師。按照三日月的預計,他應該會給一年級的學生保駕護航一段時間,等他們升年級了,就會交給別的老師。
這麼一盤算,他放手放得還真沒錯。
「你不生氣?」
三日月想想,如果他被甩手了很多工作,那一定是很不高興的。
怎麼可能。
但是……
「我還不是他的對手。」
琴酒又不是硬著頭往前沖的鐵憨憨,如果不會審時度勢的話,早年剛被組織接觸的時候,就死在了狙擊手的槍下了。
雖然現在的生活也不錯,畢竟組織勢力龐大,只要謹慎,就不會有太大問題。
但,曾經當自由殺手的日子難道就不好過嗎?
對其他的賞金獵人來說,不僅要操心武器的問題,遇到棘手的任務還要花大價錢買情報,最後扣除平台抽成,賞金能留下一半就很不錯了。
他那時候卻已經有了自己的人脈網,繼續下去,日子恐怕要比那個接下小鬼懸賞的幻術師要舒服得多。
難得聽對方講自己過去的輝煌歷史,三日月聽了一會兒,琢磨出了一點味道:「組織支持了暗網,至少提供了技術支持。」
他蹬蹬蹬跑到琴酒前面,「那時候為了抓你,他們在暗網設陷阱的同時,還出動了多少人呢?」
琴酒難得露出一點不快的表情,他冷哼一聲:「你覺得呢,等我發覺情報出問題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
他又不是眼前這個小鬼,看一眼就能分析出真相。
三日月眯著眼湊上去:「所以,幾個?」
銀髮殺手臉色不大好看,把他從自己前面拎開,惡聲惡氣道:「就一個行動組,外加兩個狙擊手。」
其實這個人數很給面子了,按照組織的習慣,能進入行動隊的,都是擁有代號的核心成員。像琴酒現在手下的行動組,就包括卡爾瓦多斯、基安蒂、科恩三個狙擊手,還有基爾、波本等人,有需要的話,他也可以下達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