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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在戰國時期的泉奈自然沒有歧視小孩子的傳統,有那種習慣的人根本活不下來。
但是,他們擁有的僅僅是武力,或者,為了生存而不得不鍛鍊出來的狡詐。
而不是真正的智慧。
真正的智慧是,鈴木三日月只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就讓他宇智波泉奈從一開始的戒備,到後面徹底躺平。
他在這個世界治好了傷口,眼睛在隔一年,三日月獲得大天使的呼吸後,也徹底恢復。
不過,他的瞳力已經全部給了哥哥宇智波斑,之後在他眼眶裡、跟著被召喚過來的,是哥哥那雙已經乾枯了的眼睛。所以,即使用大天使的呼吸,長回來的,依舊是自己以前的那雙萬花筒。
至於哥哥那雙,現在被三日月調配了合適的營養液保存起來了。
臨死前渾渾噩噩,只覺得把眼睛給了哥哥之後,他就已經無憾了。響應三日月的召喚,也多少有點死馬當作活馬醫,最後的一點求生欲作祟。
可真的在異世界活下來之後,要說不想念家鄉,那是不可能的。
雖然,在徹底躺平之後,他就已經默認自己是被終身僱傭了。
那時候,他們還在霉國。除了貼身保護三日月,宇智波泉奈最大的樂趣,就是分出一個分.身,每天跑出去看小孩子們快快樂樂地上幼兒園,上小學。
也是那時候,他才真正理解了哥哥斑的追求。
以前,他只是知道,然後從各種理智的角度,去否認,去不贊同。他錯在沒有心貼心地理解斑對和平的渴望。
當然,直到現在,他依然不覺得自己的勸說是錯的。因為,哥哥其實是一個很天真的人。如果沒有他在,有扉間的千手,只會對哥哥、對宇智波帶來傷害。
那樣的和平,沒有意義。
真正的和平,應該是他看到的那樣,人人自由而平等,幸福地生活。
他覺得自己悟了,雖然已經沒有辦法回去,但還是高高興興地去和三日月這麼一說。
結果,被三日月毫不留情地鄙視了。
想到這裡,泉奈忍不住輕笑出聲。
「客人,是想到了開心的事情?」
見年輕的客人其實並沒有想像中的難說話,司機的大阪式熱情回來了,笑道,「嗯,出來玩是該開開心心的。」
泉奈搖頭,突然想起這個國家對霉國的好感,突然問道:「大叔覺得霉國怎麼樣?」
「哎?」
司機愣了愣,但是常年跑關西都市圈,見識也不少的大叔立刻回過神來,道,「自由平等吧!」
他拉過不少外國來的客人,還挺喜歡他們、尤其是青少年身上那股熱情的,忍不住笑起來,「畢竟是霉國夢嗎!」
泉奈點點頭:「我以前也是這麼想的。」
然後,這麼一說之後,三日月很鄙視地讓普羅米修斯做了幾張數據圖給他看,告訴他。
那不叫自由、平等,那叫做:
生得自由,死得隨機。
第47章
52
用瞬身術趕路是很快, 但後果就是,鞋斷了。
拎著一雙斷開的皮鞋,泉奈光著一雙腳走進三日月的基地, 臉上還帶著些許自嘲:「幾年沒和人動手, 連查克拉的控制都變粗糙了。」
瞬身術是將查克拉附在腳底,換取短暫爆發的一種術。能學會這種術的忍者,查克拉控制就沒有不精密的。否則, 斷的就不是鞋, 還會傷到自己的腳。
泉奈許久沒有全力趕路,今天因為開心, 難得任性一回。結果, 一腳下去, 就踩斷了皮鞋。也難怪他搖頭, 覺得自己太過鬆懈。
「我剛研發出新款的防護布料, 做鞋底不太適合,不過稍微改改,也不是不行。」
三日月揮舞著扳手,在普羅米修斯控制的機械手的幫助下,組裝一張工具機。小臉上蹭了好些灰也不管, 目光灼灼地盯著手裡的活計。
泉奈沒有貿然上前幫忙, 把那斷鞋一扔,就抱胸靠在門口看他忙活。
環視四周, 這個實驗室和他上回來時見到的已經大變樣了。
原本那些他弄不懂的儀器隨便的擺著,現在它們應該已經各歸各位。儀器之外,還多了不少東西。
泉奈就看到, 在三日月身後不遠處, 一台小小巧巧的機器正在快速地來來回回, 像是在織著什麼東西,也許,就是他剛才說的防護布料?
但要是關閉機器,再把布料拿走的話,泉奈恐怕是認不出那其實就是一台織布機。
「那是我從其他世界帶回來的。」
擰緊最後一根螺絲,三日月拍拍手,把剩下的,精密度不那麼高的活計交給普羅米修斯。他轉身,見泉奈盯著那織布機看,便解釋了一句。
他從咒回世界就帶了這麼個小東西回來,那邊還留了一個大的,給學生們做制服。
「普羅米修斯說,你給組織那邊的一個殺手設置了一級權限。」
泉奈不再看機器,他在回來的路上已經聽了普羅米修斯說了大致的經過。同樣有一級權限的他,只要問,普羅米修斯並不會隱瞞什麼。
他會問,自然不是質問,可以說,這句話聊天的意思大多問詢。雖然嘴裡總說著三日月他隨便什麼人都能拐走,但內心深處,泉奈對三日月的決定還是很信服的。
「嗯,是琴酒。」少年回想了一下剛穿越時的經歷,露出一點期待的表情,「他很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