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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樹木的一般生長規律計算一下……
「差不多十年,誤差不會超過一年時間。」
三日月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直接給出答案,「至於那個訓練的人現在幾歲。」
他歪了歪腦袋,看向泉奈,「你覺得,這個砍痕是幾歲小孩子能夠砍出來的?」
泉奈走上去摸了摸:「如果不附加查克拉,按照宇智波一族的素質,差不多十歲左右?」
不過,忍者的世界很看天資,到底多少也說不定。
三日月伸手比劃了一個高度:「差不多,那個人現在應該是二十歲左右,保守估計一下,二十二歲吧,誤差在一年以內,只會更大,不會更小。」
「年幼的時候用刀,身邊應該有一個擅長用刀的長輩,男性,不出意外是父親。他很憧憬自己的父親,並以父親為榜樣而努力。但這一切在十歲、不、按照三日月的算法,應該稍微大一點,十一歲左右,這一切都變了。
他所憧憬的對象,在他眼中形象崩塌。意外?不,是他人有意為之,他有所懷疑,但並不知情。總之,他丟下了自己從小鍛鍊的刀。
十年後的今天,他應該發現了什麼,所以,重新來到這個年幼時的訓練基地。只可惜,舊地重遊並沒有帶給他答案,只讓他變得更加煩躁。」
太宰開口,噼里啪啦說了一長串後呼出一口氣,突然揚聲道:「我說的對不對,不知名的忍者先生?」
早先一步就有了發現的泉奈雙手自然下垂,攔在太宰面前。
——這是他們這一行人中最柔弱的一位。
——沒有之一。
刷地一下,一個穿著綠色馬甲,銀色掃把頭因為歪斜的眼罩而塌向一邊,臉上還帶著面具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
即使仔細聽,依舊讓人發現不了其他動靜的優秀瞬身術,讓中原中也皺起眉頭。
——這種程度的能力,在他眼裡已經和泉奈差不多了。
他對忍者的所有了解全都來自於泉奈,也不是第一次見識這種仿佛瞬移的忍術。
但是,他也聽泉奈說起過,他的能力,在整個戰國時代,都是頂尖的。
泉奈也不是會自吹自擂的人,中也並不覺得他會說謊。
同樣被中也給攔在身後的三日月從重力使身側探出一顆腦袋,看了眼某位眼神冰冷的知名五五開人士:「唔,我們走錯了。」
最好是走錯世界,而不是走錯時間。
他只能順著時間流往前,可沒有走向已經過去的時間線的能力。
沒頭沒尾的話,大概只有太宰全部聽懂了。
見鳶眼少年看過來,三日月吐了吐舌頭,點了點頭。
因為出發前的對話,泉奈只以為是走錯了世界,沒有多想。他現在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面前的銀髮忍者身上。
戰國時代,忍者以族群聚居,分辨一個人是不是忍者,首先看對方身上有沒有眼熟的家徽。
直接問是沒有用的,忍者們習慣了只說名字,將姓氏隱藏起來。
只是,他越看,眉頭越是皺起,不解起來:「這個護額……你是旋渦一族的人?不對啊,旋渦一族都是紅髮,而且……」
這個護額上的徽記,只有後半部分是旋渦一族的。
總之,怎麼看怎麼古怪。
旋渦?
如果換了別人,可能完全不理解泉奈在說什麼。但是,聽到這番話的,正好是旗木卡卡西,他的師父、木葉四代目火影的妻子,漩渦玖辛奈就是漩渦族人,所以,他是知道木葉的標記有一部分是取自旋渦的。
包括木葉現在中忍、上忍的馬甲背後,有一個紅色的渦旋,這其實也是漩渦一族的標記。
但可笑的是,在漩渦一族滅族的時候,木葉卻完全無動於衷。
「閣下是?」
他盯著泉奈,目光像是穿透了他的身體,看到他身後剛才大言不慚、但全都說對了的少年。
「擅闖木葉,調查木葉的忍者,是有什麼陰謀嗎?」
是的,比起剛才那些都是那個少年自己推論這個猜測,旗木卡卡西更相信這群人是有備而來。
「奈奈是宇智波哦!」
拍了拍中也的肩膀,在對方不滿意,但還是順從的目光中,三日月走了出來,坦坦蕩蕩、毫無防備地站在旗木卡卡西的面前。
「我們是陪奈奈來認親的,不過好像走錯路了。」
旗木卡卡西並不想相信,但是,在宇智波泉奈露出一雙通紅的兔子眼之後,就不得不信了。
「認親可以先放一放。」
剛才還處於被問狀態的泉奈眼中,三勾玉滴溜溜地轉,「能請這位小哥說明一下,你藏起來的左眼框裡,是什麼呢?」
輕柔的語氣之下,是鋪天蓋地般的惡意與殺氣。
他發現了,帶土留給他的這一隻寫輪眼。
「是我同伴留給我的眼睛。」
並沒有對擅闖木葉之人說明的必要,但眼前人的寫輪眼毋庸置疑,在村子和宇智波之間已經風聲鶴唳,一點火星都經不起的現在,旗木卡卡西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減少衝突的可能性。
泉奈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
或者說,無論是什麼答案,他都無所謂,因為他已經決定將這一顆眼睛收回來。
旗木卡卡西發現了,他臉上留下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