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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萬一邵總他……」
「你他媽聽不懂人話是吧?邵寧遠讓你要,你也不需要,懂了嗎?」
「懂了,懂了……」
「跟你們這種智商的人說話,真他媽的費勁!」韓占鐸罵了一句,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剛一出店門,韓占鐸就看到顧雲笙正抱著雙手,背靠著他的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韓占鐸愣了一下,翹起嘴角露出了他那標誌性的壞笑。
「出來了?我送你的免費七日游怎麼樣,還滿意嗎?」
顧雲笙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極其燦爛的笑容,但卻一句話也沒說。
韓占鐸對顧雲笙的無視感到了不滿,前幾天還在自己身下掙扎求饒的女人,此時竟然毫無懼色的在他面前笑容自若?
「你是在笑我嗎?」
顧雲笙揚起笑臉,雲淡風輕的說道:「有這麼一個智商負數的地主家傻兒子在,我笑別人對得起你嗎?」
韓占鐸眯起了眼睛,緩緩地走向顧雲笙:「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來聽聽?」
「我說,我在笑你,笑你這個地主家地傻兒子!」
韓占鐸猛地兩步踏到了顧雲笙面前,一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嘭——
顧雲笙身體順勢向後一仰,後腦重重地撞在了車窗玻璃上,將車窗玻璃撞了個粉碎,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韓占鐸一愣,隨即鬆開了手。然而顧雲笙還是順著車身倒在了地上。
「住手!」
一聲怒吼之後,高准快步向顧雲笙跑了過來,一把將韓占鐸推到了一邊。
高准扶起倒地地顧雲笙,一臉焦急地問道:「雲姐,你堅持住,我馬上叫救護車!」
顧雲笙喘了幾口大氣,看了韓占鐸一眼,帶血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笑。
韓占鐸的嘴角猛烈的抽了幾下,他明白自己這次是被顧雲笙給算計了。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這女人夠狠!
「高……高准,報警……」
勉強說完這句話之後,顧雲笙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顧雲笙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
「雲姐,你終於醒了!」高准一臉興奮的叫了一聲,然後按下了床頭的呼叫器。
顧雲笙努力想要坐起來,可剛一用力,就是一陣劇烈的頭痛。
「雲姐,你別亂動,醫生說了,你腦震盪很嚴重,需要靜養幾天才行。」
顧雲笙只好乖乖躺了回去,輕聲問道:「你有沒有報警,韓占鐸人呢?」
「韓占鐸已經被警察抓起來了,如果警方知道你醒過來,很快就會過來做筆錄了。」
顧雲笙微微皺眉:「他沒跑?」
「沒跑,就在現場一直等著警察過來。」
「可惜了。」顧雲笙露出一絲遺憾的表情,「我還以為他會逃跑。」
「雲姐,你是怎麼回事啊,人家都盼著肇事者被抓,你怎麼盼著他逃跑啊?」
「如果他逃了,罪行就會加重,可他沒跑,罪就輕得多了。」
高准愣了一下,「你……你是故意被他打的?」
顧雲笙笑了下,「他做圈套把我抓起來關了七天,我用同樣的方法回敬他,沒什麼不對。」
「可是,你也太冒險了吧?萬一真把腦袋傷了,不值得啊!」
「放心吧,比這更糟糕的事情我也經歷過,這點傷根本算不了什麼。」
高准還待再說什麼,醫生已經進了病房,開始給顧雲笙做全面檢查。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一男一女兩個警察走了進來。
顧雲笙對高准勾了勾手,然後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去把你行車記錄儀裡面拍到的韓占鐸打我的視頻,複製兩份,把一份交給警察。」
韓占鐸點了點頭,快步離開了病房。
醫生做完檢查,叮囑了兩句之後離開,然後兩個警察才走到了病床前。
「顧小姐,我們想了解一下上午發生的事情,如果你現在身體允許,請配合我們做一下筆錄。」
「可以,不過我想先問一下,韓占鐸這種行為是不是已經構成了犯罪?」
「這一點我們還要等法醫鑑定的結果,如果他的行為構成了輕傷害,那我們將對他採取刑事拘留措施。」
「好,你們想知道什麼,問吧。」
「等一下!」
伴隨著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邵寧遠邁著舒緩的步子走進了病房。
「這位先生,警方在做筆錄,請你迴避一下!」
邵寧遠從容拿出一份委託書,遞給了警察:「我是顧雲笙小姐的律師,這是法院的委託書。」
就在警察檢驗委託書的同時,邵寧遠又拿出了顧雲笙的診斷書:「根據醫院的診斷結果,我有理由相信,我的當事人顧小姐目前的身體狀況,不適宜接受詢問,所以我想請警方將詢問時間延後,直到我的當事人身體恢復為止。」
看到邵寧遠出現,顧雲笙就不受控制的有些發慌。這個男人施加給她的傷害,在她心裡造成了無法驅散的陰影。
「警官先生,我現在頭腦很清醒,我能做筆錄,我可以對我說的每一個字負責,你們別聽他的,他跟那個韓占鐸是一夥的!」
邵寧遠淡然一笑,「警官,你現在應該相信我當事人的甚至尚未恢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