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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承認,但我那時的夢想是做一個職業電競選手,這有錯嗎?」
「我們今天只陳述事實,不做分辨對錯。」邵寧遠抬手糾正了顧雲笙,「總之,那個時候,你是一個翹課、打遊戲、喝酒的問題學生,我說的有問題嗎?」
「可是——」
「我說了,我們只做陳述。」
「好,我是問題女生,但這也不能成為你侵犯我的理由!」
「我們繼續陳述事實,」邵寧遠微微一笑,「你口口聲聲說我侵犯了你,請問你有留下證據嗎?比如我的□□毛髮之類。」
「沒有,但當晚把我送到酒店的,是你吧?」
「是我。」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在我身邊睡著的,也是你吧?」
邵寧遠笑著點頭,「沒錯,也是我。」
「我全身的衣服都被換過,是你乾的吧?」
「是我乾的。」
邵寧遠的坦然激怒了顧雲笙,她不由大聲責問道:「一個醉酒的女孩子,你不僅把她送到酒店,而且換了她的衣服,並且女孩早上醒來後,腿上、床單以及內褲上都有血跡,你告訴我,你還需要什麼樣的證據來證明女孩子被侵犯了?!」
「你所說的這一切,都叫做推理,並不能稱之為證據。」
邵寧遠慢條斯理的說道:「你當時在沒有任何證據的前提下,向我的母親控訴,說我侵犯了你,我的父親因此把我打的幾天起不了床,你的離家出走,讓我母親至今都耿耿於懷,對你抱有強烈的負罪感。而我,也因為這件事放棄了自己喜歡的理工科,選擇了學習法律,可以毫不客氣地說,你當年的無端指控人,徹底改變我的人生。」
顧雲笙氣的想笑,「邵寧遠,你還敢不敢再不要臉一點?被侵犯的那個人是我,你現在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嘴臉算怎麼回事?」
「從法律角度上講,我的確是受害者。」
「你不要左一句法律右一句法律的,你敢不敢拍著自己的良心,跟我承認當年的事就是你做的!」
邵寧遠身體突然前傾靠近了顧雲笙,幾乎臉貼臉的看著她。
顧雲笙知道,如果自己此時退縮,邵寧遠一定會得寸進尺,變本加厲的欺負她。於是她毫不閃避的迎著邵寧遠的目光,跟他對視起來。
啪——
顧雲笙的手腕被邵寧遠出其不意的攥住,然後貼在了他的胸口。
「你聽著,那天晚上,我的確給你換了衣服,因為你吐得到處都是。但我沒有侵犯你,我甚至連給你換衣服的時候,都儘量避免跟你身體有接觸。」
顧雲笙死死的盯著邵寧遠的眼睛,她發現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絲毫不眨,而且瞳孔也沒有任何變化,按在他胸口的手,甚至也沒有感受到他的心跳有加速。
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不可能,他是個律師,早就把撒謊當成習慣了!
「證據,」顧雲笙一字一句的說道:「就像你說的,你有證據可以證明你的清白嗎?」
「讓你失望了,」邵寧遠嘴角翹起一個邪異的弧度,「我有。」
顧雲笙一怔,「你有什麼證據?拿給我看!」
邵寧遠笑著搖頭,「我在你的心裡已經做了這麼多年的變態,不在乎再多做一段時間,不過,如果你以後再敢說我侵犯你,我就把證據拿出來,然後告你誣陷,不信你就試試。」
顧雲笙的心一下子亂了,她曾經跟邵寧遠朝夕相處了好幾年,深知他言出必行的德性,他敢這麼說,難道說,當年侵犯她的,真不是邵寧遠?
邵寧遠鬆開了顧雲笙的手,繼續仰躺在座椅上,悠閒的呷了一口紅酒。
「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相不相信,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邵寧遠用一種無所謂的口吻說道:「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欣賞你活得及不開心的樣子,然後把我體驗過的一切,都讓你重新感受一遍。」
「你花了一個億,就為了這個?」
「為你花一個億?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邵寧遠笑容裡帶著明顯的嘲諷,「我買那些車的錢,現在已經用賠償款補齊了,可以說,我為了收拾你,一分錢都沒花。」
顧雲笙點了點頭,「這很符合你的性格,每次做事之前都會做好完整的計劃,這次想必也不例外。」
「沒錯。」
「你慫恿韓占鐸陷害我,是因為你以為我當年冤枉了你,對嗎?」
「對,所以我也讓你嘗嘗被冤枉的感覺。」
顧雲笙話鋒一轉,問道:「那你綁架高准,又是為了什麼?」
「又冤枉我,」邵寧遠笑了笑,「我可沒綁架他。」
說完,邵寧遠從公事包里拿出幾張照片,扔在了顧雲笙身邊。
「看看吧,這就是你小跟班的真本來面目。」
顧雲笙疑惑的拿起照片,隨後臉上就變了色。
照片裡,面容還略顯稚嫩的高准,倚在一輛跑車的前機蓋上,一臉誰也不鳥的神情。
顧雲笙又翻看了其餘的幾張照片,無一例外的,照片的背景要麼是豪車,要麼是豪宅,身上的衣服也全都是大牌奢侈品,全然不像高准自己所說的,他只是個汽車修理工的兒子。
「高准,戴森集團董事長高遠明的小兒子,高遠明去年在福布斯全球富翁排行榜上,排名五十四,總資產五百多億美元,所以你的小跟班,實際上是個標準的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