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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怎樣的結果,全在於長沙王的一念之間了。
凌寒見對方猶疑,冷聲道:「回去告訴祖郎。若他不願意開城投降的話,那便戰吧!」
他本來就想借嚴白虎與祖郎二人對山越立威,最好的方法無疑是迅速擊敗他們。
即使是循規蹈矩地攻城,也擁有九成的把握。
更何況還可以使用爆破技術。
祖郎若是願意開城投降,那也能對山越勢力起到很好的示範作用。
但若只是名義上投誠,自己就率大軍返回,那就完全違背了此戰的初衷。
信使連忙快馬趕回豫章城,將此事匯報給祖郎。
祖郎聽了,不禁愁眉苦臉:「我聽說會稽與吳郡,長沙王也沒有這樣做啊。那盛況和王朗,不都還做著一郡之首麼?長沙王連去都沒有去過。雖說封了個揚州刺史管著他們,可是一般也不會插手郡內的具體事務。怎麼到了我這裡,就非得大軍進城呢?」
自己手底下有一萬餘人,堅守城池,無論是誰前來攻城也都有一戰之力。
可一旦開了城,就手底下這些山越人的戰鬥力,祖郎自己都沒多少信心。
堅固的城牆,是唯一讓祖郎感到安心的地方。
儘管他心知肚明,這城牆在長沙王面前可能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身為一支山越首領,習慣了在山林中躲躲藏藏,他實在不願將自己的前途命運完全交到別人的手上去。
可要是不遵照長沙王的話去做,長沙王就要攻城了啊……
心腹上前道:「大人,再有兩個時辰,長沙王就要兵臨城下了。」
「不管是守城、棄城、還是開城,您都要趕緊做決斷啊。」
祖郎搖搖頭:「守城是肯定不行的,長沙王當初一日就攻破了九江。我拿什麼守城?」
真要是不願投降,那也應當立刻棄城,帶弟兄們返回山林才是。
可問題是,嚴白虎躲在山林里,也僅僅一日就全軍覆沒了,連半天都沒有多撐。
自己的實力,與嚴白虎相差無幾啊。
祖郎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長沙王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換作自己,哪怕對山林無比熟悉,也根本沒辦法只用一日就將另一股山越勢力徹底擊敗。
這樣看來,似乎就只剩下開城投降一條路了。
「慢著。」祖郎懷疑道:「長沙王為何非要率大軍進城不可呢?」
靈光一現,他忽然明白過來:「長沙王是想借我立威啊!」
「不錯!他一日滅掉嚴白虎,再一日擊敗我。如此一來,揚州的山越勢力必會聞風喪膽。」
祖郎拍手道:「既然這樣,假如我願意投降的話,長沙王為了收服其他山越首領,就不可能對我不利。他一定會信守承諾,讓我繼續統領豫章!」
「來人,拿繩子來!」
凌寒趕到的時候,便瞧見豫章城門大開,祖郎自縛了身體,站在城外。
凌寒下馬替他解了繩子。
豫章郡就這麼簡單地平定了。
在凌寒的授意下,揚州諸郡皆對外傳達嚴白虎大敗、祖郎投降的消息。
效果十分明顯。
之後的一個月,揚州各處的山越勢力,陸陸續續前來歸順。
山越一事徹底解決。
揚州的人口,因此足足增加了十幾萬。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要整合力量,積攢糧草,伺機而動。
凌寒開始徹底地在軍中推廣軍銜制度,正好借著此次論功行賞的時機。
先前,軍銜制度只在徐州推行過。
並且,士兵們雖然接受了這個制度,實際上卻也並沒有將它看得有多重。
因為封賞前後,各項待遇都沒有發生變化。
這些個「少尉」、「少校」的軍銜,看起來更像是一次口頭讚揚。
這也是凌寒沒辦法的事情。
當時手底下一共就只有四名武將,他們平日各自領多少兵,顯然不能根據軍銜來定,而應當根據實際需要來定。
至於因為參加集體活動而得到「少尉」軍銜的上百士兵,凌寒就更不可能給他們實際上的權限了。
現在便不同了。
孫策以及孫策手底下的將領,揚州各郡的武將,理論上都是需要由凌寒來甄別封賞的。
不過,這樣一來的工作量就實在太大。
其他幾郡,在此次平定山越一事上並沒有什麼貢獻,只不過是接受了當地的山越投降,按凌寒的吩咐安置了他們。
為了使軍銜制度覆蓋揚州全境,凌寒還是給每位郡守一個少校的名額。
他們自行分給自己手底下最得意的武將,上報過來,由自己一併封賞。
至於九江這邊。
此前,楊真與趙雲是中校,其餘皆為少校。
趙雲先前一箭射傷嚴輿,為太史慈的詐降成功做了鋪墊,後又擊破嚴白虎大營,生擒嚴輿,晉為上校沒有什麼疑問。
楊真雖然也領軍擊破一處據點,但這個功勞顯然不足以由中校升為上校。
考慮到楊真與糜菍相處得不錯,有成婚的打算,凌寒決定給他們賜婚當作這一次的封賞——
在封建時期,想要得到君主的賜婚十分不易,孩子從出生便註定尊貴無比。
至於太史慈,凌寒思索再三,還是決定授予中校軍銜。
太史慈此次的詐降是成敗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