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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的話, 也不一定是基於利益的考量,就是看她小小年紀就失去了父母,循著傳統的想法, 覺得儘快找到一個可靠的男方也算是幸福的一種。
糟糕啊。下個學期可能沒有那麼好混了, 真真你說我要不要考慮轉——
想到一半,祁臨才意識到這裡是現實,並沒有系統。
以前從來沒有這樣她一個恍惚叫出了遊戲的設定的事,祁臨不確定是不是因為橫濱學院太日常的緣故。總之這很危險。
就在她還在愣神想事情的時候, 居然儀式就結束了。
祁臨不知道究竟怎麼一回事,一部分人知道她玩的遊戲是啥性質倒還好,但又在一部分的人眼裡,她好像給人留下的是安靜不惹事的軟妹印象,雖然她的確沒有什麼大世家千金大小姐的架子,這就造成了有些人面對她的態度十分地詭異。
「就是那種,好像我是因為受創傷過度,所以才不愛出現在大眾場合,躲在遊戲世界裡自閉等人關愛的小可憐。」祁臨給赤司形容著她的感覺。
赤司向她投來了一股比較複雜的視線:「他們是在向你示好,再具體還需要我再解釋麼。」
也就是俗稱的獻殷勤。
其實她在學校里也不乏真心的仰慕者, 祁臨還是頭皮發麻:「但攻略我也不是那麼攻略的啊,這種模式到頭了最好的結果也是相敬如賓,有意思程度竟然還比不上那個想製造吊橋效應的知名不具男同學。」
祁臨已經忘了那天那個故意在她回家必經的小路上,演了一出被敲詐的戲碼的男生的名字。
「你這話要是傳出去很多人都要心碎了。」赤司給她投餵了一塊甜點。
「是他們的認知有問題在先的!」
……
「——現實里發生了這樣的事。真真,我跟你說我寧願天天晚上被太宰的電話叫醒說他睡不著,都不想以他們對我的那種模式談戀愛。」
【系統:倒也不必拿被太宰治電話吵醒來舉例子,你該不會真正想的是太宰治比你現實中的追求者們有趣多了?】
祁臨:「我說的聽起來是這種意思嗎?你的思想漸漸太宰化了,真真。」
【系統:這個真沒有,只是不放心你罷了。】
「我有哪裡不值得放心的?」祁臨慣性地趴在課桌上,「我超靠譜。」
【系統:不過,你是覺得現實的追求者很煩?】
「也不算是煩,我只是不喜歡被當成等待別人救贖的無力少女罷了,嘗試解釋他們也會腦補曲解我的意思,要是知道了真面目他們大概會覺得幻滅吧,」她凝視著白板,轉學風波過去之後她都在謹慎使用跳過了,今天幾乎是她踏踏實實過過來的,她也很驚訝自己居然老實呆到了來學生會的時候,「還是遊戲裡呆著舒服。」
此時一個姍姍來遲的太宰坐到了她的旁邊。
祁臨:「你沒有嘗試過書里寫的把自己塞到垃圾桶里的自殺方法吧?」
倒不是說太宰身上有哪裡不對,祁臨在他的身上還嗅到了草木特有的清香,不知道他又去哪棵樹或者哪篇草地躺著了,只是有一天太宰提到了這個方法之後她就特別警惕,說是太宰要是嘗試那就別靠近她。
現在這話近似於日常問候了。
「沒有,」太宰道,「要不要來全身檢查一下?」
祁臨斷然拒絕:「不了。」
太宰望著她。
「昨天的請假,祁臨你打算一句話都不說嗎?」
「你不是打電話了我沒接到,是梅林接的,他沒有告訴你原因?」
「這又不一樣,」太宰又在試圖慫恿她逃部活,「現在沒有事,我們出去說好不好?」
「但是……」
「不拒絕就是答應了!」
於是國木田一個回頭,發現祁臨和太宰又溜了:「太宰和祁臨又不見了嗎?!那兩個傢伙!」
「國木田老師肯定又要說我們兩個無組織無紀律了,」祁臨嘆氣,「所以有什麼事要跟我說的嗎?」
太宰就不說話,只是攬著她。
「太宰?」祁臨有些疑惑,雖然太宰之前也不是沒有就這麼貼上來的經歷就是了。
太宰的腦袋就靠在她肩膀那裡,還老蹭她頸窩,祁臨終於忍不住伸手阻止:「幹嘛啦幹嘛啦,難不成你以為我得了絕症??現在早就不流行這種古早套路了。」
太宰嘟囔,祁臨仔細聽了好半天才聽到什麼「愛情騙子」「演技」「肯定最後玩膩了就把我拋棄了」之類的。
祁臨滿臉問號,同時又覺得有點想笑:「你又夢到了什麼?」
「這次才不是做夢,」太宰哼哼唧唧,「難道你不是這麼打算的?」
【系統:你悠著點答,不要問我原因。】
祁臨:「淦,說這種話你是想嚇誰,你難道想說這傢伙還真有黑化線?」
祁臨努力抬頭:「怎麼了?我有哪裡做得不好?」
太宰把人圈得更緊了:「不許用問題回答問題。」
「啊?你莫非是在擔心我棄游?」祁臨企圖理解,「我說我永遠喜歡一個遊戲的時候都是真心的。」
說的時候是,但是能不能履行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好渣!祁臨好渣!」
太宰果然在祁臨耳邊鬧起來,祁臨不得不親親他的耳垂:「那你就想想辦法搞定我這個渣女啊,萬能的太宰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