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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不觸發一下一起放學這種典型校園場景嗎?】
祁臨一聽系統提建議現在就很氣:「你還好意思提建議,你給我好好說說,那個下線對應症狀是怎麼回事?」
【系統:你選了痛覺真實100%。】
祁臨:「嗯,我哪個遊戲都這麼選,然後呢?」
【系統:程序認為,越是調高這個數值,就越是注重「真實」,所以玩家的跳過和上下線行為都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NPC的自由度也會隨之提升。】
「你等我捋一捋,就是說,我選了100%的時候,需要在虛擬世界尋找真實感,並且攻略NPC的難度會增加?」
【系統:可以這麼理解,但祁臨你這不是玩得挺好的。】
淦,所以說這個遊戲的難度給她加在這裡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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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做了一個夢。
他已經習以為常,一個玩家新開了遊戲,他就會開始做這樣的夢。多半是一個容納著異能者的橫濱這座城市下發生的故事。
他是個擁有著能無效化異能力的異能的反異能者,異能名人間失格,在少年時期是一名黑手黨。
啊,讓他看看,這次的玩家小姐是以什麼方式加入了港口Mafia,或者說怎樣跟他產生交集,又以何種白月光的方式死去呢?
當然,這些不可能會在這次的夢境裡一股腦展現出來,現在對應的時段,應該是初遇。
為了玩家能「攻略」他,也是費了不少心思。
夢的開端是他跟現在橫濱學院的副校長、同時也是太宰監護人的森鷗外,夢中森的設定是港口黑手黨的醫生。
圖謀首領位子並且成功的醫生,雖然剛上位成功沒兩天,但妥妥應該稱為首領了。
他跟穿著白大褂的森走在破敗的街道上,似乎是貧民窟的樣子。
「這種都市傳說一看就是誇大了的,」右眼綁著繃帶的他滿不在乎地攤開手,「『貧民窟的睡美人』?大概無論什麼樣的地方都需要童話嘛,森先生你居然會相信,還是說是純粹為了幼女?」
「嘛,太宰君,話不要說得太過分啊,我也是會受傷的……」森似乎對他很無奈。
他對著森吐吐舌頭。
他跟森來到了一處跟四周房子樣式沒什麼不同,也就是說一樣破敗的屋子前停下。
「根據傳聞,這個沉睡的小女孩並不像睡美人那樣無害哦,若是心懷不軌,會造到攻擊,森先生你多保重,柔弱的我當然不可能為你身先士卒。」他理所當然地躲在了森的身後,森也叫出了他的人形異能愛麗絲。
森打開了屋子的門。
裡面跟想像中不一樣,雖然陳設老舊,但還乾淨。蜷在房屋角落裡睡覺、看外表莫約十來歲的女孩,安靜地閉著眼。
可以說是女孩的存在讓這間老舊的屋子都仿佛熠熠生輝起來。
太宰認出來這就是今天那個學妹的縮小版。
但女孩是警覺的,在他們進入屋子後就掏出了枕頭下的槍,子彈上膛的聲音很清晰,她道:「為什麼總有人打擾我睡覺……之前的那什麼羊也是,是不是該換個地方。」
黑髮的女孩抱怨著,儘管沒睜眼,但槍的准心的方向非常準確。
「反正也都是睡覺,有沒有興趣換個地方呢?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森這種疑似誘|拐的話,他很不給面子地發出了「噫」的噓聲。
「不要,」女孩果斷拒絕,但言辭中仿佛還是帶著一股沒睡醒的勁,「太麻煩了,也不太想跟你和你背後的人交換名字。」
「就這麼不想理我,」森遺憾,「清水有棲,現今名門望族清水家的大小姐,你對被家人拋棄到貧民窟這一件事,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這時女孩終於睜開了她的眼睛,顏色是清透的藍色:「你別用這個名字叫我,我叫祁臨。」
祁臨平靜無波的視線從森的身上右移,跟他對視了。
祁臨眨了眨眼,顯然對他的興趣大於對森的。
森一看這個情況,立馬把他推了出來:「這位是太宰君哦。」
「喔,太宰先生,」祁臨還是那副有點迷糊的神情,但對他笑了笑,「你好。」
到這裡太宰就睜開了眼睛。
「太宰前輩,還是不要繼續睡比較好,再睡就要快天黑了,你白天睡那麼多,晚上能夠睡著嗎?」敦疑惑著,而且他們差不多該到離校時間了。
「晚上啊,睡不著呢,因為我神經纖細敏感。」太宰隨口答道。
敦:「夜行生物一樣的作息……」
太宰站起來。
這個夢境比之前他夢過的細節都要清晰得多,他和森先生的反應也真實得多。有很多很多夢境,都是從某個人救下了嘗試自|殺的自己開始的,千篇一律,跟這次比起來,那些就像是個粗糙的半成品電影。
該說不愧是敢選擇共感100%的人的特殊待遇嗎。但選擇了100%的話,他就能毫無限制地做出真實反應了。
所以,這個生成夢境的初遇,就跟他在櫻花樹下初遇的那樣。
他只能給根號3分。
第11章 11%
100%痛覺真實度一直在增加著祁臨的遊戲難度,因為遊戲裡難免會受傷,各種知覺都保持著跟現實一致的話那就會很難受。
上下線和跳過行為都還勉強能理解,但這個橫濱學院遊戲裡居然獲取好感的難易程度跟這個值掛鉤,就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