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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掌拍拍桌子。
太宰張開手臂:「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你直接揍我吧。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對於你剛才看到的所有事情, 我全部承認。」
這怎麼搞,是需要配合表演嗎?
但出於身為玩家的意識, 祁臨還是順著太宰的思路繼續說了下去:「你希望我揍你?」
「果然一點也不生氣, 」太宰用了她熟悉的委屈語氣, 「也是呢,對於祁臨來說, 或許只是在觀看完一個結局之後, 順便來玩番外而已, 不可能產生真正的憤怒的。」
的確是這樣沒錯,其實她現在懵圈的心情更多一點,只不過更多的是對現狀的無奈。
她代入不了被非法監/禁的事主。
……啊,如果要演的話倒可以演,那另當別論。
她的戒心降低了。
不是不講道理一切床上解決的十八禁展開, 太宰也還能正常溝通交流,好耶!
她剛過來的時候還在想萬一按照她看到的文里那樣削弱了她的實力,太宰又聽不進去她講話該怎麼辦。
嗯,現在的設定應該是:身為玩家的她打完he就無情跑路,交給系統接管以方便打出番外,但中途被太宰發現了,太宰在限制「她」人身自由的同時,在想辦法讓她回來——這樣一個展開。
怎麼說呢,至少比「因為無法抑制的占有欲爆發而無理由囚禁了戀人」這種局面要好吧?
祁臨在進行著自我安慰。
太宰也發現了她現在根本沒在怕的,又湊近了點:「現在放心是不是有點為時尚早了呢,我覺得我被祁臨小看了。」
祁臨堅定搖搖頭,表示她哪敢小看太宰治啊。
「對了,」祁臨還惦記著換衣服的事,「你這裡有我多餘的衣服的吧?我想換一下。」
太宰說就在衣櫃裡。
祁臨先去換衣服了。她打開衣櫃一看,她總算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是穿著高中校服了,合著衣櫃裡她的衣服只有校服。
但為什麼還有不是他們學校的制服,太宰難道還是個制服控嗎?
「這個是白櫻中的校服?還有隔壁學院的女生制服,這件是我在學園都市的制服樣式吧,這個跟迦勒底研發的那個月之海的記憶校服的魔術禮裝一樣……?」
她撓撓頭,在內心默默記了一下這個情報,然後換上了白櫻的制服。
白櫻,她的前學校,這個貴族學校的學生制服是西式的。
她換好衣服出來,太宰正在從陽台的窗戶上眺望遠方,聽到動靜又轉過頭來對她招手:「是這件啊。祁臨,你過來一下好不好~?」
她過去了,然後她現在才發現這傢伙上大學了是不是又比高中的時候高了?
她自己好像沒長高,這也太不公平了!
太宰伸出手一攬,把還在想一些有得沒的祁臨拉進了懷中:「真聽話誒,好懷念,要是你一直都能這樣就好了。」
祁臨埋在他頸窩裡,心想讓太宰的繃緊的神經也放鬆一點吧。
這個設定走向對太宰太不友好了。哪怕還沒確定她眼前的太宰跟她認識的太宰的關係,但衝著直覺上的這份熟悉感,她覺得起碼自己的態度可以友好一咪咪。
*
太宰撇了撇嘴:「快放我進去。為什麼祁臨可以對那傢伙那麼好啊。」
【系統:你在說什麼,那相當是你扮演的,四捨五入不就是你?】
太宰:「現在還不是。我那麼大一個祁臨都不見了,說是也太自欺欺人了!」
系統沒理他了,只當他莫名其妙,沒有注意到太宰說的是「現在」。
*
「我要警惕糖衣炮彈,」太宰話是那麼說,也沒見他放開祁臨,「你該不會打著讓我放鬆警惕,然後一把把我徹底拋棄的主意?」
祁臨誠實道:「這倒沒有。」
她打的是相反的主意!
太宰摸摸她的頭髮:「嗯,不是這個的話,那就是相反的道路咯?」
祁臨背後一涼:「就不能是來、來玩的麼?」
這發言沒有一定渣女水平說不出來,祁臨你行不行了!
她在心裡痛斥自己的發言,但是她也想不出來有什麼更好的藉口了。
現編一個難言之隱很難說不會被太宰當場發現前後的邏輯矛盾之處,加黑化值(如果真的有的話)。
欺騙和沒心沒肺之間,很難說這兩者哪一個會更過分。
祁臨現在心虛地不敢看太宰的眼睛。
這開局想達到he似乎也不簡單啊。
太宰故意輕輕地掐了一下她的側腰,她怕癢,下意識就往太宰這邊縮了縮。
「祁臨,你可能還沒搞清楚是什麼情況。」
太宰慢慢地帶著她往外走。
「一般你玩遊戲的時候,劇情是怎麼處理聯動角色的?」
祁臨回憶了下:「要麼玩家穿到聯動角色的世界裡,要麼聯動角色穿過來,可能劇情里最後還是跟玩家告別了,但是聯動角色以各種方式各種理由還是留在玩家這邊吧。」
「所以,劇情上現在這個世界已經不存在學園都市和你認識的池袋那些人了。」
「啊……」
對,聯動什麼的是當初她選的,那衣櫃裡的校服是怎麼回事?
「也不存在坂北家。」
祁臨:「?」
啥,她遊戲的家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