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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戳了戳小猴子的臉蛋,嚷嚷道:「沒勁,真沒勁,西方怎的如此無趣?這跟俺聽說的不一樣!」
他先前聽人說,西方可有意思了,這裡的景致與洪荒全然不同,遍地都是金銀珠寶,處處可聞妙法佛音。
容澤微微一笑,並不言語。
飛翼從鼻腔里「哼」出一口氣,冷笑:「西方教最擅迷惑人心,你是被那些粉飾太平的言語給騙了。」
悟空正想答應,突然臉色一凝,耳朵動了動,皺眉道:「什麼動靜?」
不僅是悟空,其他人也聽到了那奇怪的聲音,細細的,有點像嬰兒的啼哭,似有若無地響著,悽厲而痛苦。
此地是已經廢棄的村落,從被毀的建築與殘留的蛛絲馬跡可以看得出,這裡曾遭遇過一次可怕的獸潮。
在場的人膽子都不算小,但也被這聲音給搞得有些毛骨悚然,面面相覷。
還是悟空主動請纓:「殿下,俺去瞧瞧。」
悟空很快就走了個來回,回稟道:「前方地上有個大洞,洞裡有隻背上長著角的狐狸,它好像受傷了。」
「背上長著角的狐狸……」飛翼突然想到什麼,「莫非是乘黃?」
「就是傳說中騎上它就能添兩千年壽命的異獸?」容澤來了興趣,「走,看看去。」
等到了地方一看,才知道原來悟空口中的「大洞」其實是廢棄村落邊的一處陷阱。
乘黃獸不知落入其中多久,前肢被一個類似捕獸夾的裝置緊緊夾住,被磨得血肉模糊。
見他們到來,奄奄一息的乘黃勉強抬起頭,目光中帶著警惕,口中發出微弱的鳴叫,就是他們先前聽到的那種近乎嬰兒哭的哀鳴。
容澤見狀,忙下令:「快把它救上來!」
乘黃一開始以為他們便是布下這陷阱的人,掙扎得厲害,給施救工作添加了不少難度。
「阿澤,不行啊,這傢伙不配合咱們。」飛翼站在陷阱里,無奈地大喊。
說話間,他差點被乘黃背上的角頂到,嚇得當場跳起來。
好傢夥,這要是被頂到,可不是鬧著玩的。
容澤問身邊人:「乘黃平時是何飲食習慣?」
「聽師父說乘黃獸嗜甜。」一名闡教弟子答道。
容澤點點頭,從隨身空間裡取出一把自製糖果扔了下去,道:「把這給它嘗嘗。」
飛翼忙接住,剝開糖紙,小心翼翼將糖置於掌心,遞到乘黃鼻子底下。
容澤做的糖果,外表五彩繽紛,香氣也十分誘人,並非用添加劑調成,而是用貨真價實的水果製成,比如飛翼拿的這顆草莓糖,有股濃郁的草莓清香。
飛翼聞著味道,忍不住咽了咽喉嚨。
乘黃抵抗的動作越來越弱,它抽了抽鼻頭,眼睛裡寫滿了掙扎。
它自落入陷阱後就不曾進食,體力已透支到了極點。
最終它還是抵禦不了誘惑,把腦袋湊了上來,小心伸出舌尖,舔了舔。
最初它舔得還很矜持,很快就淪陷了,舌頭一卷,將整顆糖捲入口中,發出「咯吱咯吱」的咀嚼,末了還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地看向飛翼。
有糖果作為「投名狀」,乘黃對他們的態度友好許多,至少不再用背上的角頂人。
等乘黃救上來後,眾人發現,除了被捕獸夾夾住的前肢,它其餘部位並無大礙,但因為忍飢挨餓又擔驚受怕了好些天,精神頭不大好。
「好毒的陷阱。」容澤皺著眉,看擅長醫術的弟子替乘黃治療傷口。
那捕獸夾的設計極為毒辣,上面有排尖刺,一旦被其夾中,那些尖刺就會深深扎進肉中,越掙扎陷得越深。
此時乘黃已經完全卸下對他們的警覺,委屈地用腦袋蹭了蹭容澤的小腿,似在祈求安慰。
容澤嘆了口氣,輕輕摸了摸乘黃的腦袋。
小傢伙,你可遭大罪了。
就在他們為乘黃療傷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陣喧鬧聲。
飛翼與悟空對視一眼:聽起來,似乎來者不善。
作者有話要說:《山海經西山經》:「又西八十里,曰符禺之山,其陽多銅,其陰多鐵。其上有木焉,名曰文莖,其實如棗,可以已聾。」
《山海經西山經》:「有草焉,其狀如葵,其臭如蘼蕪,名曰杜衡,可以走馬,食之已癭。」
《山海經北山經》:「(單張之山)有鳥焉,其狀如雉,而文首、白翼、黃足,名曰白鵺,食之已嗌痛,可以已痸。」
《山海經中山經》:「又東十五里,曰渠豬之山,其上多竹,渠豬之水出焉,而南流注於河。其中是多豪魚,狀如鮪,赤喙尾赤羽,可以已白癬。」
《山海經海外西經》:「白民之國在龍魚北,白身披髮。有乘黃,其狀如狐,其背上有角,乘之壽二千歲。」
第76章 三套鴨
鬧出動靜的是群白膚披髮之人,長得人高馬大,手裡拎著各式各樣的武器,來勢洶洶。
闡教弟子還以為是碰上悍匪,也各自掏出防禦兵器,對他們怒目而視。
其中,以悟空最為積極,肩膀上架著根不知是從哪裡找來的長棍,冷冷地對上那群白皮人,厲聲呵斥:「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否則別怪俺們不客氣!」
那群白皮人也不甘示弱,大神嚷嚷道:「爾等放開我白民之國鎮國神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