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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丸子煎得剛剛好,外皮焦脆,內陷軟嫩,何羅魚滋味鮮美口感彈韌,醬汁咸鮮微甜。
長乘一口一個,吃得十分過癮。
飛翼與悟空看得有些眼熱,但他們知道這是容澤專門為長乘製作的「治病專用何羅魚小丸子」,只好一邊咽著口水,一邊巴巴地看著長乘大口品嘗美味。
悟空向來神經粗大,忍不住感慨道:「如果生病就天天有好吃的,那俺也想天天生病。」
長乘:「……」
萬萬沒想到,他都這個樣子了,還有能被羨慕的一天。
飛翼做陳詞總結:「阿澤說了,這就叫『得不到的總是在騷動』。」
***
在容澤的悉心餵養下,長乘一日日變胖……不對,一日日好轉。
然而,眾人對第十個封印點的下落卻仍毫無頭緒。
他們仔細研究過長乘走過的路線,一路排查過去,並未發現特別的地方,搜查工作再次陷入瓶頸。
「會不會是咱們的思路錯了?」容澤托著下巴,滿臉嚴肅,「我們一直把關注點放再長乘君與孟槐君離開紫霄宮後的路徑,但萬一他們在此之前就已經遇上混沌了呢?」
此言一出,全場靜默。
「阿澤……」飛翼訥訥地指著容澤的身後。
容澤一回頭,不期然撞上元始的雙眼。
他一怔:「天尊……」
元始眼底蘊著極為複雜的情感,失望,憤怒,悲傷……種種情緒混雜在一起,最終歸於冷漠。
容澤愣住,他從未在元始眼中見過那樣徹骨的冷意,比那年在北方極點遇到的暴風雪更叫人戰慄。
元始不響,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阿澤,你不該這麼說。」飛翼小聲對容澤道,「你知道,師祖有多敬重鴻鈞道祖。」
容澤雖然沒有明說,但他話里話外的意思,分明就在暗示紫霄宮有問題——
眾所周知,長乘與孟槐在此之前,一直待在紫霄宮裡。
容澤嘴唇動了動,沒做聲。
他認為自己的說法是有道理的,是排除一切不可能的答案後,最有可能的那個結果。
但顯然,元始並不認可他的猜測。
悟空讀不懂氣氛,還不大明白方才都發生了什麼,為什么元始突然離開,而容澤的神情又那樣不對勁。
他正想問,飛翼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拖走。「嗚嗚嗚。」你幹嘛?
飛翼豎起食指:「噓,別問。」
問就是夾著尾巴做人。
接下來幾天,蠃母山上空仿佛被低氣壓籠罩,無人敢大聲喧譁,就連悟空也被飛翼交代過,把尾巴夾緊點,沒事莫要打擾元始和容澤。
大概唯一不受這古怪氣氛影響的就是長乘,他已經被皮膚痊癒的狂喜給淹沒,滿心滿腦只有一個念頭:他要好好報答他的大恩人。
長乘清點了自己的庫存,挑選不少珍藏的玉器作為謝禮。
「輕點輕點,可別砸了本君的寶貝!」
容澤正在研究菜譜,聽到動靜看見一個陌生男子指揮著胖管家,艱難地抱著一摞小山高的禮盒朝他走來。
他嚇了一跳,莫名道:「這是在做什麼?」
「恩人!」男子激動地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聲情並茂道,「太子殿下,你對本君有再造之恩!」
「你是……長乘君?」容澤總算從聲音里辨別出來人的身份。
長乘用力點了下頭:「正是本君!」
不得不承認,長乘君的本來的相貌長得著實不錯,長眉入鬢,高鼻大眼,英氣俊俏,風神瀟灑,的確是有自戀……咳,自信的資本。
容澤祝賀道:「恭喜道君。」
就是那啥……可以把手鬆了嗎?
長乘正處於激動情緒中,全然沒注意自己還緊緊拉著容澤的手不放。
容澤正尷尬著,眼角餘光突然捕捉到一抹紫色的身影一閃而過,微微一愣。
作者有話要說:長乘君,危。
發個紅包,慶祝七一!
《山海經北山經》:「譙明之山,譙水出焉,西流注於河。其中多何羅之魚,一首而十身,其音如吠犬,食之已癰。」
第75章 糖果
悟空迎面看到元始走來,大聲問了句好「師父好」,卻沒得到任何回應。
看著元始快步而去的背影,他撓了撓後腦勺:咋回事啊?師父沒聽見嗎?
他惦記著去找飛翼切除道法,沒太把這事放在心上,直到有消息傳來,說元始已獨自回崑崙山。
「師父怎麼連說都不說一聲就一個人回去了?」悟讀不懂空氣空沒有察覺到氣氛的古怪,大聲問道。
飛翼要阻止悟空已經來不及,他擔憂地看了容澤一眼,後者臉上沒什麼表情,好似在發呆。
他隱約猜到元始不辭而別的原因,恐怕是因為上回容澤提到紫霄宮可能與混沌有關,元始不高興了。
偏偏這時悟空還來了一句:「所以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飛翼:「……」
好傢夥,你就這麼直接問出來啦?
就在飛翼絞盡腦汁想著該說些什麼來緩解一下氣氛,就聽容澤平靜道:「咱們繼續按原計劃行事。」
原計劃就是繼續尋找第十個封印點的下落。
飛翼一愣,這段日子他們已經按照長乘與孟槐當年走過的路線都查了一遍,並未發現蛛絲馬跡,只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