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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管怎麼樣, 現在先想辦法阻止他們。」熊貓一手扶著伏黑惠,一手煩躁至極地揪著自個的頭毛。
「金槍魚。」
「冷靜?我很冷靜地在想辦法啊!要阻止儀式進行下去就先得解決這個邪神……不行,等不下去了, 這個咒物給我的感覺太邪門了,我去引開那邪神,你們趁機破壞儀式!」熊貓說著就要放下重傷的伏黑惠。
「不行!我去引開他的注意力!」虎杖悠仁卻說,先前他們已經見識到了藤妖的厲害,而這邪神只會更深不可測, 眼下沒有理會他們想來只是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罷了。
熊貓明白他的意思,卻沒同意,憑先前兩面宿儺的態度,那個惡意滿滿的詛咒明顯不會再插手此事,死不死的另說,只靠虎杖悠仁自己恐怕還沒靠近就會被控制,而他至少還能用「大體積」轉移注意力,雖然他自己也完全沒底就是了。
不過沒等他們爭出個所以然,邪神忽然動了,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手中黑茫閃爍,直直對上了騰雲駕霧而來的白色大妖,相撞的衝擊波在半空蕩開。
「趁現在!」
高專還能行動的三個學生當機立斷,立刻沖向石台前的陣法。
兩個詛咒師見狀擋在前面。
「【滾開!】」狗卷棘拉下衣領。
繞過兩個詛咒師,幾人還沒踏入石台範圍,狗卷棘忽然寒毛直豎,來自第六感的極度危險讓他想都沒想就喝住了自己同伴——
「【停下!】」
三人一個急剎車,一道黑芒幾乎貼著他們的腳尖狠戾劈下!
「!!!不是!他還能分心關注這裡的嗎!」驚出一身冷汗的熊貓抬頭望了眼打得激烈的上空。
「吞拿魚。」
「什麼?!這裡還有禁制?!那怎麼辦!」
「咦?!太宰先生!」始終盯著陣法方向的虎杖悠仁突然驚喜地叫道。
……
直到儀式驟然中斷,閉著眼專注維持陣法運行的赤西義勇才後知後覺地察覺有人闖了進來,因為儀式進入了正軌,即便載體離開陣眼,只要不徹底脫離也不會即刻影響,因而有些許延遲,等他發現時,對方甚至已經抱著載體走到了邊緣!
那是……一隻咒靈!
「你……!」太過震驚,赤西義勇一時都說不出話。
黑髮咒靈看了他一眼,還十分有禮貌地笑了下,然後一腳踏了出去。
載體的消失讓陣法立刻失去了控制,霎時間黑氣四溢,赤西義勇連忙暫停,原本已經慢慢恢復血肉的骷髏又重新有了枯萎的跡象。
「太宰先生!」虎杖悠仁率先跑了過來,「我就知道你不會放任我們不管的!」
粉發少年原本凝重的臉上此刻滿是如釋重負的喜悅,看得太宰治眉毛輕輕一挑,心想這是什么小雞仔的依賴表情,他可不是五條悟那樣的雞媽媽。
「不愧是太宰先生!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釜底抽薪!」隨後而來的熊貓立刻送上一發彩虹屁,經過遊樂園事件,他已隱隱察覺這位師母的過人之處,還不確定算不算得上算無遺策,但就是感覺比某人靠譜多了!
「五條老師呢?不會還暈著吧。」他張望了下,發現原本五條悟躺的地方已經沒人了。
「我在這裡呢。」五條悟突兀地出現在眾人旁邊。
「哇,又嚇人!」虎杖悠仁嚇了一跳,「還沒到十五分鐘,五條老師你該不會壓根就沒有暈吧?故意騙我們的?」
「嗯?怎麼會,我怎麼可能讓我的學生們出生入死自己卻躺在地上偷懶呢。」五條悟漫不經心地說道,順手抽走了小男孩手中的木雕打量。
三個學生:「……」
所以你就是在偷懶吧!!比想像的還要過分啊!!
失去木雕之後,小男孩原本無神的雙眼出現了神采,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太宰治,不禁睜大了眼眸,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太宰治的臉,口中奶聲奶氣地念道:「漂亮哥哥……」
五條悟:「……」
因為這有點耳熟的稱呼,五條悟倒是認出了這似乎是在大阪酒店電梯中遇到的那個小男孩,也不知中間發生什麼,竟會出現在這裡。
小男孩念完漂亮哥哥,想起什麼瞅了瞅周圍,才想起害怕似的怯怯道:「爸爸媽媽……」
「等下幫你找。」太宰治說,大概是不擅長應付這種軟乎乎的幼崽,他打斷得有點生硬,小男孩卻滿懷信賴地應道:「好~」
「……」太宰治忽然把人放到了地上,「累了,自己站著。」
小男孩倚著太宰治,小手揪著他的褲子,很乖地應道:「好的,小宇會自己站。」說著他眨巴著眼睛看著太宰。
太宰治:「……」
啊啊,小崽子黏糊起來可真煩啊!
他有點不耐煩,乾脆不再理會小男孩,伸手要去拿五條悟手裡的木雕,被後者躲過。
「幹什麼。」
「讓我看看。」太宰治說。
「那你看看就行,別動手動腳,這信仰之力我還有用。」
「你有什麼用?」
「把它交給神道,他們應該有辦法把這些偷來的信仰之力再還回去。」五條悟有理有據地說道。
太宰治:「……」
「看什麼看?都跟你說了這對你沒用。」
太宰治面無表情地盯了他一會,才道:「最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