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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有點奇怪,也沒有聽懂他們在說什麼,可眼下也不是閒聊的時候,便問:「五條老師,太宰先生,這邪神究竟要幹什麼?肯定不是造神吧?」
「看到這具骸骨還不能聯想到什麼嗎?」五條悟反問。
「呃……」虎杖悠仁思索了下來到橡木鎮後的所見所聞,「難道是那個雕刻大師……櫟木先生的骸骨?」
「不出意外就是的~」
「那個咒物……」熊貓猜測,「該不會就是櫟木先生?我是說,會不會是她的恨意集合體?她身前過的那麼慘,肯定有怨恨的吧,說不定死後就變成了很強大的咒靈,被當時的咒術師給封印,然後又被現在這個邪-教給利用了?」
「我贊同這咒物來源於櫟木先生,但剩下的總感覺哪裡不對勁說不通……」虎杖悠仁摸著下巴苦思冥想。
狗卷棘:「醃高菜。」
「咦?為什麼突然提到憂太?等等……」熊貓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你的意思是被人詛咒了?」
「不是被人,是被神明詛咒。」太宰治在旁開口糾正,既然學生們已經找到了正確的思路,那麼推測出真相也只是時間問題,他便直接給了答案,「雕刻大師的本名應該不是叫櫟木,櫟木是這方神明……哦現在是邪□□字,他們應該是有什麼羈絆,櫟木先生半生悽苦,活得冤屈,她的死就成了神明的執念。」
「所以……他不是想造神,而是……」虎杖悠仁忍不住看了眼那具骷髏架子,不可置信道,「想復活?用咒物?這怎麼可能?!」
「在已經執念成魔的人眼中,沒什麼是不可能的。」太宰治淡淡道,「殊不知抓住一絲虛假的希望當成浮板只會沉得更快。」
就在這時,被大妖絆住的邪神終於發現了下方的變故,他甩開大妖回到石台前,神色可怖地問詛咒師:「怎麼回事?」
赤西義勇滿頭冷汗,語塞道:「五條悟身邊有一隻能力特殊的咒靈,他帶走了載體……」
邪神看了眼白髮男人,血眸陰沉,六眼既醒來,那麼想要再次奪回載體就變得極為棘手,更甚者,想要繼續進行原有的儀式已經變成了不可能。
「大人……我們是否要進行備用儀式?」赤西義勇在這時試探開口。
邪神沉默地注視著骨骸,短短時間,骨架上已覆蓋了一層血紅色的筋肉,看著有些駭人,而隨著時間流逝,那層筋肉在逐漸腐化變灰。
邪神閉了閉獨眼,沉聲道:「啟動吧。」
……
原本繚繞在邊界的霧氣不知何時濃郁起來,瀰漫的速度極快,眾人很快就看不清石台和陣法那邊的情況。
五條悟神色微凝,忽然抬起頭,看向了他們來時的方向。
白色的大妖落到了他們身邊,背上馱著夏目貴志和名取周一,五條悟收回視線,笑道:「肥貓~合作嗎?」
斑看他很是不爽,「先前不還不屑一顧嗎?」
「此一時彼一時嘛~帶上我的學生們去鎮上,這裡就交給我了。」
「欸??」
「五條老師??」
學生們很吃驚。
「本次試煉最後一個任務,」五條悟對著學生們說道,「配合除妖師,消滅橡木鎮上出現的咒靈,可能還有詛咒師。」
「可橡木鎮上為什麼會出現咒……」虎杖悠仁頓了下,想到了兩面宿儺的手指,「難道是被那咒物吸引來的?」
「嗯,但這只是一部分原因,更多的還是這裡的風水不好吧,畢竟枉死那麼多人,過去沒有咒靈出現才是不合理,如今那邪神放開限制,有特級咒物指引,咒靈聞血而動豈不是很正常?」
「可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熊貓問,「不是要復活嗎?」
「復活的方法可能也不止一種啊,眼看第一種失敗了,這不是還有備用的嘛。」太宰治說,「橡木鎮開發多年,加上來時空曠的地下空間,恐怕整個鎮子下面就是一個龐大的陣法哦,目的……獻祭整個鎮子?」
「!!!」學生們被他的話嚇到了,也不再多問,急著要去鎮上。
看著白色大妖消失在夜空中,五條悟才拍了拍太宰治的腦袋,沒好氣地說:「危言聳聽,獻祭不會隔那麼遠的距離,明明只需要怨氣。」
太宰治聳了聳肩,「我還沒說完呢。」
五條悟也覺得那幾個小鬼似乎有點過於信任太宰治了,敢情把他先前的警告都當成了耳旁風。
太宰治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煩惱什麼,腹誹自己作為老師做的「好榜樣」,還怪學生上行下效。
「你不去破壞這備用儀式嗎?」
「反正也成不了,雖然不至於獻祭整個鎮子,但想要變成血肉之軀總歸需要鮮血,我只要確保死的倒霉蛋不是那邊上千個普通人就行了,至於其他……」五條悟哼笑了下,「還有什麼比親眼看見執念化為泡沫更讓人死心的嗎?」
太宰治聞言淡笑了下,沒有說話。
如五條悟所言,邪神果然需要人的鮮血,可或許冥冥之中察覺到了什麼,知道自己繞不開五條悟,所以他並沒有去殺那些普通人,而是直接對一直都在幫助他的詛咒師下了手。
等太宰治和五條悟穿過濃霧後,只看到了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幾個詛咒師,由於血液幾近流干,面色慘白如紙,而換來的是陣法中央逐漸變成人樣的……未知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