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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率先發起挑釁的男人顯然不是那些被他隨隨便便用眼神就能震懾的雜魚詛咒師,不是簡單就能對付的, 相反, 他給人的感覺莫名讓五條悟想起了十多年前那個令他瀕死的男人。
不過在已經領悟了反轉術式,完善了無下限術式, 又缺少特級咒具天逆鉾的情況下, 要想再威脅到他的性命已變成了不可能。
所以五條悟其實對這場戰鬥興致缺缺,他來這裡又不是來和黑手黨干架的,但避而不戰也不是他的風格, 所幸多的是人比他更不願意看到衝突的發生。
在戰鬥一觸即發的時候,匆匆而來的棕發青年打斷了他們。
「先談正事吧。」
在被通知五條悟已經到達的時候,澤田綱吉莫名就有種不太妙的預感,是那種可能會發生令他糟心的事的微妙感,一看監控, 同樣前往會議室的雲雀恭彌百分百會和五條悟撞上,而以他對雲守的了解,十有八|九會有摩擦。
「你們想要切磋的話……等之後去訓練室吧。」外表俊秀的青年以溫和又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這姿態倒是有點黑手黨教父的樣子了,不過他此刻內心吐槽的卻是:打架也別在這裡啊!他不想再收到內務部發來的帳單了!
雲雀恭彌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全然沒有對待首領應有的態度,「群聚本就該咬殺。」
澤田綱吉:「……」
那你幹嘛同意來開會啊!
澤田綱吉情不自禁地在心裡吶喊,不過這話肯定不能和雲雀恭彌當面說,對待桀驁不馴的雲守只能順毛捋。
「是是是,不該群聚,但此次會議事關重要,就辛苦雲雀忍耐一下了。」
這熟練哄人的模樣又不像一個黑手黨首領該有的樣子了。
雲雀恭彌:「……」
像是不忍直視般,雲雀恭彌收回了視線,不置可否地收起了武器。
在澤田綱吉向五條悟表達了禮節上的歉意和歡迎後,一行人繼續前往會議室。
而五條悟卻在這過程中發現了一件事,並在抵達會議室後最終確認——這個傳言黑手黨中實力最強的家族,核心的統治層都年輕得過分。
*
太宰治沒有被關太久,第三天就從透明箱籠中釋放出來,重新開始了他的海邊度假生活。
至於被釋放的理由……除了真人和因新加入常常保持沉默的脹相,其他幾個特級咒靈並不能理解太宰治被關起來的理由,他看起來柔弱又無害,一點都不像警告上說的那樣危險,相反,對於他誕生以來的遭遇,他們都報以了深切的同情。
被他們的頭號敵人五條悟抓到不說,還要時不時地被當成沙包挨揍——這是太宰治自己控訴的,遇到危險時甚至還要被當成擋箭牌——這是漏瑚親口證實的,若不是這一次從監獄中被救了,還要被那些可惡的咒術師處以痛苦的極刑。
而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因為他是一個擁有無效化能力的咒靈,在被五條悟抓到之前,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傷害一個普通人!
那些卑劣的咒術師□□他、利用他、奴役他、虐待他,可謂是無恥到了極點,人神共憤!
就算夏油傑出於某些考量需要限制他的行動——畢竟無效化的能力確實需要戒備以防被他人利用,否則他們也不用費盡心思地把他從高專那裡劫過來。但也不用以這種方式再去折磨他,都在陀艮的領域中了,那些咒術師肯定找不到他,而只要他們看住他不讓他跑出去就行了,而這一點看起來並沒什麼難度,因為這個咒靈除了無效化之外,是真的很弱。
因此他們向羂索提出了放出太宰治的要求。
羂索:「……」
毫無疑問,這必然是太宰治故意鬧著玩的結果。但他也不可能去和這些咒靈解釋太宰治究竟危險在哪裡,畢竟和工具,沒必要真情實感地解釋太多的。
話說回來,他其實沒打算□□太宰治,也關不住,不如說這更像是一種無傷大雅的警告,可結果非但沒噁心到人,反而自己被這些雖然擁有智慧、卻依然稱得上是單純的咒靈給噎住了。
而成功從牢籠里出來的太宰治並沒有搞什麼么蛾子,他飛快地融入了咒靈之中,為了打發這段無所事事也沒有遊戲機的的日子,他甚至教會了咒靈們某些多人益智遊戲,像是橋牌、德州……等等,花樣每天都不重複。
而這些擁有人類智慧的咒靈們倒是也很願意參與,畢竟不去吃人鬧事,他們在這也只有發呆和瞎聊這兩個選項了。
「遊戲嘛,就是要有輸贏才好玩。」太宰治洗著牌,眯起眼睛微笑,像極了狡黠的狐狸,「輸的人要無條件為贏得人辦一件事。」
「無條件?」漏瑚說著不玩,但身體還是很誠實地坐下來,他雙手環胸,「要是你贏了叫我們去和五條悟打架,我們也得去?」
「那肯定要有點分寸感嘛。」太宰治聳聳肩,「這種不用打就知道結果的事情,我不會讓你們做的。」
咒靈:「……」
「我來!」真人一聽無條件就湊上來了,他可是不爽太宰治很久了,這種送上門報仇的機會,他當然不會錯過。
結果可想而知,咒靈們輸得一塌糊塗,漏瑚難以置信地盯著手中的牌,完全無法思考出自己到底是如何輸的。
而一開始最為興致勃勃的真人在連輸三次後就氣得不玩了,認定太宰治絕對作弊了,並且耍賴拒絕去幫他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