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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中斷惡作劇的太宰治很不滿,老實說,在過去有本事發現他想幹什麼的一般沒能力制止他,而有能力的又一般會被他耍得團團轉,像這樣他甚至都沒開始行動就提前摁住他的還真是……沒有,尤其用是這種充滿警告的、強硬得不容反抗的方式,可見這男人看似不在意,實則一直都沒放鬆對他的警惕。
在成年之後,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被動過了。
太宰治眯了眯眼,扭頭對正瞠目看著他們的兩個學生、以及剛忙活完回來對現狀不明所以的熊貓深情控訴:「你們老師真是太過分了,我什麼都沒做就要剋扣我的伙食,我還在生長期呢,好傷心!」
二人一熊貓:「……???」
所以發生什麼事了?不先解釋一下你們現在的姿勢嗎??
一個井字又從五條悟的額角冒了出來,這隻咒靈目前看來的確沒什麼殺傷力,但卻意外懂得怎麼惹人生氣。
沒和學生們解釋,五條悟鬆開對太宰治的禁錮,說:「太宰君,再說下去我真要剋扣了,你對著他們抱怨也沒用。」
……所以對你抱怨就有用了嗎?!
熊貓在心裡默默吐槽著,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關鍵性的鏡頭。
普通的語言和行動都對這男人起不了作用,太宰治也乾脆地不再做無用功,直接道:「既然如此,我還要吃……」
他一口氣報了十來個剛剛在菜單里看到的菜品,末了看著五條悟,笑道:「幫我點吧~五條君。」
五條悟望著少年鳶色的眼眸,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呼叫服務員。
比起要應付他不高興後的未知後果,還是用吃的解決吧。
點了一桌三個人類咒術師根本吃不完的東西,自然惹來了一些矚目,不過還沒等他們好奇地探究,不遠處突然傳來了刺耳的尖叫聲,悽厲而驚恐,瞬間將西餐廳內原本和樂融融的氣氛打破了。
……
約一刻鐘後,警察來到了西餐廳,正式封鎖了整個案發現場。
沒錯,這裡死了人,一個年輕女性在用餐途中忽然口噴鮮血,倒地身亡,經初步檢測,是因為氰-化-物致死,毒物應當就下在她慣愛喝的飲品中。
雖然嫌疑人一般鎖定在與死者同行的人以及餐廳工作人員中,但為了避免遺漏,警察會對餐廳的所有來客進行簡單的基礎盤查。
發生了這樣的命案,人們自然也沒有了心情用餐,況且誰知道食物里有沒有殘留的毒?紛紛低聲議論著,以及詢問警察什麼時候才能走,這個時候,還有閒心吃東西的人就顯得有點特立獨行了。
「老師,我們還要繼續吃嗎?」禪院真希微苦著臉問,「有人在看我們……」而且雖然味道不錯,但她已經吃飽了……
狗卷棘同樣盯著五條悟:「木魚花。」
五條悟問太宰治:「吃夠了嗎?不夠的話回去再點。」他讓學生們繼續吃,主要也是為了打掩護。
「嗯。」太宰治應了聲,儘管和五條悟不對盤,可他並沒有為難學生們的意思。
剛放下刀叉,盤查的警員便到了他們桌旁。
儘管平日裡撞上這種普通人命案的概率很小,但對咒術師而言,就算不用咒術,也是有特權選擇直接離開的,不過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幾人也就不急著走,甚至還很配合警方。
然而,不知怎的,雖然只是問幾句話的事情,卻惹來了小警員的懷疑。
「我在問你的真名,而不是什麼……藝名暱稱!」
「可我的真名就是潘達啊!」熊貓委屈極了。
「就算你打扮成熊貓也不可能真的叫熊貓啊!你把頭套摘下來!」小警員有點不滿了。
禪院真希無語扶額,五條悟毫無同情心地在旁聳著肩膀噗嗤噗嗤地笑個不停。
「還有你們只有四個人,為什麼要點那麼多菜?」
「想點就點了啊!這也問你是不是故意找茬啊?」熊貓嚷嚷。
「是你在找茬我們警察吧?你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身份嗎?我說了,把頭套摘下來!」
「我……!」
「中村!」對峙間,不遠處一個身材滾圓的警官叫了小警員的名字,「你過來一下!」
……
「目暮警官!中村報導!」中村行了個禮。
「那一桌不用查了。」目暮十三說。
「欸?」
「這是命令,跳過他們,去下一桌盤查吧。」
「……是!」中村轉身離開。
「為什麼不用查他們了啊?」一道充滿童稚的聲音冷不丁地從下方傳來。
目暮十三嚇了跳,低頭一看,頓時鬆了口氣,可不知為何,幾滴汗也同時從他的後腦勺冒了出來,這小孩雖然經常能有意無意地協助他們破案,但……怎麼總是在案發現場碰到他呢!
「是柯南啊,你怎麼在這啊?」
「和小蘭姐姐他們一起來這裡吃飯啊,目暮警官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不用查熊貓他們了啊?」
「呃……」目暮十三卡了下殼,卻還是耐心回答,「具體我不能說,總之絕對不是他們做的。」
警方和高專是合作關係,所以目暮十三其實認得……那個最強咒術師。
雖然目暮警官什麼都沒透露,但柯南還是從他的話中得到了一些信息,如此隱晦,十有八|九是有什麼秘密身份吧?且還是官方相關……是那個白髮男人還是那個具有標誌性的熊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