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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惠!你誤會了!」看懂了的虎杖悠仁連忙說,「我沒有!哎不是, 我該怎麼解釋……」他頭疼地撓了撓頭髮。
「我是他大哥。」脹相冷不丁地說。
伏黑惠:「?!」
……
「……總之, 打了一架就這樣了。」虎杖悠仁扶額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先不說這個。」伏黑惠從脹相身上移開視線, 重新恢復了嚴肅的表情, 「你出現是因為那條判刑的指令嗎?那你現在去高專就是自投羅網, 那是引誘你的陷阱。」
虎杖悠仁認真地說:「雖然我不知道是哪個蠢蛋下的命令,但我相信你、你們一定有一套營救的方案了吧。」
伏黑惠定定看了他一會, 突然說:「跟我來吧。」
轉身時,他想起什麼, 又望向脹相:「他……」
「我在這裡等你, 有需要你就叫我——大哥會幫你的。」脹相對虎杖悠仁說。
「啊?」
伏黑惠對這一幕感到分外無語,想了想,最終說:「算了,都這種時候了,多一份力也是好的。你要是信任他的話, 就一起來吧。」
虎杖悠仁:「……」
可我也是莫名其妙的啊!!
*
夜晚,一個鮮為人知的安全屋中,一行人正在討論明天的行動。
人員不多, 分別是夜蛾正道、七海建人、狗卷棘、伏黑惠,以及新加入的虎杖悠仁和脹相。
除了脹相之外,都是和五條悟有舊的人,他們的目的也很明確,即救出五條悟,然而在此之前,他們需要先救下那幾個被當成靶子的、極有可能會被殺雞儆猴的學生。
因為五條悟一直以來毫不掩飾的惡劣態度,高層一直把他當成一柄不趁手的尖刀,不過是個六眼而已,沒了他還會有其他人,有心想乾脆毀掉又擔心反噬,不得不一再忍耐。
而今,他被敵人封印,與其救他,不如趁此機會清理他的勢力,處理掉不聽話的刺頭,這樣即便他哪一天出來也獨木難支。
至於那些咒靈,不過是多消耗一些咒術師罷了,高專千百年間經歷的風雨多了去了,只要天元大人還在,他們就不會真的傷筋動骨。
高層的意圖夜蛾正道等人不難猜到,因而這一次行動與其說是營救,在某種程度上也是明目張胆地與高專做對,一旦失敗,他們這些人不是會被處理或終身監|禁,就是會被判為叛徒。
但事到如今,他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而且看似是和一個龐然大物的勢力對抗,實則不然,高專內部雖然等級森嚴,但也因此,許多被規則束縛的咒術師只是身不由己,而不是真的被高層掌控的傀儡,更別說裡面有不少是被五條悟直接或間接救過的咒術師,他們真正需要對付的或許只是那些擁護高層的護衛部隊。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棘手的存在,乙骨憂太。
擁有無限咒力的高專四大特級咒術師之一,可以說他們之中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而從他親手把舊友押送給高專來看,他恐怕也無法輕易被策反。
「他的目標是我,我可以引走他。」虎杖悠仁說。
夜蛾正道皺了皺眉,據他所知,乙骨憂太是個重感情的人,他或許會保下禪院真希和熊貓,但對於虎杖悠仁卻不一定了,相反,若他被下了束縛,他肯定會殺了他。
「虎杖,你先前躲在哪?」七海建人忽然問。
「呃,一個叫做彭格列的黑手黨那。」
蛤蜊……?狗卷棘疑惑地歪了歪頭。
「彭格列……先前悟帶去土御門家的家族?」夜蛾正道沉吟道,「難道是他事先安排的?」
「不是沒有可能。」伏黑惠想到了萬聖節夜出現的那個持拐的陌生男人,莫名其妙幫他們解決掉了詛咒師就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那個……我覺得應該是太宰先生?」虎杖悠仁搔了搔臉說,然後提到了他遇到里包恩時看到的那個視頻。
太宰治……
那個被五條悟庇護的、卻跟敵人離開的咒靈。
幾人對視一眼。
按他們原先的設想,想要把五條悟從獄門疆中放出來,太宰治、準確說是他的無效化能力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環。
但現在看來,太宰治在這眾多事件中扮演的角色顯然不是「解封道具」那麼簡單,可是他到底做了什麼眼下卻無從得知,僅有一鱗片爪的信息。
「他在你們那邊有什麼表現嗎?悟被封印的時候他又在做什麼?」夜蛾正道問一旁沉默的脹相。
「沒做什麼……不過,」脹相想了想,看了眼虎杖悠仁,神色微沉,「夏油……不,加茂憲倫對他很忌憚。」
加茂憲倫?!
現場認識這個名字的人面色紛紛一變。
「這又是誰?!」虎杖悠仁一臉懵地問。
「百多年前的一個術師,說是高專史上最惡的術師也不為過……」夜蛾正道說,「所以那個在傑體內的意識是加茂憲倫?他是幕後黑手的話,這倒是說得通了……但他理應已經死了150年了,那麼他是擁有更換肉|體的術式嗎?這樣的話,說不定加茂憲倫也只是他使用過的身份之一。」
「不論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他。」脹相陰著臉道,他也是與虎杖悠仁戰鬥時,感應到了與之血脈上的聯繫,也就在那時,他意識到自己究竟幹了什麼——身為大哥,他居然被人引導差點殺了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