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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因為李尚明總是一副老幹部的做派,惹得幾個不安分的總想去逗他,只要把人逗的皺了眉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跟被誰點了笑穴一樣,高興的不得了,像是有那個大病一樣。
李尚明先是說了他一句,然後又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道:「你剛說的,什麼意思?」
程野笑眯眯的,一隻爪子又搭拉上人家的肩膀,賤嗖嗖的問:「想知道啊。」
李尚明剛松下去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還沒說話,就見裴莉蹦躂過來把手搭上了他另一邊肩膀,眼睛亮晶晶的,「是不是有什麼八卦?」
程野見裴莉個子不夠還要硬墊著腳學著他把胳膊搭在李尚明的肩膀上就忍不住想笑,「行啊小栗子,鼻子挺靈的。」
裴莉得意洋洋,「那是。」
李尚明額頭跳了跳,然後忽略了程野,對著裴莉陳述道:「他說你是狗。」
裴莉:???不搭就不搭,這麼人身攻擊倒也大可不必。
程野哈哈大笑,惹得裴莉鬆了手就要打他,他連忙躲開告饒,道:「還聽不聽了?」
裴莉立馬收手,禮貌微笑:「您請。」
李尚明兩個肩膀一派輕鬆,也舒服了,示意他趕緊講。
程野其實也沒什麼八卦,就是了解江淵,也就照實說了:「我們江哥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會提前安排好,景澄來學校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裴莉還以為有什麼八卦,聞言有些失望,「你就是說這個啊。」
程野道:「不然呢?尚明他以為景澄不會來,但是我們江哥是誰,學校里什麼事情不是計劃的完美縝密盡在掌控,就算……」
「是嗎?」帶著幾分冷意的少年音從身後猝不及防的響起來,三個人聊得入神,竟然沒發現景澄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程野噎了一下,就見少年再沒看他們一眼朝教學樓走了,像是剛剛出聲的不是他一樣。
裴莉愣了一下,然後問道:「就算什麼?」
程野呆呆道:「就算江淵人不在這裡,他也會為景澄安排的好好的,就像他沒走之前一樣……草,我好像闖禍了?」
裴莉憐憫的看了他一眼,「不是好像。」
李尚明一錘定音,「你就是闖禍了,如果景澄因為你的話又起了叛逆的心思,那會長這些天的努力就付諸東流了。」
程野:……「其實我前半句的鋪墊只是想吹一波彩虹屁。」
李尚明不置可否,拿著自己的小本本走了。
裴莉嘖嘖兩聲,墊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吹彩虹屁不可怕,崩到自己才可怕,會長也不在這裡,小野子,你這是何苦啊。」
程野內心在流淚,想也知道前半句話說的能讓人有多誤會,這跟直接得意洋洋的說景澄受江淵掌控被制的服服帖帖聽話的不得了有什麼區別,艱澀道:「這不,習慣了嘛……」
景澄回到教室,還沒什麼人,倒是李天和許澈從後門進來的時候過來跟他打了聲招呼。
「早啊景澄。」
景澄心裡正煩躁,聽見兩人的聲音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有些生硬的回道:「早。」
不知道為什麼,他對於同學之間態度的轉變沒有昨天那麼開心了。
許澈和李天對視一眼,看出他明顯是心情不佳,頓了頓還是問道:「你怎麼了?」
景澄就算心中不好受,卻也沒到處跟人說的愛好,他也不是好歹不分,聽出兩人話中帶著些關心,只道:「我沒事。」算是好好回答了。
既然他說沒事,那兩個人也不好再問什麼,論關係他們也只是打過一場球,到底還沒熟到能毫無顧忌的打探別人的心事,只道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可以找他們就離開了。
景澄看了看身邊的空座,煩躁地撓了一下頭髮,也不把上課需要用的書拿出來了,埋頭往桌子上一趴,竟是又打算睡覺。
沒一會兒教室人就齊了,預備鈴打了一遍,任課老師拿著教案踩著鈴聲進來在講台上做準備工作。
李天戳了戳許澈,朝後努努嘴,許澈轉身一看,那銀色頭髮的少年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看這樣子是又不打算聽課了。
「怎麼回事兒?」
許澈搖搖頭,心中也實在納悶兒,明明昨天放學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一晚上過去就成這樣了?跟個霜打的茄子似的。
上課鈴響,所有同學起立問好,景澄趴在桌子上,因為在後邊被人擋著,任課老師也沒看出什麼,讓所有學生坐下之後環視一圈就開始講課了。
李天還以為老師得先把景澄叫起來,可是見老師跟沒看見一樣,又轉過頭看了景澄一眼,卻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坐起來了,雖然臉色還是不好,但手下翻著的確實是書,他又戳了戳許澈讓他往後看。
許澈往後看了一眼,示意他聽課,也沒再說什麼。
景澄手中翻著書,台上老師講的卻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拿著鉛筆隨意在書上畫了幾下,又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自己呆著,免不了又想起早上的事兒來,越想越難受,又想到江淵,想到自己自作多情,直接惱了。
垃圾江淵!
聽了兩節課,景澄總算呆不下去了,他心想,他為什麼要聽江淵的話,江淵把什麼事兒都計劃好了他就必須得按著他的計劃來?還找人看著他,生怕他因為他不在干出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兒來,他在江淵心裡就是這樣的人?還說什麼好朋友,根本就不是!明明就是有目的的!江淵讓人看著他,他偏要在那些人眼皮子底下溜出去,看看誰能攔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