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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五條君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的立場甚至敵友不明, 又何談戀愛這件事,那些夢中發生的事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對此感到認真的五條君在我看來……真的,非常幼稚啊。」
她微笑著說出了堪稱殘忍的話:「還是說,五條君只是對於自己一貫的魅力無法起效感到不服氣,才會產生執念,想在我身上找回場子呢?」
聽到她的話,五條悟猛地抬起頭,他一把抓住她的手,鼻樑上的墨鏡隨著劇烈的動作滑落在地上,胸口起伏著,像是非常憤怒。
「怎麼?被戳中痛點了嗎?」
「你閉嘴!」
五條悟咬牙切齒地說。
和歌子收斂了笑容,冷漠地看著他:「到現在還沒清醒嗎,你也太固執了吧。」
「我說了,你給我閉嘴!」
五條悟惡狠狠地盯著她,像是第一次認識面前的人:「鷲尾小姐真的很不會說話,廢話說了那麼多,不就是想告訴我,我是個自作多情的蠢貨嗎?既然我是個蠢貨,那你又是什麼?一個連正視別人都不敢的膽小鬼?一個給自己找了一堆理由其實就是不肯承認自己沒有勇氣的蠢貨二號?!」
「你……」
「你還有什麼話可說,是嘲諷我一頓自作多情,說我又傲慢又自負,還是說我年紀太小,根本不懂得什麼是喜歡,對,說的也沒錯,我第一次看上的就是你這個傢伙,這點我認栽,但是你又有什麼資格鄙夷我呢?」
他勾起了唇角,露出一個囂張嘲弄的笑容。
「你這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歐巴桑在說什麼蠢話,活了這麼多年,你有真正談過一次戀愛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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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歌子快要氣出亂碼了,她可從來不知道這個牙尖嘴利的混蛋居然敢對她這麼說話,居然喊她歐巴桑?連繫統都不敢這麼跟她說話。
偏偏她還真的被他說中了,從她出生到現在還真沒有談過哪怕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戀愛。
可是這跟他有什麼關係?他有什麼資格這麼說她?
「所以呢?」她的氣度維持不住了,只想把這個熊孩子一腳踹到北冰洋清醒清醒。
「這是撕破臉了嗎?互相人身攻擊,五條君,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對著女性張口閉口歐巴桑,你的修養呢,被狗給吃了?」
「……」五條悟深吸了口氣,嘴角抿得死死的,顯然也是被氣壞了,一句話也不肯說。
「ok,那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呢?」和歌子露出了冷笑:「好走不送,出門左拐就是就是東京灣,祝你淹死在河裡叫破喉嚨也沒人聽見。」
「……幼稚!」
……這個熊孩子說誰幼稚,媽的,真是氣死她了。
五條悟從地上一把撈起墨鏡,夾在衣領,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媽的智障。
和歌子正想翻個白眼,卻見走了幾十米的傢伙突然腳步一頓,轉身走了回來。他板著臉,徑直走到和歌子跟前,趁她不備在她唇上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你是狗嗎?!」
這他媽又是在幹什麼?!
「精神損失費。」
五條悟一副不想跟你說話的狂拽表情,看都不看她,酷酷地走開了。
和歌子:……
和歌子站在原地,看著不遠處那個筆直筆直的背影,突然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還真是……」
她嘆了口氣。
真是蠢死了。
……
*
她今天失態了。
如果放在過去,和歌子絕對不會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會放下身段和一個滿腦子黃色廢料的小學雞對罵,即使那個小學雞是咒術界千年難遇的天才,但在她眼裡就是個段數低到沒眼看的小學雞。
但是她今天居然會如此失態,甚至冷靜下來之後還是很想給他套上麻袋胖揍一頓,不得不說五條悟踩得一腳好雷。
——沒錯,在雷區上蹦迪他是專業的。
清醒下來後,和歌子終於無奈地承認,五條悟的話的確戳到了她的死穴——她一直都明白,面對感情自己天然無法信任他人,這或許跟她的童年經歷有關,但無論如何她的性格已經塑成了,具體表現在過去的日日月月里,她曾有無數個機會開展一段美好的戀情,最終結果卻都如今天一般慘烈收場。
甚至比今天更加慘烈,比如在某個忍者世界,轉生成火紅兔子眼的她為了拒絕好友的求愛把他們兩人共同的朋友親手殺了——當然,這也跟那段時間她被反派忽悠得神志不清有關。
但是五條悟說的沒錯,她是個膽小鬼。
她只是不信任……也無法信任罷了。這種事情根本無關緊要的吧。
「原來你在這兒啊,和歌子姐,終於找到你了。」
身後突然傳來順平的聲音,和歌子頓了一下,將握緊的拳頭悄然鬆開,神色如常地看向他。
「唔,順平,你來的好慢,我都快把東西採購完了。」
「抱歉,和歌子姐,我剛剛去二樓跑了一趟……你沒事吧?」順平突然問道:「發生了什麼嗎,你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對勁?」
這種時候和歌子就有些討厭順平的細心了,她眨了眨眼:「沒有啊,不是說要給惠他們挑選零食嘛,我在想他倆的口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