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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C。」
「嗯。」他點了點頭,從床頭柜上拿起錢包,轉身走了出去。
將要出門的那一刻,突然扭過頭,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
「也沒有特別大嘛。」
「碰——」
枕頭扔到了地上,盪起點點棉絮。
「去死吧。窮鬼,枕頭芯都飄出來了。」
和歌子將被子拉過頭頂,鬱悶又無語地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還能被人嘲笑胸圍,還是被一個胸肌快要趕上她的男人。
還真是……
34C明明很大了好嘛,鷲尾和歌子的身材可是很標準的。
胸小點多好,直男審美要不得的。
……
將需要的貼身衣物連帶著一條非常直男審美的連衣裙接過來之後,和歌子拉上門,嘴角抽搐地換上那條小白裙,感覺自己瞬間變成了一朵清純可憐的絕世小白花。
她對著鏡子咧了咧嘴,把眼睛揉紅了點,嘴唇無害地抿起,然後推開門,楚楚可憐地看著不遠處不知道忙活什麼的男人。
「伏黑君。」
「換好了嗎……你這是什麼表情?」
伏黑甚爾的嘴角也抽搐了起來。
「伏黑君不是好這口嗎?」
和歌子柔弱可憐又無助地走了過來,拉住了他的衣角,眼神無辜地盯著他,然後被一臉便秘表情的伏黑甚爾猛地後退一步躲開。
「誰跟你說我好這口的?」
他雖然確實喜歡溫柔靦腆的女人,但面前這個裝純情的傢伙絕對不可能是他喜歡的類型。
太可怕了……那個女人居然做出一副小綿羊的姿態,簡直像金剛芭比一樣難以直視,女人都是這麼無法理解的生物嗎?
「誒,你不喜歡啊?」
和歌子的表情垮了一下,楚楚可憐的表情一下子坍塌回原樣,像是隔壁種花家的民間表演藝術——變臉。
伏黑甚爾竟像個抖M似的覺得眼前的這一幕賞心悅目多了。他聳了聳肩,不可置否地接過女人手中的襯衫:「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
「我請了三天假呢。」和歌子挑了挑眉。「所以伏黑君,你依舊有責任陪我填補這段空缺的時日。」
「如果表現良好的話,我會考慮為你進行下一階段的靈力疏導。」
順便,為你加上神明的束縛。
「怎麼樣,很划算吧?」
……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下午兩點的時候,和歌子接到了學校的線人打來的電話。
他們這會兒在大島町處理一隻咒靈,和歌子正手把手教伏黑釋放身體內的靈力——當然,靈力是她暫借給他的。
「就像這樣,感知體內的氣流,把自己想像成一棵紮根在樹林間的大樹,靈力順著脈絡,為你的枝幹提供能量……我先接個電話。」
她鬆開抓著男人的手,從口袋裡掏出翻蓋手機,接通。
「莫西莫西,這裡是鷲尾和歌子。」
「和歌子小姐!」電話那頭的人聲音焦急:「剛剛天內小姐在學校突然暈倒了,她的看護人已經把她接了回去,您看這……」
「我知道了。」
和歌子掛斷了電話,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差,頹廢地揉了揉太陽穴。
「怎麼了。」旁邊的伏黑甚爾看了她一眼:「有事?」
「嗯,我得走了,靈力的感知你先自己琢磨下,之後再聯繫。」她把手機塞回口袋,公事公辦地說,嘴角一貫的笑意消失不見,看上去竟有幾分意外的冷淡。
伏黑甚爾的眉頭無意識地皺了一下:「那不送了。」
「嗯。」和歌子擺了擺手,利落地走出了小巷。
被遺留在原地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臉上的神色曖昧不明。
少頃,他冷哼了一聲。
「切。」
伏黑甚爾突然意識到,那個麻煩的女人離開之前,根本沒有留給他自己的聯繫方式。
雖然已經知道了她家的住址,不過還是,果然……
果然是個討人厭的傢伙。
……
***
和歌子的心情不是很好,任誰在休假的時候被一通電話打斷原有的計劃都會覺得非常鬱悶,她也不例外。
不過她倒沒有任性地遷怒於毫不知情的天內小姑娘,而是在心裡默默給系統又記了一筆帳。
說起來,這兩天系統又不見蹤影了,不知道窩在哪個犄角旮旯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壞點子。
總歸不是她現在需要考慮的。
她頭也不抬,攔過一輛taxi,報出天內理子家的住址,然後在車上給一串號碼打了個電話。
「莫西莫西,這裡是天內家。」
「是黑井小姐嗎?」和歌子的嘴角彎了彎:「我是天內的老師鷲尾和歌子,你應該對我的名字有些印象。」
【叮——】
似乎冥冥之中自有感知,在她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無形的線被人為地撥動。
【在你聽到「鷲尾和歌子」這個名字的時候,你的精神將受我支配,你將知道,鷲尾和歌子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不會傷害天內理子的人,你會全心全意地相信她。】
模糊的記憶從大腦中一閃而過,黑井美里的神情恍惚了一下,她的眼神變得有些空洞,無意識地重複道:「是……鷲尾和歌子老師……」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