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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珠英:「……,所以聖女姐姐不打算給我錢花?」
「天上不會掉餡餅,教主想要我給你錢花,那就得付出勞動。」
周珠英蠕動著轉了身,仍然貼著蕭心月,眨巴著眼睛:「賣身成嗎?」
蕭心月背對著燭光側躺著,燭光只能照到她的耳朵,臉卻處於陰影中。只是周珠英這一問,她笑了,像是夜中盛放的曇花,美得周珠英的心砰砰地跳。
「成。」蕭心月說著,支起上半身,將周珠英壓在身下,然後噙住那隻恢復了些許血色的嘴唇。
周珠英瞪大了眼睛,心緒卻飄遠了。
話說她的小腹好像不痛了哎?可是那裡怎麼幹淨舒爽得沒有一點來月事的感覺?
如果沒有來大姨媽,那開展一下床上的拓展運動是不是也沒關係?
蕭心月盯著她,目光幽幽:「教主,你不認真。」
「啊?」教主想了想,說,「聖女姐姐,改天成麼,我感覺我渾身是汗,髒兮兮的。為了能給彼此留下一段美好的初次夜裡運動的記憶,應該選一個集天時地利人和為一體的好日子……」
「嗯,教主說的是。」蕭心月見周珠英的氣色好多了,於是順著教主這些胡謅的話躺了回去,「不過教主身上的汗,我已近替你擦乾淨了,還換了身衣衫。」
周珠英:「?!」
她扯自己身上的中衣一看,果然已經換過了。
意識到自己被蕭心月看光,甚至摸光,一股熱氣躥上腦門,整張臉紅得跟剛出鍋的蝦球似的。
女主果然人狠話不多,能動手就絕不BB,沒有商量的餘地,直接上手!
周珠英捂著臉,十分懊惱:可惡,為什么女主不在我清醒的時候……這樣我什麼感覺都沒有,太虧了!
蕭心月驚奇:「教主這是害羞了?」
「沒有!」教主色厲內荏地說。
蕭心月輕輕揉了揉她那紅彤彤的耳朵,意味深長道:「那教主是覺得虧了?」
教主耳朵酸酸痒痒的,忍不住眯了眯眼。
蕭心月覺得她這會兒像只貓似的,怪可愛的,又騰出手揉她的小腹,問:「教主的小腹還痛嗎?」
「不怎麼痛了。」但肯定是有痛覺殘留的,畢竟先前的那一番疼痛,可真要了她半條命。
想到這兒,她又得寸進尺,直接抱著蕭心月的腰撒嬌,「聖女姐姐,我這一痛,那叫一個元氣大傷,需要好好補一補。」
「教主言之有理,不過這開銷,得從教主的私庫里出。」
「我沒錢。」
「教主難道忘了,縫紉機的獲利了?」
教主:「……」
連她這點錢都要坑,女主真是葛朗台。
這番鬧騰,她對噩夢的恐懼大大減緩,困意襲來,她很快就又迷糊起來。蕭心月也不再逗她,讓她安穩地睡去。
紅燭燃燒殆盡,一切歸於沉寂。
天方亮,蕭心月從床上醒來,見周珠英還在睡,便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發燙,也沒有什麼病症,甚至連月事都沒有來。
「果然問題不是出自月事。」蕭心月心道。
她輕嘆,起身梳洗。
周珠英這一睡,睡到晌午才醒。醒來後的她渾身酸痛,脖子也跟睡落枕似的,所以乾脆躺在床上卷著被褥裝死。
蕭心月從屋外進來,掀開紗帳,見她醒了,嘴角微翹:「教主這是餓醒了?」
她不說還好,一說,周珠英的肚子就打起了鼓。
「餓了。」
「那便起床。」
周珠英迷迷糊糊地朝她展開了雙臂:「我要聖女姐姐的親親才能起來。」
蕭心月:「……」
她只凝滯了片刻,便依言俯身親了周珠英一口,後者登時清醒:「!!!」
「聖女姐姐等會兒,我先去洗漱。」
說著她麻溜地起床洗漱,完了又十分期待地看著蕭心月。後者趁她洗漱的時候端了早飯過來,見她這般模樣,忍不住又屈指彈她的額頭一下,說:「再不趁熱吃,怕是要涼了,你這身體不能吃涼的東西。」
「我身子發軟。」周珠英說。
她這可不是在裝蒜,蕭心月見她走路都輕飄飄的,也清楚她說的是實話,於是又一把抱起她,讓她坐回床上蓋好被子,再把早飯端到床頭來,端起熱粥餵她。
周珠英有手有腳卻被如此厚待,她也有些不好意思,與此同時,她不禁回想起初遇女主時的模樣。
她發現自己竟然記不太清楚女主那冷酷的模樣了,她被帶回驀山派後,雖然坐過牢,也被女主冷眼相待,但所受到的待遇卻是一日比一日好。女主對她也越發關懷備至,——雖然大多數時候是靠她死皮賴臉,又不知廉恥地撒嬌得到的。
如果她沒有回想起原主的記憶,那她可以繼續騙自己說,她不是原主,不是無惡不作的魔教教主,也不是女主家滅門慘案的罪魁禍首。
可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真的魔教教主後,她覺得自己欺騙了女主,——女主一定認為她不是真的魔教教主,所以才會對她百般容忍,對她這麼關懷備至,——她沒有資格享受女主的好。
「聖女姐姐,你不用對我這麼好的。」周珠英望著蕭心月,鼻子不知怎的就泛酸了。
蕭心月頓了下,問:「我對你好嗎?」
「聖女姐姐待我如何,我心明如鏡呢!來到這兒後,對我釋放出善意的,就只有聖女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