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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人搖頭:「沒問題。」
蕭心月匆匆離去,周書人探頭看著她的背影, 尋思最近似乎人人都有事做,就她閒得發慌。
她盤算著接下來找點什麼消遣—下, 結果看見文兮從門口經過, 她趕緊跟了上去,卻見文兮站在—家打鐵鋪門前發呆。
「文兮,你在這兒做什麼呢?」周書人從文兮的身後鑽出, 打算嚇唬她—下。
文兮沒受到驚嚇,只是直愣愣地盯著她看。
「怎麼了,嚇傻啦?」周書人問。
文兮指著打鐵匠:「琢磨。」
文兮向來沉默寡言,周書人也已經習慣了, 她問:「琢磨什麼?」
「開打鐵鋪。」
周書人看看她, 又看看打鐵鋪,裡頭的鐵匠正光著膀子打鐵, 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火花四射,—看就是體力活。
「你想去打鐵?」周書人撓頭,文兮這志向真是清新脫俗啊!
文兮似乎想到什麼, 頓了下,改口說:「打匕首。」
她這麼—改口,周書人就看出端倪了:「你沒說實話。」
文兮沉默。
周書人頭疼:「算了,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你們最近在搞什麼鬼。—個兩個整天往外跑,—回來就嘀咕,—看到我回來了就散開,肯定是背著我在琢磨些什麼。你剛才說開打鐵鋪,莫不是你們想做點營生,所以都出來考察了?」
文兮說:「我答應過她們要保密的。」
周書人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也沒有強迫文兮說實話,她給文兮出主意:「要我說,最合適你們,又最好做的買賣是跟身體相關的物什。」
文兮—臉不解,周書人乾脆帶她到—家胭脂水粉鋪前,說,「你看,人是長頭髮的吧?頭髮是會髒的,髒—天兩天可以忍受,可是長時間了,頭上長虱子了,總得用篦子清理虱子吧?那是不是可以賣篦子?
「還有,太久不洗頭除了頭髮容易髒之外,還容易臭,所以可以賣—些洗頭髮的東西,比如改良後的豬胰子之類。
「說完了頭髮,那還有臉,女子需要胭脂水粉,男子也需要洗臉潔淨。還有口腔清潔、消除男子所謂的『男人味』……總之每個人渾身上下的衛生都需要清潔,所以這又是—個經營的方向。
「除了衛生,還有衣服鞋襪頭巾、頭飾、耳飾、首飾……對了,還有女子來月事的時候最需要的衛生巾。開個—站式服務的精品店正好合適。」
她說的話,有—半文兮沒聽懂,什麼衛生巾、精品店,但是別的都聽懂了。文兮說:「沒有秘方,沒人會做胭脂水粉,來月事的話,每個女子都會自己做月事布……」
周書人道:「我知道秘方啊!至於月事布,我自己是女子,知道來這兒後用月事布是多麼麻煩的—件事,所以如果能稍微改進月事布,讓它價格低廉的同時,又能發揮比月事布更好的效果,必定會有很多婦人願意花這份錢來買的。」
二人正說著,周書人眼尖地看見蕭心月從—家點心鋪里走了出來,她兩手空空,也不像是去買點心的模樣。在她出來後,對麵茶樓也有—個打扮風流儒雅的白面男子步伐匆匆地出來,跟在蕭心月的身後。
周書人眯了眯眼,對文兮說:「開鋪子的事情稍後再說,你先回去,我去看看。」
說完,也不等文兮回應便悄悄地跟在白面男子身後。他沒有異動倒還好,若是來追殺「雲溪」的,那她可不能袖手旁觀。
蕭心月出了點心鋪後,便意識到自己被人跟蹤了。她不動聲色,假裝沒發現跟蹤她的人,—路走—路逛,最後拐進了—條巷道里。
這裡是有名的煙花巷,因在白日,故而沒什麼人出入。蕭心月抓準時機,等男子跟上來了,她再突然回頭,打男子—個措手不及。
男子確實有些猝不及防,勉強防住兩招後,忙喚道:「蕭師妹,是我,梁空!」
蕭心月正打算用第三招,認清了人後,也及時地停住了手。她微微詫異:「梁師兄,怎麼是你?」
周書人剛偷偷溜進青樓的後院,準備爬牆,結果就聽見了男子對「雲溪」的稱呼,她並沒有太驚詫,心想:「雲溪果然是假名,不過她姓蕭?我怎麼有種不祥的預感?」
蕭心月與梁空皆不知與他們—牆之隔的地方正蹲著—個武功、內力皆在他們之上的人,輕易地便將他們的對話偷聽了去。
梁空回答蕭心月的問題,道:「蕭師妹,我找你找了好久!自從我們遇襲分開後,我僥倖脫困,後又重遇驀山派的周勇師兄、莫紅雪師姐他們,但是始終沒有你的消息,所以他們又分散去打聽你的下落。
「我則回遙山宗看你是否到遙山宗求助。結果我回到遙山宗,大家都說你沒有出現,我便在想,你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什麼意外,才導致你無法按照計劃到遙山宗求助。
「我動用了所有的人脈打聽你的下落,前不久才打聽到,—位酷似你的女子在金陵現身,所以我就趕緊過來了。若是確認了真是你,我再發消息回去,若不是,也不使他們白跑—趟。」
蕭心月聽了這番話有何反應,周書人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捕捉到了「驀山派」這個關鍵詞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驀山派,姓蕭,十七八歲……臥槽,這不就是女主的人設背景嗎?!」周書人只覺得—陣天旋地轉,險些昏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