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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心月從未發覺自己原來對周珠英的占有欲是那麼強烈, 強烈得她想讓對方時刻離不開自己。
想到這裡, 她撫了撫周珠英的肩, 然後在上面咬了一口。
「嘶——」周珠英瞬間疼得什麼雜念都沒了,她齜牙咧嘴地看著蕭心月,「照見, 你怎麼了?」
女主不會有狂犬病吧?現在也沒有疫苗可以打啊!
蕭心月看著上面的牙印,心裡的愧疚一閃而過,但她沒說話,只是又低頭親吻那印記。
周珠英:「……」
懂了,床笫間的情趣。
須臾,蕭心月才說:「這樣,你就是我的了吧!」
周珠英笑她:「你覺得我現在才是你的,那昨晚的我是誰的?」
蕭心月的心「砰砰」悸動了下,她知道周珠英沒看出她剛才內心的陰暗,不過不要緊,周珠英自己已經承認她是她的了。
——
周珠英跟蕭心月在群藝館待了兩日,等蕭心月的傷勢都好得差不多了,倆人才離開群藝館。
她們沒有回蕭家去,因周珠英在江都的事情被魔教知曉後,出現在江都的魔教弟子會越來越多,關注蕭家的人也會更多,此時回去實在是冒險。
她們也不想再待在群藝館,省得牽連旁人,所以找了機會便溜出了江都。
蕭心月問周珠英要去哪裡,周珠英思忖道:「不知道魔尊會不會親自來抓我,若是碰到他,我於他還有價值所以我不會有危險,但你不一樣。」
蕭心月的心一沉。果然,這人就是想溜,嘴上說得好聽,實際還是想一個人瀟灑自由行。
沒有見識過魔尊的厲害之處,縱使蕭心月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卻依舊無法想像他的強大,故而她對周珠英的憂慮並未有深切的體會。
「你忤逆他逃出來,還與他作對,他肯定不會放過你。我無法做到因懼怕他而對你的安危置之不理。」
周珠英心想,這就是女主才會有的品質呢!而被人如此關懷的感覺是真不賴。
她又想,萬一魔尊沒有親自來抓她,來的只是一群小弟呢?萬一魔尊不知道她在哪裡呢?
抱著這樣的僥倖心理,她說:「雖然我也不清楚你的爹娘是誰殺的,但想來再待在江都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了,不如我們去真陵?」
真陵是男主所在地,如果魔尊真的來抓她了,或許男主遇到魔尊,會出手呢?
雖然她把男主的女人搶了,還想利用他,這事做得很卑鄙無恥,但苟命天王周珠英表示,她從穿進這書里開始,她的節操就隨著她的精神停留在原來的世界裡了。
蕭心月記得「真陵」,更記得周珠英提過一名在真陵名為卓子丹的人。她不動聲色地問:「真陵這個地方並未有門派駐紮,難道是有隱世高人?」
周珠英始終沒說魔尊的來歷,要說她不清楚,可她對魔尊又一直諱莫如深。還有真陵的卓子丹,周珠英也說過他或許知道魔尊的來歷,也就是說,周珠英知道卓子丹跟魔尊的淵源或者來歷。
她倒是不介意周珠英對自己有所隱瞞,她只是對那個只存在於周珠英口中的男子有些防備。
「你要說他是隱世高人也行,畢竟這世上興許只有他能與魔尊一戰。」
蕭心月垂眸。看來她的武功還是太低了,讓周珠英沒有安全感。也對,她連周珠英都打不過,又有什麼資格給周珠英安全感?
雖說蕭心月本來就一直勤學苦練武功,這麼多年來一天也不敢懈怠,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習武的事永無止境,她必須更加深刻地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之處,才能更加努力。
她沒有反對前往真陵,畢竟她也想見一見那隱世高人。
於是二人喬裝打扮一番,稍微做點易容,使人不能立刻認出她們原本的面貌後,才從江都出發。怕騎馬過於高調,所以她們是坐著驢車慢悠悠地在官道上走的。
好幾次魔教弟子騎馬從她們身旁經過都沒有停留,一來是他們並不清楚周珠英的樣貌;二來聽聞他們的教主生活奢靡,被嬌慣得什麼都要用最好的,所以驢車這種拉低身份的出行工具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乘坐的;三來,周珠英的胸小,裹起來後換上男裝,再經過易容,她就像一個真的車夫似的。
因此還真的讓她們一路順利地到了真陵。
不過真陵畢竟是一個州,底下有五六個縣,周珠英沒看過原著並不清楚男主在真陵哪個鄉下隱居。她也不著急找他,反正就跟蕭心月在真陵遊山玩水,順便給林酉她們寄點特產。
就在這時,魔尊突然找了過來。
在茶樓里喝茶的周珠英似有所覺,她跟蕭心月說:「只喝茶,嘴巴太淡了,我去對面買點糕點,你在這兒等我。」
蕭心月沒多想。
周珠英離開後,她等了好會兒也不見對方回來,心中生疑,便也出門去尋,結果並未在糕點鋪看見周珠英的身影。
她立刻意識到周珠英興許是離開了,這並不像是蓄謀已久的離開,反倒像是臨時起意,匆匆離去的。
蕭心月向人打聽,得知周珠英是往城外去了,她也不作他想,跟著往城外去。
靠近城門的時候,有老百姓驚呼:「城外打起來了。」
蕭心月心裡感到不安,加快了步伐,然後就看見周珠英跟一個陌生男子打起來了,他們旁邊的茶寮還坐著一個悠閒喝茶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