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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班不分宿舍,他們還是在一個宿舍。
於飛覺得有些可惜,本來還想著能不能跟老婆在同一間宿舍的,但是這樣也挺好的,舍友都挺好的,他不是很想再去適應別人。
之前兩個人住對面的時候的,也沒有耽誤兩個人眉來眼去的。
不在宿舍有一點好處就是,他不用每天都心勾勾地想著老婆,萬一一個沒忍住,在宿舍的時候被發現了怎麼辦。
高二的學業比原先的要重一些,尤其是於飛還參加校隊的,任務要更重一些;應青遠也沒有停下自己的步伐,繼續參加各種的競賽。兩個人一時間忙到只有早上起床的時間和晚上回宿舍的那丁點時間,平時上課雖然還是都一塊,但是於飛擔心自己的學習會下降,一點心都不敢分。
以至於宿舍的幾個看到都問於飛最近是不是跟應青遠吵架了。
「飛哥,最近好像又有很多女生圍著小應老師的身邊誒。」
「這不是廢話嗎,都說小應老師是準備沖保送的,不趁這個時間去刷臉,那等什麼時候。」
見於飛不為所動地在自己的位置上看書,幾個舍友都替他著急:「飛哥,你不急嗎?」
舍友沒有問,於飛也沒有主動提及自己已經跟應青遠在一起了,抬頭看了幾眼他們,又繼續埋頭苦學:
「不急。」
都是他老婆了,他急什麼。
如他們說的那樣,應青遠早就跟他提出過想要保送的名額;一開始應青遠是想要按部就班高考,儘量去拿保送的名額。但是因為於飛已經參加了校隊,到時候會有訓練和比賽,後期容易跟不上學習,應青遠沒有把握自己在準備高考的情況下幫他補成績,最終還是選擇儘量去拿保送的名額,然後在最後幾個月的時候幫他補課。
雖然應青遠不說,於飛能夠明顯感覺到對方的壓力比平常要大很多。
兩個人因為這件事情而吵了一架。
也算不上吵架,只是應青遠單方面跟他鬧小脾氣。
於飛更希望應青遠能夠重視自己的身體,而應青遠覺得自己在努力計劃彼此的未來對方卻不理解,兩個人一時間誰也說不過誰,應青遠賭氣地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他們出校門的時間就已經很晚了,應青遠到站下車的時候於飛也跟著在後面,兩個人就在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兩旁的路燈綿延著,長長的,一眼望不到頭。
應青遠的身影在路燈下被拉長,對方加快了步伐,於飛也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對方放慢了腳步,於飛也跟著放慢。
往側邊看著,就像是於飛在後面親著應青遠一樣。
跟了很長一大段路,說不上是不是應青遠故意繞遠路,或許是還在生氣當中,走了許久,月朗星稀的夜空籠罩著整個城市,路燈漸漸地減少,街道的兩旁也沒有什麼人了;突然面前的應青遠停下了,於飛也跟著停了下來。
對方沒有轉身,他沒有上前。
兩個人僵持著身影,直至應青遠轉過頭來的時候,於飛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他的,仿佛剛剛對方也是這樣看著他的背影。
應青遠的確是繞了遠路,他知道於飛在後面跟著自己,只是他當時還在氣頭上,就一股腦地往前走,沒有回過頭看看於飛。
走了一大段路,他又感覺自己好像沒有那麼生氣了,見對方還在那裡不跟上來,就自己跑了過去,抬頭看著對方:「你一直跟著我幹什麼?」
「因為喜歡。」
應青遠感覺氣已經完全消了,剩下的就是因為自己想到剛剛想到的小脾氣而感到的羞愧:
「那我都停了,你怎麼不跟上來。」
於飛抿著嘴,沒有說話。
見對方像個冰冷的傻大個,應青遠墊著腳泄憤似地用手指戳對方的臉頰:「為什麼不回我的話?你在想什麼?」
任由他肆意的動作,全程於飛沒有任何的抱怨,也沒有任何阻攔他的動作,那雙眼睛看著他,眼裡仿若只能盛下他的身影一般,與兇狠的外表不符,溫柔似水,像是要將他溺死在其中:
「我在想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我該用什麼辦法才能哄你開心。」
應青遠戳他的手頓了頓,不好意思地抱著他,將臉埋在他的胸膛里,悶聲道:
「那你親親我,我就開心了。」
之後於飛和應青遠很少再吵架了,雖然大多數原因都是因為彼此都很忙,聯絡感情的時間少之又少,兩個人不希望將時間浪費在這些無所謂的爭吵上;更主要的是兩個人心靈相通,彼此都為對方在努力著。
應青遠還是會偷偷自己加時學習,但是於飛監督他休息的時候不會再反嘴。
雖然時間忙,於飛的生日快到了;剛好那天是星期一,之前比賽的結果早早就下來了,但是因為別的事情,升旗儀式上的表彰一推再推。
像是為了給他一個驚喜,那一天把前幾次落下的補上。
先是校隊,其次才是競賽的個人;於飛站在校隊的最後一個,應青遠站在競賽隊伍的第一個。
於飛正想逗弄應青遠,把手背在身後,手上下撲著;他能感覺到對方往前了一步,接著有隻手抓著了他不安分的手。
眼睛瞪大,反應過來的於飛眼裡帶著笑意。
老婆學壞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