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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真田道館旁邊熟悉的大門口躊躇了半天,綱吉也沒下定決心按響門鈴,猶猶豫豫了半天想著要不下次再來吧。
可是就在他望著大門發呆的時候,一隻手從身後按上了他的肩膀,綱吉瞬間被嚇得毛骨悚然,轉身靠在大門上一臉受驚的表情。
「抱歉,我嚇到你了?」真田弦一郎赧然的壓低了點頭上的警帽,遮住了微紅的耳根沒讓人發現。
「真田學長。」回過神的綱吉輕咳一聲,恢復平時的站姿,反應很快的問了句。
「你不是在上班,怎麼這個時候回來?」
高中畢業之後,昔年在網球場上揮霍了所有青春的網球王子們各奔東西,有些人走上了職業網球手的道路,但是更多的是開闢了新的人生征程。
真田弦一郎就是如此。
家學淵源加上本人性格的剛強,所以真田弦一郎高考後報考的就是警校,畢業之後成為了警察。
而現在綱吉來真田家拜訪的時間,也不是警官休息的時間,大白天真田弦一郎這個警察卻出現在自家門口……他這位學長瞧著也不像是遲到早退的人啊。
「我請假了。」真田弦一郎隨口回答了一句,然後推開家裡的大門,看著站著不動的綱吉,催促了一句。
「進來。」
「哦。」綱吉跟在真田弦一郎的後面,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沒話找話的說道。
「真田學長……」「錯了。」真田弦一郎打斷了綱吉的話茬,但是隨後可能感覺自己有點僵硬,就放輕了一些語氣,說道。
「叫,表哥。」
綱吉瞬間驚了一下,然後就明白了,顯然真田家這邊已經得到消息。
「表哥。」綱吉從善如流。
「祖父他們會很高興看到你。」真田弦一郎的眼神柔和。
事實上,的確如此。
雖然過往綱吉每次到真田家拜訪時,都會得到非常熱情的招待,這次和平時也差不多。
但是或許是身份的轉變,綱吉總覺得好像不一樣了,比如,更加親切和受人喜愛。
真田弦一郎的母親真田夫人,從輩分上來說是綱吉的舅母,這位熱情的長輩為綱吉端來了豐盛的點心和茶水,與他說話時言語間都是愛護和親近。
「我早就說綱吉這孩子和我們家有緣。」真田夫人陶醉的看著綱吉出類拔萃的身姿,笑著說道。
「小時候綱吉第一次來我們家劍道館,我就說這孩子要是我們家的就好了,多可愛呀。」
結果是他們的還是他們的,可愛的小孩就是他們家的。
「那個,我已經長大了。」咬著點心的綱吉提醒了一下。
小孩子才說可愛,綱吉都是成年人了好不好,才沒有這麼幼稚呢!
「長多大都是可愛的呢!」真田夫人笑著拍了拍綱吉的臉蛋,然後忽然驚慌的起身往外跑。
「我忘了,鍋上煎了幾塊牛排,準備做漢堡的呢!」
綱吉最喜歡吃漢堡,真田夫人的漢堡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他很喜歡的食物。
不過。
「別吃太多,撐的胃痛可不行。」真田弦一郎在一旁淡定的提醒一句。
「……」綱吉。
不是,綱吉因為沒有節制的吃真田夫人的漢堡結果胃痛的事情,也就是小時候他在真田道館裡學習的時候發生了這麼一次。
可就這麼一次,從小到大那些同學學長都拿來取笑提醒,還能不能有點隱私體面了,而且小時候綱吉在真田劍道館裡做的蠢事為什麼後來人盡皆知。
八卦學弟有點過分了!!!!
對此,真田弦一郎只是繼續淡定的喝茶,仿佛這個八卦不是從他這裡散播出去的一樣。
事實上,其實也不能算真田弦一郎故意的。
*那大概是發生在國中的事情。
某天立海大的網球社訓練的時候,社長幸村精市和副社長真田弦一郎在場地旁邊觀看練習對局,一旁坐在長椅上習慣收集數據的柳蓮二忽然說了句。
「你們記得跡部景吾他那個弟弟嗎?聽說他不是跡部家親生的。」
因為習慣收錄所有和他們對戰的對手的信息,所以柳蓮二認真收集過關於跡部景吾的資料,只是沒想到最近查到了些挺意外的消息。
人嘛,偶爾也會八卦一點的。
「不是親生的,也不是私生子吧。」幸村精市淺笑的說了句。
要不然跡部景吾能對他這個弟弟這麼好?王子可都不傻。
「是養子,不過跡部家似乎隱瞞了這個消息。」柳蓮二蓋上電腦,說道。
「但是我搞了內部消息,聽說小時候跡部綱吉並不知道自己是收養的,可是後來這件事意外泄漏,五歲的時候跡部綱吉為此大哭了一場,離家出走。」
「離家出走的那天帶著最喜歡的小白兔玩偶,哭的可憐兮兮的。」真田弦一郎下意識的補充了一句。
而且小孩傻乎乎的,離家出走能到的最遠的地方就是真田家附近的公園,真田弦一郎找到他的時候綱吉還躲在樹上下不來了,抱著小白兔玩偶哭的可慘了。
後來還是跡部景吾找過來了,他們兩個六歲的『大孩子』合作才把樹上五歲的綱吉抱下來了。
再後來,就是跡部景吾一邊教訓一邊又心疼的帶著弟弟回家了,而當時的真田弦一郎則是拍拍身上灰塵,自己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