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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理所當然的,如果沒點腦子,中原中也當初也護不住『羊』里的那些總是缺了點心眼的孩子。
每天不是想明天怎麼活下去,就是思考明天要怎麼護住身後的人活下去。
繁忙的工作和不省心的同事像約好了似的接踵而至,一刻不得停歇。
所以在倫敦遇見這個詛咒的意外之前,中原中也的思想狀態是怎樣的,可想而知。
老實說,在遇見藍波和弗拉特這兩貌似和他差不多年齡的少年之前——至少表面上看著年齡差不多。
中原中也幾乎從來沒有和類似同年齡的人在一起,像現在這樣,三個少年無所事事的圍坐一堂,閒聊的內容五花八門,而且基本和工作沒有任何關係。
從某種方面來說,或許也是一種恰逢其會。
正好三位少年的背景都差不多。
要不都是黑手黨,比如藍波;要不就是比黑手黨還棲居黑暗的【時鐘塔】名下的學生,比如弗拉特。
生活環境差不多,也都不是不懂事會隨意窺伺他人隱私的少年,聊天起來只要不涉及自己不方便與人言的隱私情報,說什麼都能相互接下去。
而且說什麼都不用擔心身邊的人露出恐懼慌亂,或者異樣的眼神。
這種類似朋友的聊天,其實中原中也還覺得挺稀罕的。
畢竟在港口黑手黨的時候,周圍不是比他大的同事,就是實力不夠膽子不大的下屬,同齡人之間的交流什麼的幾乎不存在於中原中也的生活之中。
——太宰治那個傢伙就別提了!
嚴格來說,動不動就入水自殺,見面不是在言語上占便宜就是想在行動上占便宜,一個星期總是有那麼八|九天心情詭秘,談話不是為了自殺就是在考慮自殺。
偶爾還想搞個什麼奴|隸|制復興,讓中原中也當狗給他做牛做馬低眉順眼的。
太宰治的存在真是讓中原中也對一切所謂同齡人的交流失去了興趣。
好在少年期的尾巴結束之前,讓中原中也遇到了藍波和弗拉特。
雖然黑手黨與魔術師的少年和普通的少年比起來還是不一樣的。
但是有太宰治這顆魚目珠子在前對比,中原中也對一切與太宰治不同的少年都充滿了先天的善意。
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稍微有點脫軌。
「真是太糟糕的感覺了。」中原中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認識藍波和弗拉特之前中原中也真的對自家boss忠貞不二,當然了,認識他們之後也是依舊如此。
奈何腦洞一被打開就關不上了,簡直有毒。
什麼一把手和二把手談戀愛的,鑑於中原中也對太宰治和港口黑手黨的首領都太過了解。
腦洞一開,畫面感撲面而來,這滾滾的紅塵攜風帶雨,真是擋都擋不住。
止不住的腦補,中原中也感覺自己也要頹廢了。
「所以說,這就是我之前看到阿綱哥床上躺著是誰的真實感覺。」這種坑爹的感覺能夠相互理解,藍波頓時好像不那麼鬱悶了呢。
「……」中原中也。
臥槽!現在換他鬱悶了好嗎!
(^O^)藍波。
時鐘滴滴答答就到了倫敦早上七點,整點的鐘聲霎那間迴蕩在整片泰晤士河的上方。
小夥伴弗拉特因為要趕回【時鐘塔】上課,所以先一步和藍波與中原中也道別。
雖然從布朗酒店外面進入內部的時候很麻煩,可是從裡面出去就很簡單了,不需要房卡弗拉特也能直接乘布朗酒店的電梯下樓。
離開之前,為了以防萬一,弗拉特和中原中也交換了一個電話號碼。
「總之,只要在這裡待二十四個小時,大概是待到明天早上你的詛咒就會完全消失了,照理來說沒什麼問題。」
弗拉特離開之前,右手大拇指和小拇指打開放在耳邊比劃了個接聽的姿勢,對中原中也說道。
「如果有什麼其他的問題,再打我電話也沒關係。」
「謝了。」中原中也點點頭。
弗拉特走後,為了打發時間,藍波和中原中也就在原本應該是澤田綱吉可是現在主人不在的公寓式酒店套房客廳裡面打撲克牌。
撲克牌是從客廳的茶几下抽屜里找出來的,一開始就是布朗酒店提供給客人的娛樂。
牌面精美而華麗,是一副未開封的新牌。
原本住在這個公寓式酒店套房的澤田綱吉,因為來到倫敦之後幾乎找不到自家各种放飛的守護者們有空閒的時間。
所以這個娛樂就讓現在在這裡的藍波和中原中也笑納了。
「我有一個問題。」弗拉特走後,終於從澤田綱吉和xanxus的戀情打擊下回過神的藍波,拿著手上摸好的撲克牌,納悶的說道。
「中也你不是黑手黨嗎,昨天晚上被那些人追捕的時候,中也你為什麼不使用異能?」
昨天晚上藍波和中原中也還不熟,猛然看到他被一些奇怪的人追捕,還以為他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呢。
可是現在知道中原中也的背景之後,藍波就對昨晚中原中也不使用異能而非要拉著自己跑到墓地那邊的行為覺得有點奇怪了。
——中原中也身上的詛咒發作,是在昨天半夜甩掉那些奇怪的人之後才發生的事情。
「如果中也你使用能力,我也不用跑那麼遠了吧。」藍波奇怪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