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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一臉做朋友的春夢很正常的樣子啊!
你到底經歷了什麼啊, 本傳漫畫明明很直男的,不要聽見什麼都想起小學同學,一副戀愛腦的樣子啊!
非常有事業心的男子夏油傑深深地疑惑了。
他沒有把這些困惑寫在臉上, 但那雙細小的深色瞳仁中還是情不自禁地流露了出來一點。
「帶土前輩。」夏油傑低沉地提醒了他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現在已經是秋天了。」
「秋天就秋天唄,還期待我對你的夢發表什麼評論嗎?」宇智波帶土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要不是他根本沒有直視夏油傑反而用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垂眼看著桌子上喝了一半的牛奶,夏油傑還真信了他的邪。不料此人思索了一下, 繼續口出金句,「那就, 你好愛他。怎麼樣?」
……我居然有一瞬間真情實感地覺得我能從這傢伙的身上得到解答。夏油傑放棄了追問,開始質疑起數分鐘之前思考感情問題思考到差點走火入魔的自己,心想,我是不是有病。
「不過你之前說你們倆『沒有開始』, 原來是這個意思。」宇智波帶土還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仿佛有大智慧的禪師悟透了世間至理, 十分自信又有些同情地說出了自己的認知, 「是你單向暗戀啊?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苦情的人設,真是看不出來。」
夏油傑十分確信,如果現在是在漫畫裡的話,他的眼睛一定已經變成了兩根平行的直線,中間夾著的,是代表著深深的迷茫與無語的空白。
他已經失去了申辯這個的興致,只是用這樣微妙的眼神無言地看了正在腦補一出青春疼痛戲劇的宇智波帶土一眼,就挪開了視線,準備吃完面前的這塊蛋糕。
不過被宇智波帶土那麼一打岔,夏油傑心裡的迷障倒是自然而然地消散了不少。
他邊單手挖蛋糕邊扶著額頭理清了思路,發現自己想知道的,其實只有一個非常簡單的問題。
他對五條悟,是在特定的生理本能之下才會越界的友情嗎?
鼻端好像又聞到了五條悟身上那陣甜蜜如砂糖又凜冽如霜雪的香氣,在夢中存在著Alpha的腺體的後頸再次幻覺般地突突跳動起來。
但無論如何,那樣的五條悟對他存在著吸引力是真的。看見他被搞得亂七八糟、蒼天之瞳里眸光瀲灩眼角發紅的樣子,夏油傑的心裡就會泛上一股隱秘卻直擊心靈的愉悅感。
他不敢細想這到底代表著什麼。或許還不是時候。
……不,他早就錯過了察覺這些的時機很多年了。
夏油傑微微斂目,慢條斯理地吃完了那塊蜜豆千層。溫軟的奶油充斥在唇齒之間,好像與年少時陪那個人吃甜品時泛在舌尖上的甜蜜重合在了一起。
但再怎麼回憶也是徒勞的。時光已逝,他們之間的生死世事如鴻溝,再也不可能回到少年時。
或許現在想這樣的問題也是沒有意義的吧。
他們之間已經失去了那種「可能性」。
想到這裡,夏油傑眼前的迷霧散去。思考了一晚的感情問題再也構不成阻礙,目前有更重要的大義要去實現,去想那些虛無縹緲、無法捨棄卻再也實現不了的東西,沒有意義。
「有興致來體術對練嗎,前輩?」
夏油傑吃完蛋糕,看著對面的宇智波帶土邊走神邊啃完了三個紅豆大福,抱臂倚在沙發上向他發出了切磋邀請。
自從和宇智波帶土逐漸熟悉起來後,夏油傑經常同他對練體術。兩人都是體術達人,鑑於情況也不能經常出門溜達,成天在據點裡看電影打遊戲也是無聊,兩個人興致來了就去神威空間裡對打,旗木卡卡西在的時候還會當他們的裁判。不過多數情況下,近身搏鬥是帶土給夏油餵招,兩人雖然都有所保留,但明顯宇智波帶土保留的餘地更多。
這也不是很難理解的事情。
夏油雖然是格鬥愛好者,但身為稀有的特級咒術師的他,戰鬥的時候一般只需要動用咒靈操術就能取得勝利。年少還在高專讀書時收服的咒靈還不算多,對敵時體術還用得多一點,可升為特級之後,就很少有對手能夠勞動他用上體術來解決了,上一次的記憶還要追溯到對戰同是特級的乙骨憂太時。因此,儘管夏油傑將格鬥作為愛好一直沒有放下,在這方面的經驗卻肯定是比不上常年在黑暗處廝殺、甚至能壓制專修體術的頂尖忍者邁特凱的宇智波帶土的。
非要說的話,就好像是PVE玩家和PVP玩家的區別一樣。雖然都是高玩,但是經常鍛鍊的方向不同。
更何況宇智波帶土的體術路數和夏油傑的完全不一樣。那可是忍者世界磨鍊出的體術,怎麼想都不會跟現代的格鬥術過分相似吧……
種種因素,導致了夏油傑沒事幹的時候經常瞅著合適的機會,對著宇智波帶土發出體術切磋的邀請。
今天也是一樣。
雖然好像剛吃了早飯有些不合適,但兩人都是英靈,倒也不用太過在意這些。
更何況在心亂如麻的時候,用搏鬥來發泄過剩的情緒是非常好的途徑。
「行啊。」
宇智波帶土也沒有拒絕,三口兩口喝掉了剩下的牛奶,把杯子放到廚房水池裡,兩個人就到神威空間裡去消耗過剩的日常精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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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坐在柔軟舒適的靠背椅上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