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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結婚了……沒關係的吧……」
身邊的九十九由基有點同情地拍了拍這位英年早婚的小伙子的肩膀。
在捂著眼睛的真希、狗卷、熊貓的「憂太好狡猾」「棘不要偷看」「誰稀罕看那兩個男人接吻啊憂太只是為了警戒」的背景音中,五條悟轉回頭。
他倒是沒怎麼因為當眾接吻感覺到羞恥,只是挑了挑眉頭,問道:
「傑,你連回去都等不及了嗎?」
「倒也不是這樣。」夏油傑的臉上略微露出一點苦笑,身體再次靠過去,按著五條悟的後腦勺,輕輕地將額頭抵在了他的額頭上,「只是有點缺少咒力,需要補充一些罷了。」
「哈?」五條悟再次露出了不能理解的表情,凝神用六眼上下掃視夏油傑的身體,然後發現咒力確實增加了,剛才自己的咒力好像也缺失了一小部分,露出了有點深思的樣子,「用體//液交換來補充咒力?這是什麼里//番設定?」
「也還好吧。」夏油傑眨眨眼睛,一副狡猾的表情,微微側過頭湊到他耳邊,發出的聲音很輕,近似氣音,「悟很甜哦,還是水果味的。」
五條悟:「……」
被在大庭廣眾、朗朗乾坤之下調戲得動彈不得的五條老師,忽然想起來他在來涉谷之前,和夢裡一樣吃過一顆水果糖。
夢境和事實再度重疊在一起,不得不說眼前這個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五條悟磨了磨齒尖,也不管會不會對未成年學生和成年同事的心靈造成毀滅性打擊了,泄憤一般地湊過去,主動吻上了他逃逸多年的前通緝犯男友。
哦,現在是限定復活的英靈男友了。
*
「所以意思就是傑現在還是那什麼英靈?」五條悟坐在某家甜品店裡,用勺子挖著杯子裡的芭菲,有點不爽地支著腦袋再次重複了一遍,「只是處於受肉的狀態?」
「是這樣的沒錯。」坐在對面的宇智波帶土挖起了一大勺冰淇淋,往嘴裡塞,回答的聲音都變得含糊,顯然沒有在認真注意他的情緒,只是看在被請客的甜品上有些不耐煩地答話,「就是這樣。不然你以為呢,世界上哪有死人復活那麼好的事情?」
「帶土,嘗嘗看這個。」
旗木卡卡西坐在他旁邊,戴著白色的口罩,一身現代服飾,卡其色的薄外套襯得他更加修長清爽。此刻他正非常淡定地將自己的那份冰淇淋球上澆著的蜜豆舀到宇智波帶土那裡,而宇智波帶土照單全收。
「什麼嘛。」五條悟用勺子末端敲了敲桌面,將話題拉回來,堅持不懈地問道,「真是的,傑現在這個狀態,跟活人有什麼區別?……除了接吻和做//愛能補充咒力之外。」
「沒有啊。除了這點就是沒區別,不信你問問卡卡西。」宇智波帶土誠懇地回答,餘光瞟到坐在五條悟身邊、卡卡西對面,一直在微笑的夏油傑的身上的時候,忽然醒悟到了什麼,「……不會吧?這才幾天?你們進展也太快了。」
「是嗎?」夏油傑拿叉子戳戳芒果班戟,對半切開,但是放在那裡沒有動,把盤子向著手邊很自然地推了一小段距離,諱莫如深地回答道,唇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我還以為前輩對此會感到比較愉快。」
「什麼愉快。還是虐戀情深比較有意思,沒了阻隔直接原地HE有什麼搞頭。」宇智波帶土皺著眉頭看五條悟拿走夏油傑手邊的甜食,作為浸淫同人界多年的男人,發表了自己的高見,「沒有CP張力。」
「沒事,下個更好。」夏油傑淡然地放下沾著奶油的金屬叉子,拿起面前的那杯咖啡喝了一口,「倒是悟那裡,前輩是怎麼打算的?跟卡卡西先生是一樣的狀況嗎?」
「你知道了還問。」宇智波帶土說,「不止是那傢伙,你自己也一樣。你們都很清楚的吧,交易不可能不付出代價的。」
「今天把前輩和卡卡西先生叫來這裡,就是想問清楚這個。」夏油傑放下咖啡杯,眼神認真起來,「我們需要付出的代價,到底是什麼?」
宇智波帶土咬著勺子,咽下了那口糖漬蜜豆,無聲地沉默了幾秒。
「最寶貴的東西,當然是靈魂和時間。」最後他扭頭看向窗外,新宿街頭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往,陽光將這個世界照得透亮,沒有幾絲雲絮的晴空也是非常純淨的藍色。他久久地凝望著,好像透過了這方世界的壁壘,看見了外面無垠的世界,再次響起時,他的聲線也變得有些沙啞,「你們要付出的,是餘生。」
旁邊的旗木卡卡西雙手交疊在下巴下方,目光溫和地凝視著他。
唯獨臉上,看不出一絲悔意。
「反正都是社會人了,就給那傢伙乖乖打工吧。反正你們也是被鍾愛的類型,要做的事情跟我和夏油之前做的也沒什麼不同。」宇智波帶土似乎是平復了不知從何而來的心緒,轉過頭沒好氣地告誡道,「不過是這期限延長到了死後而已。」
「也就是說,連悟也會……?」
夏油傑提取到了話語裡的重點,蹙起了眉頭。
五條悟吃著他為他切好的芒果班戟,臉上倒是沒有意外之色,眨巴著蒼藍色的眼眸看夏油傑,似乎想要說什麼,卻被一直都沒怎麼說話的旗木卡卡西打斷了。
「沒關係的。我有預感,五條君的想法會跟我差不多。」銀髮的男人有點懶散地在口罩後面沖他們笑了笑,「是活著的時光、還是死後的時光,都是一樣的。只要一直是兩個人,那就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