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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是認真的嗎?
夏油傑:「……」
夏油傑感覺,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
他發現他看不懂宇智波帶土在想什麼,他說這話有什麼意思。
之前他就想說了,在他和悟之間用「舊情難忘」這種詞來形容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這個愛在心口難開就更過分了。
夏油傑陷入了宇宙思考。
難不成跟他當年裝成阿飛扮傻一樣,這樣的話語存在著什麼深意?
因為對於漫畫裡宇智波帶土假扮宇智波斑十數年將月之眼計劃經營得有聲有色、偏偏作者還在這塊留白很多的情況有所了解,認為宇智波帶土城府之深難以想像,夏油傑的思維逐漸向著陰謀論的深淵滑落。
這人,難道是在暗示我——
去用感情牌打動悟?
「我覺得不行。」夏油傑下意識地直接否決了這個提議,「這種手段,不會對悟有用的。他不是那麼簡單就會被動搖的性格。」
因為他的語氣過於鎮定和篤定,宇智波帶土看他的眼神立刻變了。
「說出來也沒用嗎?」黑髮的宇智波皺起眉頭,「那你這前男友還真是難搞。」
「……」
夏油傑再次沉默。
他發現,他對著宇智波帶土,實在是太容易沒話可說了。一天裡沉默的次數,抵得上半輩子。
夏油傑微微眯起眼睛。
前男友。他在心裡沉吟著,為什麼是前男友?
這位宇智波前輩是對我有什麼誤解嗎?還是這又是什麼暗語?
他手裡都拿著公式書了,不至於吧。
夏油傑此刻還沒能弄清楚宇智波帶土神一般的腦迴路,但好似在朦朧之間又明白了什麼。他試探性地出聲:
「不是前男友。」
「啊。」宇智波帶土愣了一下,開始莫名其妙地感嘆起來,「可以呀,你們決裂和死前都沒分手,現在還維持著關係?那就好辦了。」
維持著什麼關係……
要是你指的是「唯一的摯友」的話,那倒還維持著。
三年的青春里的親密無間,那是值得珍藏一生的回憶。
雖然夏油傑在死前不久還覺得五條悟已經失去了數年前對他的情誼,但白髮的好友最後對他說出的那句話,值得他真心的一笑。夏油不得不承認這些年來,就算對菜菜子美美子說起悟時,總是用著已經過去了的口吻,但這個人依舊以沉重的分量占據著自己短暫的生命中最為燦爛的部分。
五條悟還是夏油傑的摯友。
那麼夏油傑對於五條悟來說呢?
想起那句五條悟在他死後對乙骨憂太說出的那句「唯一的朋友」,夏油傑的心情再次複雜起來。叛逃十年後,身在高專的五條悟依舊固執地為他保留了「唯一」的位置,這樣的事實讓夏油很難不心有觸動。
夏油傑沉浸在十分純愛,啊不,是十分純摯的友情的思維中,然而宇智波帶土顯然不那麼想。
「看來你們不需要複合了。」黑髮的宇智波放下了公式書,直言不諱,甚至已經要伸出手去捏他肩膀,「現在就出去跟他見面怎麼樣?」
夏油傑:「不……我覺得不太行。」
身為體術高手的夏油反射神經還是很迅速的,上身向後一仰,身子微微一側,就閃過了宇智波帶土伸過來的手,成功避開了被直接帶出神威空間降落到五條悟本人面前的悲慘命運。
「那你要怎樣?現在去說服他不是很好,而且你出現的話也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了。」宇智波帶土挑起了眉頭,抱臂指了指放在手邊的漫畫單行本,正是剛剛夏油傑看過的「三年青春」和獄門疆出現的涉谷篇,「還是說你是直球就會害羞的類型?」
說到後半句,黑髮宇智波做出了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
什麼直球就會害羞。你是哪裡的看女性向漫畫的女高中生嗎。
夏油傑對他的戲精感到有些頭疼,揉了揉太陽穴,才淡然地笑著解釋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涉谷的事情會發生一次,也會發生第二次,我出現也是一樣,那邊還會找到其他可以替代的方法。這是針對悟的計劃,要是悟被封印的話,整個日本就岌岌可危了,估計也很難達成拯救世界的目的。」
這話聽著很有道理,但實際上只是敷衍罷了。夏油很清楚這點,然而對面盤膝而坐的宇智波卻換上了一幅若有所思的表情,慢慢地打量著他,似乎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你早有準備?」
果然,他問出了口。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準備。」夏油傑變相承認了這一點,稍微有點狡猾地彎起了唇角,將自己放在暗處的籌碼展現了出來,意味深長地說,「但總會有些用處的。」
第6章 人潮之中
說完這句近似於攤牌自己之前另有打算的話後,夏油傑在暗地裡觀察著對方的反應。
然而,與他預料的不同,宇智波帶土只是定定地看著他。
剛才不知是有心還是無心地調侃他和五條悟時身上的那層浮誇的情緒外殼,很快就在他身上剝離了。
那雙異色的雙瞳里看不出什麼具體的情緒,到最後,黑髮的宇智波只是移開視線,意味不明地回應道:「有後手就好。」
沒有再說其他的,宇智波帶土向著某處虛空望了望,面上浮出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