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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知道自己絕對很能打,所以絲毫沒有被冒犯的怒氣,只是眯著眼睛露出一個反派之間惺惺相惜的假笑:
「幸運只有E的Assassin,宇智波君也沒有比我好到哪裡去的樣子。」
在他所得之的常識中,Caster和Assassin在通常的聖杯戰爭中可不算什麼好職階。
「你以為你的幸運值比我高很多嗎,活了二十幾年就掛掉的倒霉蛋。」宇智波帶土反唇相譏,臉色和態度卻沒有之前那麼輕慢了,只是帶著些微妙的傲慢態度審視著他,「你不是號稱最惡詛咒師嗎,好歹拿出些真本事來。」
原來如此,是要我證明我的能力嗎。是這樣啊,雖然不明白對面的設定,但是看見的能力值面板還挺有看頭的。魔力,或者說咒力是跟我一樣的EX,筋力比我強,是A,近戰可能討不到好處,但是用上咒靈或許可以一試。
「要在這裡打嗎?」
夏油傑對他露出了一個標準到完美的、皮笑肉不笑的假笑。
剛剛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曾經收集過的咒靈不管等級和能力、有沒有被祓除,都銘刻在這具似乎已然並非人類而是更加接近咒靈的身體中,可以隨時召喚出來,而且不知為何還增加了數量。以他粗略估計有七千隻以上的存貨,車輪戰的話全盛狀態的五條悟說不定都要跌個大跟頭,夏油傑縱然覺得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跟全力全開的五條悟差不多危險,但在他心裡,悟還是立於人類頂點的最強者,是比任何人都強的咒術之神。
也就是說,在夏油傑心裡,宇智波帶土不是什麼能讓人不戰而退的對手。
夏油傑只是有點擔心這間房子,以及打架被發現的隱匿問題。眾所周知,不是人的東西最好還是要低調一點,他現在已經不是人類了。
根據腦海里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灌輸進去的知識而言,他和眼前的這個男人,都是英靈。
「打。我倒是想打。」宇智波帶土再度冷笑一聲,挪動翹起來的長腿,換了個姿勢,向後一仰,非常不情願的樣子,「很可惜,我們是隊友,還是不能解綁的那種。」
哦?
夏油傑轉動眼珠,剛剛升起的戰意消失,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也換了個舒適的坐姿,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五條袈裟,微笑著做出了洗耳恭聽的架勢。
「祂沒告訴你嗎?」宇智波帶土斜睨著他的表情,嘴角向下一撇,「召喚我們出來,是為了拯救世界這件事。」
第2章 偶然相遇
夏油傑真的沒有想到這一茬。
說實話,復活他的目的,居然比想像中的還要無聊。不是為了他預想中的任何事。居然是為了這個,玩笑般的目標。
「拯救世界?」夏油傑一臉費解,甚至對著對面的宇智波攤開手,聳了聳肩,說得分外真心實意,「世界有什麼可以拯救的?咒術師就算了,剩下的那群猴子,不如毀滅了才好。」
「拯救世界」實在是一個非常無聊的目的,對立志通過毀滅非術師消除詛咒、破後而立來建立只屬於咒術師的樂園的夏油傑來說,稱得上侮辱性極強。
「你的理念還真是極端。」宇智波帶土輕嗤一聲,評價他的話語的同時,神色卻不為狂言所動,只是繼續說道,「不過你也說了『咒術師就算了』。世界毀滅的話,你想要保護的咒術師這個群體也不存在了吧,就這你還要拒絕嗎?」
以相性召喚出我這種人的傢伙,也真好意思說我理念極端。夏油傑倒是對眼前的男人的人生和理念產生了一些興趣,不過帶土的話一語中的,讓他不禁沉默下來。
如果說連父母都弒殺的他還對什麼留有寬容的話,那一定是術師這個群體。不止是咒術師,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分化出去的詛咒師也是一樣的,他正是為了斬斷和消除咒術師悲劇的宿命,才決定提起殺人屠刀。猴子的討厭是一回事,這麼一想,為了他的理想和大義,世界也不能毀滅。畢竟咒術師也是人,也需要棲身之所。
「確實,有無法拒絕的理由。」
夏油傑輕輕嘆了口氣。
他剛才特地沒有提這個,想用言語來試探一下面前的宇智波。世界當然對他來說是必要的,沒有世界,那麼革新也無從談起,這個邏輯,夏油不可能反應不過來。而在他的大義中,屠殺非咒術師是很多人都難以接受的理念,但經特級咒術師們驗證,這的確是通往新世界的有效途徑,於是夏油選擇了,他的家人們也相信了。可對於某些信奉正論的傢伙來說血腥味太重也太過於偏激,平常夏油對著某些咒術師不會白費功夫。
但是拿這個來試探面前這個不知底細卻自稱憑藉相性召喚出他的人再好不過了。
還在期待他的回答呢,不料卻反將我一軍,完美地避開了透露自身的信息。
夏油傑在心裡又嘆了口氣,感到有些無奈。
這個男人不止氣勢很強,給人的感覺很危險,性格還遠比表面要狡詐。同時他也不在意夏油傑話語中透露出來的濃重的血氣,輕描淡寫就帶過了,轉而以強勢的反問想要說服夏油。這樣的心計與手段,完全是防備心和疑心超重的危險人士才會擁有的,與夏油傑依稀記起的那位在漫畫中為了幫助老人而屢屢遲到的宇智波少年完全不像是一個人,簡直就是LV1的新手村勇者和LV999的大魔王的區別,不禁讓夏油傑懷疑自己少年時是不是和悟一起買了部盜版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