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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林雨桐當時只顧跟孫立媽媽說孩子參加比賽的事呢,沒多想,就直接說了一句,「就是鄭老師原來住的房子,不貴。」
然後又跟孫立媽媽說參賽的事了。
文萍大概是誤會了,覺得自己是在她面前故意提鄭老師買房的事刺激她。其實她回去,還有點後悔,還跟自己老媽說,「估計文老師是想跟孫立媽媽合租,給她兒子在近處租個房子。」
應該是那個意思。
可事實上,房子不是兩居室或是三居室,能騰出空房來合租,對吧?
老媽當時還說,「有教職工宿舍,她租一間不就完了。」
林雨桐還說,「她家那孩子倔的很,不叫她靠近。這考試連著好幾次,都是倒數後十!全年級的!」
親媽是本校的老師,那小子就是逆反的不學。
然後就這麼著,林雨桐把文萍給得罪了。之前她沒意識到這是得罪,直到這次被算計沒算計成,她才恍然,人家可能是從另外一個方向去思考問題的。那你說這上哪說理去?
我沒得罪你,但是我知道你各種不想叫人知道的那些事,於是――我有罪。
這次這事辦公室的人都知道咋回事,於是,大家跟文萍說話的欲望就不咋高了。反正,就是啥事都做好,東西也不亂放了。張靜秋老師可能是哪裡不舒服,有貼膏藥的習慣,挨著的話,是能聞見膏藥味兒的。轉天文萍把張老師給說了。人家張老師屬於那種新來的,根基淺的,沒言語。
但轉臉了,沒幾天吧,廖華在走廊里碰見林雨桐,低聲問林雨桐,「聽說你們辦公室新來的張老師跟老楚……是嗎?」
老楚是個年過五十的男老師,平時為人很敦厚。
林雨桐氣的夠嗆,「胡說八道,誰說的?要叫人知道了,絕對不肯善罷甘休的。」
反正就覺得這種人簡直太討厭了。
林雨桐估計,人家張靜秋張老師知道了能打她的嘴,卻沒想到,人家笑眯眯的,跟文萍可親的樣子,「文老師,不行把你家小子給送到我班上算了,我給帶。這剛才下課看見你家小子又被衛老師給叫到辦公室了,不知道又是幹什麼了。衛老師到底年輕,見過的熊孩子不多……我家小子之前比你家這個還過分,不也被教好了嗎?咱就別客氣了,我直接放眼皮底下得了。」
然後文萍估計覺得對方不知道她背後說壞話了,真把兒子給放在張老師的班裡了。
之後兩人關係特別親密起來,好幾次在小區里轉悠,都能看見文萍大包小包的,「你們轉吧,我去張老師那邊一趟。」
林雨桐只笑笑,也不多話。其實文萍除了嘴不好,她的心眼淺白的很。張老師也不會把人家孩子教壞,這是肯定的。但通過這個孩子,跟文萍熟悉了之後,人家會怎麼做,那咱就不好說了。
可要把誰當好脾氣,那大概說了,你就是犯傻。
就跟現在,我就是知道張靜秋要算計你,可你害我在前,我不湊上去踩一腳就算不錯了,還指望我去提醒你嗎?
玩去!
然後不到一個月吧,林雨桐覺得半夜得餓醒起來再吃一頓的時候,文老師被人舉報到教育局了。
為什麼的?
因為她信教了!
信仰自由,這沒錯。但是,你如果帶班主任,肩負各種教學任務,那麼,這是不是就不合適了,至少,一些崗位上是不能要你了。當然了,這中間調查是需要一個過程了,文老師是有辯解的餘地。可要是沒有實錘,人家會告上去嗎?
老周就覺得這個文萍麻煩的很,她一個人引出多少是非來。因此這次他態度堅決,由實習老師完成最後的教學任務,文萍老師直接放到後勤了。
你是有編制沒錯,但你不用參與教學工作了,就拿著工資吧。
如果教師不參與教學工作,那麼會很糟糕,以後的職稱之類的,跟她徹底無緣了。
想去別的學校,這種的,別的學校也不要。便是私立的,也不能要你。你要是不樂意呆著,除非辭職。可她這個年紀了,婚姻不穩定,房子沒有自己的,她能辭職嗎?
晚上去家裡找林雨桐,「我真是被冤枉的,我就是去找張老師的時候,跟張老師樓下的一群老太太聊天說說話,他們信教的,我就跟他們聊聊,覺得他們勸人向善,其實還挺好的……就說了一點這些話,怎麼就被人錄音了呢。」
想通過林雨桐私底下找老周!
你跟老周這麼多年的老同事了,這會子你聯繫不上,去家裡也說人不在,那是人家躲你了。你找我有什麼用呀?
這是唯一個被人收拾了,沒引起大家同情的人。
反正是放在後勤上了,管著學校的繁雜事務。屬於她的辦公桌直接就空下來了。
米白私下裡跟林雨桐說,「我都有點怕張老師了。」
段位實在是高的很!現在跟文萍的關係還保持的不錯。文萍懷疑過跟張老師住一個小區的另一個老師,都沒懷疑過張靜秋。
不過,她好像也確實是開始信教了。而後,林雨桐就覺得這人變的和善起來了。不管真的假的吧,樓上樓下的碰上,她都笑笑,好脾氣的問候一聲,但也不過多糾纏。
不知道是天冷了關窗戶的緣故,還是怎麼著的,反正沒再聽過她家吵嚷過。
要是能一直這樣,其實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