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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事情是無緣無故的,四爺才說打算第二天找人打聽打聽呢,結果當天晚上就出事了,夜裡睡的正好了,大門被拍的啪啪啪的響。
孩子像是被人掐了一下一樣,夢裡猛的一驚,胳膊腿亂蹬,然後就放聲大哭。
誰這麼敲門呀!
四爺開燈,林雨桐把孩子抱懷裡。正房的門響了,四爺就往出走,說林有志,「您在屋裡別出來,我去開門。」
你得先問門外的人是誰?
林有志現在也很謹慎,周圍的人收入不行,這偷偷摸摸的人就多,幹啥都得警醒著點。尤其是誰都知道家裡有進帳的時候,晚上尤其得小心。聽說是哪個村裡有錢的一戶,半夜也是被熟人給敲開了門,人家上門借錢,手裡就拿著刀的,也不說殺人也不說自殺,就那麼一副姿態借錢,你說借還是不借。
這事出的吧,人心惶惶呀!
林雨橋從屋裡出來,「姐夫,我去找根棍子。」
找什麼棍子呀?沒那麼邪乎。
四爺朝外面喊:「誰呀?」
你應個聲才敢給你開門呀!
結果外面拍門的沒應聲,隔壁金保國和金嗣明應聲了,金保國在隔壁喊:「沒事,開門吧,我這就過來……」
果然聽見隔壁門響動的聲音。
金家老太太操心的呀,晚上覺少,就聽著隔壁的動靜,孩子一晚上起來吃幾次,她清楚著呢。這會子孩子這麼一叫喚,她就喊金保國和金嗣明起來。
大夏天的穿著大褲衩就出去了,也方便。
可能是金家的動靜大了,這敲門的聲音也小了,似有似無的聽見女人的聲音:「二叔……二叔……」
誰叫二叔?
橋橋聽出來了,「嫂子?」
像是林雨柱的媳婦杜曉茹的聲音。
「是我!橋橋,開門。」
這大半夜的,該不是林家倆老人出事了吧。
但也不對呀,電話現在多方便的,打個電話不就完了。
四爺幫著把門打開,那邊金家也出來人了,「咋的了?」
金保國不願意放人進林家,這大半夜的老話說的好,不乾淨!沾染上啥東西,孩子的眼睛乾淨,有啥話在門口說吧。
林有志把盧淑琴打發去桐桐那屋作伴,這才出來,問侄兒媳婦,「你爺你奶咋的了?」
杜曉茹吭吭哧哧的,「不是我爺我奶!」
那是咋了?
「我爸我媽還有雨柱,被東村給扣住了。」
扣住了?
林有志心裡急,四爺一把給攔住了,「這大半夜的,都凌晨三點了,你們跑東村幹什麼去了?」
杜曉茹這一身的打扮明顯是剛從地里回來的架勢,頭髮亂糟糟的,褲腿濕漉漉的沾著滷水和各種的葉子。這會子被門口的燈一照,看的特清楚,鞋上都是泥,濕的很徹底。
是啊!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們跑人家村里幹啥去了。
杜曉茹看著林有志,「就是家裡揭不開鍋了,這不是想弄點錢嗎?結果被人家給逮住了,這會子要麼砍了雨柱的手,要麼就那錢贖人……」
拿錢贖人?贖誰?誰去贖?用誰的錢去贖?說的好不輕鬆!
林有志氣的呀,這是多光榮的事不?
四爺看杜曉茹,「嫂子,這裡沒外人,你就老實說,咱村之前這家那麼些藥材都丟了,是不是你們幹的?」
也不全是!
那就是肯定有你們嘍!
四爺這會子不知道該是用啥表情來才好。怪不得說要給自己調動工作呢,這是人家派出所早知道這偷盜的事是誰幹的,但是礙於桐桐的面子,也估計是沒抓住對方的現行,所以才不得不把自己要過來,叫自己過來就是叫自己看著辦的。什麼時候這麼丟人敗德過?!
第67章 重啟時光(67)
這種情況叫四爺去丟人?四爺能去才怪。
你說著得多沒出息的人才能幹出這樣的事。藥材這東西, 種植的當然是好,但是很多野草野菜樹皮草根的其實都是中藥材。自己村裡的加工廠,這批量種植收購不在話下, 但為了增加大家的收入, 其他的野生的零散的也都收的。好些外村外鄉鎮的人,一到傍晚的時候那是一車一車的往這邊拉, 地里的草能換錢, 人家幹嘛不弄嘛。一家四口勞力, 就是弄沒要要的荒草野草的,那都是能加工的藥材,再不值錢,換的錢不足以保證生活嗎?
這種野生的其實比種植的價格還略微要高些的。人家別的村的人為弄到這些草的, 都免費給別的稍微遠些的地方鋤草去了,不要工錢, 只要叫我們把草帶走就行。一個拖拉機帶四五個人, 一天下來人家比鋤草幹活都掙的多。
你說這些野物你不下功夫去找去拾掇, 你去偷人家的!
出息呢!
不過是雜草收拾起來麻煩,分門別類的有些絮叨,不如那一片一片收割的快,是吧?
賊也是個沒出息的賊!
去幹嗎?丟人去呀!
不去!
他跟杜曉茹是這麼說的,「人家人多, 這多少錢是多?多少錢是少?我們去了更會壞事。現在誰都知道我這邊剛得了一筆錢, 可這錢我已經借出去七七八八的,萬一人家獅子大張口,咱們湊不來錢怎麼辦?現在別的都是次要的, 先得把人弄回來,別管啥辦法, 對吧?」
杜曉茹並不是個有主意的女人,真有主意的人不能被林有強一家子給算計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