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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一次性給了就給吧!
這小伙子的媳婦就問呢,看多少錢這個事能了了。
徐芳一副不好張嘴的樣子,「這往後躺在床上,說是要中醫針灸理療,你們也知道,現在這扎針,一次沒有八十不行吧?這得天天堅持去,來回打車算五十塊錢,不多吧!一天這就是一百三了!這還沒算醫生給開的藥,這錢一天二十不算多吧?這就一百五了!我還沒算營養費呢!只這些一天就一百五,一月就是四千五。每天給你們算營養費這是欺負人,但每月給五百的營養費不能算多吧,這五百也就夠定個牛奶吃個雞蛋的錢,我沒瞎算吧!把這些加起來,一個月這就是五千,一年就是六萬!可中風的後遺症一年能恢復成啥樣我也不知道,說不定能好點,到了明年一月花不了五千那麼多,也許一兩千就夠了,那要不然,先把一年的計算了,剩下的咱們以後慢慢算……」
這媳婦一聽,就道:「阿姨,我們真沒那麼些錢,這樣,我們手裡積蓄有四萬多,我再借點,我們家再湊湊,趕在明早八點,給你湊夠八萬,這事就這麼一次性的了了,成不?」
徐芳一臉為難,但還是點頭,「……我都沒跟兒女商量,我家一個兒子倆閨女呢……」
那更不能商量了!年輕人衝動上來,肯定不會那麼容易鬆口的。「阿姨,明早八點,錢肯定到帳。」
不由分說的,就這麼給定下來了。然後八萬把這事給私了了!
對方覺得這阿姨好忽悠,徐芳也覺得對方不難忽悠!一路都可高興了,回去之後跟老金是這麼說的,「我把事給了了!從對方要了兩萬。這次的治療費就從這個錢里出了。」
老金覺得要的少了!
徐芳就把金思甜之前只打算要一萬的事說了,「……思甜心善,想著對方掙錢不容易,我也理解這種想法,可我也不想叫咱吃虧不是。不過想想年輕人的不容易,我也沒要多的。咱看病大夫說就是花費也就是兩萬上下,那咱就要兩萬,也不跟人胡攪蠻纏。你說呢?」
老金不言語。
徐芳就又道,「關鍵是,對方也真沒了!媳婦還抱著個三歲的孩子,說是再逼就得跳樓。我一看那孩子,跟咱家國委一樣大,我這心就軟了。這兩萬我都覺得要的多了!我跟你說,這事跟思甜說的時候,還得你說……我怕思甜誤會我……」
「就說只要了一萬!」老金含混的這麼說。
徐芳『嗯』了一聲,「咱是倆口子,你說的我總是聽的,往後我靠你的時候多了。」說著就道,「哥呀,這次我可嚇壞了。醫生可說了,得飲食節制了,酒是絕對不能碰,煙也不能抽了,就是肉也儘量得少吃或是不吃……為了身體,咱得聽大夫的。以後就是素菜,青菜豆腐保平安!哥,不是我捨不得叫你吃,實在是得叫你多陪我幾年,咱得聽話。」
嗯!肯定配合!如今一說話還流口水,話也說不清楚,把人嚇的夠嗆。
金思甜白天跑來,才說看完了之後去處理糾紛呢,誰知道這邊都給處理好了,「給賠了嗎?」
老金點頭。
「賠了多少?」金思甜也沒往心裡去。
老金伸出一根手指。
一萬?
金思甜就點頭,「可以了!那我就不再跑一趟了。」
嗯!你忙吧。
林雨桐也是從辛年那裡知道情況的,反正就是住了半個月,能出院了。走是能走,不過是一條腿不靈便了。嘴不歪著呢,但是一條胳膊也不能說徹底的放下去。就是這麼一種姿態。本來,一般這種的病人,很多都會轉到中西醫結合這邊來,針灸一段時間,走路看起來能好上很多。但是人家老伴兒並沒有那個意思,只表示每天都會陪著晨練的。
晨練這個倒是沒馬虎!老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晨練專往廣場這邊來。從他們所在的小區走到廣場,得小二十分鐘,這是正常人的速度。像是他這種狀況,路上不停,也得走四十分鐘。來了之後,坐在石凳上歇一歇,然後就在小區的廣場上轉悠。
老林和老孫他們,可都在廣場上練呢。暑假在家,早起桐桐和四爺也樂意帶倆孩子去廣場上,瞧瞧人群,多好的。然後,這就不期而遇了。
他那樣的走路姿態,表情有些木呆了,又盯著孩子一個勁的看。就把正玩著的倆孩子給嚇一跳。林墨拉了林硯撒丫子就跑,跑過來跟大家告狀,「那個老爺爺要把我們賣了……」
一看,是老金!
得!還是別在這裡玩了,咱換地方吧!帶著孩子從小區走到將要上的小學門口,叫他們得記住這條路徑。肯定還得有家人接送,但路得他們認識。
丁帆他媳婦就在這裡教書,這裡的老師,八成都是中源集團的子弟。因此,大家彼此都算是認識的。這一段路走著不算近,得十來分鐘。每天來往一趟,就得走半個多小時,早上晨練這效果也算是達到了。
反正不管老金是什麼目的,連老林都躲了,咱不去跟你碰面,這總行吧。
今年還有個特殊的日子,那就是老太太八十五歲了。順利的衝過了八十四這個大關,大伯的意思呢,想在老家給老太太好好的過個壽。
族人在老家,為了熱鬧,當然還是回老家辦。
大伯提了,那就聽大伯的。
老太太的生日在九月一日之前,剛好趕上老師開學之前,那要辦就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