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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金保國覺得桐桐管的太嚴,「孩子身上多少還是得帶點錢的。給小姑娘買個零食飲料的,這總不好叫人家小姑娘買吧。」
「再這麼著,人家小姑娘家長該找您學校然後請家長了。」
「請家長就請家長,我孫子從小到大,但凡幹了要請家長的事,哪次不是我去的?」金保國能用這話職責兩人到天荒地老的感覺。
但天地良心,孩子自打上學開始,老師說請家長,金保國怕兩人回來收拾孩子,堅決不叫兩人去,「你們忙你們的,我去!我去!」
害的四爺和桐桐事先得偷摸去學校跟老師溝通或者給老師打電話在電話上溝通。
孩子要是得什麼獎勵了,考的好了,那當爹媽的更得靠後排,這麼榮耀的時刻當爺爺的得去的。金澤也特愛他爺爺去,因為不用有心理負擔,啥樣都行,他爺爺都不說他。
總的來說,孩子就那樣,成長有驚喜,但這狗屁倒灶的事一點也沒少,常不常的,不知道怎麼得,就抽猛子似得給你犯一次渾。男孩吧,一般都有這麼一個過程。
這次儘管孩子說了,是買潛水設備的。但要是之前跟爹媽說買這個就是想試試想了解一下,當爹媽的就不讓買嗎?
所以,這小子還是沒說實話。
晚上估摸著作業寫完了,四爺才敲門進去了,把桌上放著的作業挨個的看了一遍,指出兩個錯誤,先叫他改。
金澤覺得從小到大,苦逼就苦逼在這裡了。小學初中那會子,有那麼一個階段,就比較流行輔導班。上老師家去,還有那種老師家有空置的房子,叫願意去住的就交錢去住。架子床,擺的滿滿當當的。然後晚上老師會給補課那種。正式考試,自己的成績都在一二名上。可平時測驗,就排一二十名。每次都有兩道附加題,全班總有那麼十多個人,就他們會。大家都知道,就是老師在外面單獨給輔導的,每次小測驗完,老師在班裡這個那個的說,然後很多人都去報班。自家爺爺還親自請老師吃飯,給自己報班了,但是跟老師說好了,叫自己去上課,但是不住。
可事叫老爸老媽知道了,自己就慘了。沒出去上課那一說,就在家裡上吧。以前只知道自家老媽的學歷高,這真是一步一步考出來的。可自家老爸是個什麼鬼?所有的科目就沒有不會的。各個科目每天晚上十分鐘的題量,做完講完,就可以了。然後初中的各科競賽,他簡直平趟。
上了高中的,總想著這知識量和難度跟初中不是一個重量級的,這次能解放了,晚上跟同學一塊上課,然後出來打半個小時籃球,再吃點路邊攤,不要太爽。
然而並不,打從暑假開始,他的高中預熱就開始了。暑假基本就把高一上學期的課程過了一半。結果今晚上的題還被逮住有兩道錯誤。
撓頭!
錯的很低級,不可原諒呀。
他利索的改了,一看自家爸這姿態,是要聊天呀。他就知道,警察會懷疑一切的。這不,還是給等來了。
於是,特別老實的交代,「就是我同學跟我借錢,我手頭的零用錢真不夠。」「借多少?是家裡有困難嗎?」四爺就道,「要真是有困難,那你說了,你媽能不給嗎?」
這不就是不能叫家長知道的事嗎?
瞞著家長的事是好事嗎?要是用你的錢出了事怎麼辦?萬一離家出走,你負責嗎?
不是離家出走那點事。
那是啥事?
這小子吭哧吭哧的,但還是堅持,「我同學跟我說了,我不能跟別人說,真的!不是能說的事。」
你們才多大,有多少不能說的事。
非不說,那就是你再問也沒用。這孩子就是這個脾性。
但四爺猜到了:「是不是做什麼出格的事了,這會子後果承擔不了。」
金澤睜大了眼睛,卻閉口不言,但顯然他爸猜對了。
四爺給的建議還是:「不要瞞著父母,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交給大人來處理。」
金澤一言難盡,這都猜出來了,也沒必要遮遮掩掩,但是他也沒說是哪個同學哪個朋友,只道,「女孩的媽是後媽,她爸也不怎麼管她,跟她奶奶生活呢,但是她奶奶一直有心臟病,怕一激動再出事了。再就是,她爸是個無賴,開學開家長會的時候,我爺爺去了,他見了的。上樓的時候哪個家長沒注意,撞到他了。他正下樓,這不是差點摔下去嗎?但那也不是說很高,都已經差兩台階就下來了。這一撞可壞了,當時就躺地上了。訛詐了五百塊錢,這還是給老師面子的價錢。我同學他們倆出格了肯定不對,但是要是叫女孩的爸爸知道了,他敢拿這個事情勒索人家一輩子。至於他女兒的臉面,一點也不會顧的。真要是叫知道的,我同學這學也沒法上了,要是再想不開……我其實跟那女孩不熟,就是跟男孩我們經常一塊打球。然後前幾天就跟我們幾個商量,看這個事情該怎麼辦。想來想去的,還是覺得湊錢買藥……就是那個特別貴的,就咱們縣做的那個藥……」
這些年,保安縣成了真正的藥都,中成藥在國內叫的很響,在國外也很有市場。但是有一款中成藥,是屬於人家官方渠道禁的,但是在走私市場上比較緊俏的東西,那就是下胎用的。但同樣,在國內這藥也管的很嚴格,屬於處方類藥品,而且價格那是真高。都知道這玩意屬於下胎的同時還能補養身體虧損,因此,很多人還是更願意選擇這種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