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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程也沒著急回去,兒媳婦在家呢,他現在也避諱著,跟著就去了。走的時候拍了拍老金,「去洗腳去,去不去?」
呀!忘了!這才是窮人乍富壓根沒想起還有這種消費。
老黃就道:「人老了,剪指甲自己都抬不起腳。去店裡叫人家給修一下,按摩按摩,花費個一個小時,晚上能睡個好覺。」
老金就跟著去了,這裡距離單位比較近,走幾分鐘就是家屬院了,所以都在這裡辦了會員。多少錢的洗多少次,就是這種的。老金不是沒辦嘛,去了人家就介紹了,有個一千八的年卡,「咱們的基礎款服務,這一千八是無限次,只要您來就行。」
行吧!一千八包一年,那這划算呀。
老黃他們是老林的朋友,都看上林家的女婿了,因此對老金還是不錯的,聊天的時候肯拉著一起聊。
老黃就笑呢,「金老哥,您是當真高明呀!孩子姓了林,我那老夥計渾身都是幹勁。本來都是退了打算頤養天年了,結果倆大胖孫子砸頭上了,現在一天到晚的都是幹活掙錢,給孫子攢上大學和娶媳婦的錢呢。」
金爸是真不知道,「喲!那不用這麼辛苦,小兩口不少掙,不在乎他那幾個錢……」
「老林那掙的可不是幾個小錢,他哪個月不掙個兩三萬呀。」
金爸就哈哈笑,「我這老親家是個閒不下來的人。」他泡著腳,聽人家說閒話。半靠著是真舒服!泡了一會子,足浴師就過來了,坐個小墩子,把細細的給擦腳。
這些搞服務的,特別會跟人聊天。
今兒給金爸修腳的,是個不到五十也差不多的女人,很會說話,「大哥是個能幹人,這個歲數了,退休了享福了。」
金爸特愛聽這個話,「享福啥呀?兒女都忙,也不陪著。一個月兩萬塊錢,倒也夠花。湊活活著唄!」
一個百歲宴,叫他跟老程這些人認識了。其實除了老程,大家都有活干,去足浴店呢,那純屬是真得修腳了,然後才過去。老程呢,是怕文萍那張嘴,又確實不好提離婚,他是儘量不跟兒媳婦同在一個屋檐下,能避開就避開。
所以,一到周末,他就到足浴店消磨時間。足浴店上面還有健身房,辦張卡怎麼消磨都行。在上面玩累了,就來下面坐坐。這裡除了足浴,裡面的小間裡還有幾張按摩床,要是想全身按摩的話,人家也給做。其實是個特別正經的地方。
可是他過來五次,有三次都能碰到老金。
慢慢的,他就看出貓膩了,老金跟給他按摩的那個大妹子,聊的挺好。
老金是有賊心沒賊膽,就純屬找藉口過來跟人家聊天的。可這也叫老程心裡一動!
文萍那嘴呀,太可怕了!咬死了自己跟兒媳婦這個那個的,這就太難聽了。怎麼能叫她不揪著那一件事呢?那就換一件事。要不然,他啥時候在兒子面前來一句,這是要父子成仇的。天地良心,他可從沒那麼齷齪的心思。甚至婚內找人的心思都沒有。可文萍動不動就拿那子虛烏有的事噁心人,怎麼辦呢?只能兩害相權取其輕了。
於是,他也常來。來了就想找個合適的對象聊聊。
可做足浴的,一半是男人,一半是女人。年紀嘛,四十上下的比較多。老金找的那個,算是年紀最大的一個。而且,一看人就知道了,除了那個快五十的徐芳,其他女人人家沒有跟男人拉扯的意思。都是有孩子生活所迫出來幹這個不體面工作的,很踏實很認真的幹活,他也沒誠心想怎麼著,也就不好去打攪人家了。倒是這個徐芳,三十來歲的時候離婚了,有個閨女扔給公婆帶,她自己改嫁了。後來改嫁的老頭年紀大,老頭死後呢,她沒攆出來了。她女兒也大了,嫁南邊去了,壓根不認她。她就一個人,也想找個老伴。很會曲意逢迎的一個人。
行吧!就跟她聊聊,叫文萍誤會誤會就得了唄。反正老金也不是真跟這個女人怎麼著了,他跟老金的時間錯開不就完了嗎?
老程什麼段位呀,大單位當過領導的,別管大小吧,能力上沒有問題。這說話和接人待物,人的排場氣場,那老金跟人家不是一個段位的。女人有更好的選擇,人家還不愛奉承他。於是,老金覺得,之前挺善解人意的大妹子,不是很樂意給她服務。去的時候三次里有一次正好逮住她有時間。本來還隔著一天去一次的,可這次沒見著,他第二天緊跟著去了,結果看到笑的跟朵花似得大妹子把老程的腳放在她的膝蓋上揉呢。
老金當時就氣壞了,他可知道這個老程的,他老婆跟桐桐一個學校的,還住在林家樓上。
呵!二話不說,開著那輛破麵包車直接往一中去了。到了一中門口,想起今兒周末,乾脆又去林家所在的小區。可到小區了,他又不敢上門。叫老程知道是自己壞了他的事怎麼辦?
於是,馬上掏出手機,報警:某某路某某足浴正在賣淫。
打了電話,然後開車,去足浴店門口等著。警車一開,他就開拍。把店裡的情形透過玻璃窗給拍進去,四五分鐘的視頻,拍好之後,直接發給桐桐:跟這一家人少來往,為老不尊,警察在查賣淫的事。
林雨桐受到視頻覺得莫名其妙,整面牆的玻璃,通透的很,玻璃門還開車呢。程革新跟一個女技師是挨的近了一點,但是店只有那麼大,擺著沙發這些東西呢,又來了好幾個警察,沒地方站,那挨的近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