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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倒是不複雜!
死不死的先不談,林雨桐就想知道,「你說的那個婦人……你近些年有見過她嗎?」
許氏點頭,「十一二年前,廟學剛冒頭的時候,她去過西北。她還是老樣子,你們要是需要她的畫像的話,我可以給你們。」
林雨桐就道,「十多年前您見到的,和四十多年前所見到的,沒差別?」
許氏肯定的點頭,「對!沒變。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這個女人……其實沒什麼特殊的,跟我和王大山這樣的人還不一樣。我在想,是不是化妝……」
「化妝也不可能幾十年不變,就算是有特別逼真的,連你都分辨不出來的面具一直戴著,可臉能遮擋,別的卻折騰不了的?比如體型?三四十歲和七八十歲的身形能一樣嗎?」保養的再好也不能的。
許氏的眉頭皺的更緊,「我只能篤定,前後一直是那一個人。」
四爺的眼神閃了一下,「敢問夫人,以你的見識,有沒有一種東西能讓人保持一種狀態,聽聞,前朝烏四海的遺體在星宇城就保存的極好,栩栩如生……」
許氏先是不解,而後愕然,「休眠!」
休眠艙!
林雨桐蹭的一下就站起來,直接往外走,她需要去驗證一件事,一件很要緊的事!
第230章 客從何來(97)
董玉璇?!
林雨桐站在這家的府邸外面, 聽著從宅子裡傳出來的格外悅耳的琴聲,等著追來的四爺。
四爺來了,用著這邊店鋪的廟學的人也出來了。林雨桐對她們擺擺手, 叫她們忙去, 不關她們的事。等四爺過來了,她沒動, 只是朝裡面指了指, 叫四爺聽。
片刻之後, 四爺中肯的點頭,琴彈的著實是好。
林雨桐冷笑一聲,這才上前,敲響了董家的大門。
不大功夫, 門打開了。是個老嬤嬤開的門,林雨桐之前見過這個人, 董玉璇抱著孩子求醫的時候, 身邊就帶著這個婆子。這婆子將門打開一條縫隙, 一看是林雨桐,先是愣了一下,而後便打開了門,「是郡主娘娘,您……您請進。」
林雨桐上下打量了這嬤嬤一眼, 拉著四爺往裡面去。然後被這嬤嬤安置在花廳里, 「您先坐,家裡沒多餘的下人,老奴這就去稟報姑娘。」
林雨桐點頭, 四下里打量,卻並沒有言語。
這嬤嬤退下去, 時間有點久,得有一炷香的時間,董玉璇才急匆匆的過來見禮,「郡主贖罪,孩子溺身上了,醃H的很,洗漱了才敢來見,請您見諒。」
她保持著行禮的姿勢,林雨桐卻沒叫起,「董姑娘?」
董玉璇抬起頭來,「請郡主賜教。」
「我打發去查你和董家的人還沒回來,你是說實話呢,還是等查證你消息的人回來你再說話。」
董玉璇抬起頭來,「公主這是何意?」
林雨桐低頭看她,「能否把胳膊伸出來,容我診脈。」
董玉璇的手猛的一縮,而後站起來,上前兩步,緩緩的伸出手臂,將袖子擼起來一些。
林雨桐的手搭在董玉璇的胳膊上,只片刻便鬆了手,「你覺得還能瞞的住?」
董玉璇收回了胳膊,「實不知郡主何意?」
林雨桐笑了笑,「我是被姑娘的琴聲引來的。姑娘的琴藝,在我看來,少有人及了。可那日,姑娘在會館裡彈『比鍾』,技藝卻生疏的很。」她扭臉看四爺,「是一個人彈奏的嗎?」
是!四爺點頭,「落指的尾音是一樣的。」
「同一個人彈奏,為何短短數日,琴藝差別如此之大呢?」林雨桐看向董玉璇,「姑娘一直會彈,且技藝高超。我也看了姑娘的手,不曾受傷……」
「在家要照料孩子,沿途一路上哪裡能練琴,手生疏了而已!」董玉璇如是說。
林雨桐點頭,「有道理。」她看向對方,「聽聞姑娘遭遇,不難想像姑娘在家是何等的辛苦操勞。」
「侄子侄女還小,難免多費些心思。」
「如此親力親為的操勞,姑娘的脈象該是陽氣旺盛,陰陽協調才是。可我剛才為姑娘診脈,發現姑娘的脈象晦澀,像是長久不動,久臥床榻之人的脈象。我想,姑娘之前彈琴,不是不想彈好,而是手指運轉不靈,便是生活不影響,可真正的細節以及技藝,對手指的靈便度要求極高。你也沒想到,你壓根就恢復不了當日鼎盛時期的水平。按說,你該韜光養晦的,你不該這麼著急的練琴,這是極其危險的事,一個不好就會惹人懷疑。但是,你為何還是這麼做了?因為你要彈琴給你的知音聽。」林雨桐看著對方的眼睛,「說到這裡了,你再瞞著就沒意思了。老王妃已經作古了,她是我的曾外祖母,從她這裡論,那我應該稱呼您一句什麼呢?」
董玉璇眯了眼睛,緩緩的站直了身體,「這麼匪夷所思的事,你是怎麼想到的?!」她也上下打量林雨桐,而後又看向四爺,「也該我來問問你們,你們到底是誰?」
林雨桐看她,「我剛才蔣家來。」
董玉璇的表情一點一點的收起來,然後冷哼一聲,「果然!女人想幹事,就不應該有孩子。不管什麼樣的女人,生了孩子,也就等於廢了。除了孩子,再沒有別的底線。所謂的忠誠,更是放屁!」
她不再偽裝,不再低眉順眼,她張揚一笑,端是美艷不可方物,而後往主位上一坐,倒是一副好氣派,「沒錯,董明月是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