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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桐皺眉,多看了徐芳一眼,沒插話跟了進去,叫人家民警問他們的。
問徐芳要照片,徐芳左右看看,然後才道:「那個……我的手機進水了,打不開,以前的照片都不能用了。」
撒謊!
林雨桐沒戳破,只多看了徐芳一眼,催促道:「先把手機拿出來,能不能用看看再說。」
徐芳起身,朝廚房去了。
林雨桐借著她去廚房的空檔,起身就往樓梯上去。她腳步輕盈,在老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上去了。
老金才要說話,一個民警直接制止了。另一個民警朝上指了指,就要起身。結果還沒動呢,樓上就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徐芳一下子就從廚房裡出來了,愕然的朝上看去。就見林雨桐反剪著王成的手就上面下來。
人帶走調查去了,包括徐芳和老金在內。
他們是否參與,這得問清楚的。
林雨桐就給金思甜和金思念打了電話,她跟四爺在外面等著呢。
這可當真是沒想到,金思甜覺得不可思議,「徐芳怎麼牽扯進去了?」
林雨桐嘆氣,就說呢,老金跟她離婚,她也不至於一下子瘦了那麼多。以前白胖的人,真就瘦的剩下一把骨頭了。為什麼的?年紀大了,那也是女人。女人為啥瘦成這樣的?肯定跟一個男人有關。
這個王成年紀不小了,四十出頭了,還沒對象也沒結婚。這個年紀了,還在小區里當保安。不過嘛,可能一直挑輕鬆的活干,沒有養家餬口的壓力,看著倒是三十多歲的樣子。
徐芳極力的辯解,「我真沒參與這個事!他就是說在外面欠了點債,上家裡躲一躲,我真不知道他騙錢了……」
王成四十多,沒成家,也女人。之前呢,是幫著徐芳上上下下的拎個東西給送到家裡去,老金呢,又沒人陪著說話。他一下班就上去,啥重活一喊就去,就這麼一來二去的,跟老金和徐芳都熟悉了。跟老金聊的多了,就知道老金那麼些錢,那麼些退休金和其他收入以及子女孝順的錢,都在徐芳手裡攥著呢。而且,老金死後,徐芳能得一套房子。王成就動了心思了,上家裡頻繁,認了老金當乾爹。但背著老金呢,對徐芳那真是各種的好。徐芳打從死了男人,三十來歲的時候,就嫁了老男人,一直就是這麼過來了。如今碰見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對她各種好,那這就繃不住了。兩人背著老金偷摸的好上了。
「……我每月都要貼補他兩三千塊錢……」徐芳是這麼說的,「只有我給他錢的,我啥時候也沒見過他給我錢呀!去年年前的時候,他說過年了,手裡緊,又給我要錢。我說沒錢,他就不理我了,電話也不接,信息也不回……我給了他三萬,他說去過年了。但是過了年之後,我就察覺出來了,他常不常的有時候就找不見人,電話也打不通,我估摸著是拿著我的錢在外面又養人了……我心裡就煎熬的很。後來我問他了,說要是有人了,就斷了吧,他詛咒發誓說沒這事,是我想多了……早前老金要跟我離婚的時候,他問我說,要是離婚了,能分一套房子到手裡不?我說不能!他倒是沒再提過這個事。」
聽起來徐芳確實是沒參與詐騙。
但是王成拒不交代騙來的錢去哪了。
徐芳抱著頭好半晌,「有一個送外賣的女的,好幾次我都見王成跟那個女的說話,我當時沒多想,以為是送外賣的找不到地方,在問路呢……可好幾次都是同一個女的,你們試著去查……」
調取視頻,把那個女人找出來了。
那是一個離婚的小媳婦帶著一個八歲的孩子,她確實沒有參與,也不知道那筆錢。見招惹來了麻煩,她倒是想起一件事,「……我老家是農村的,之前他跟我回過一次老家,開了一輛很破的而包車……好像那次,他半夜上過房頂乘涼……」
然後輾轉去了這女人的老家,老家的廈房是平房,平房上有個雜物房。雜物房的帆布包下面,蛇皮袋裡封住的,不是錢是什麼?
一分都沒動,錢全在這裡了。
案子告破了,欠款追回來了,誰都沒受損失。學校和領導知道這事自己是平白受牽連,可損失了的家長,要是找不回錢來,不回覺得這是他們不謹慎,心裡還是會怨怪林雨桐的。現在錢回來了,這個顧慮沒有了。
這就行了!至於說老金和徐芳能不能過,她管不著。
金思甜這次真是有點被嚇著了,把金思念也叫來,意思是坐下來商量商量,看老金這養老怎麼弄。由著他這麼著,誰知道改明兒又給人添什麼麻煩。
金思念覺得,「現在好些老人都去養老社區了。有些白天在那邊,有的晚上在那邊。他們跟那種養老院還不一樣。養老院是大門一關,沒那麼自由。大事養老社區是自由進出的。主要出門得到許可,人家給子女打電話,子女應承了叫老人出門,那人家也不攔著。所以,很多人覺得住過去也挺好的呀!一個三人間的房子,一個月才三百塊錢。把房子騰出來租出來,租金少則一兩百錢,多則數千。拿房養老就實現了呀!他要是住過去,單間帶衛生間,一個月才一千一,剩下的錢他就是在裡面揮霍著花,也能過的很舒服呀!」
劉大山也是這個意思,「現在不是以前了!以前送父母去養老院,人家還笑話,說是子女不孝順。現在這養老社區,這是一種生活方式,對吧?談不上遺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