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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像這種學外語的,大多數朝外交那邊走,那邊招的相對也多。
可真到了報考的時候,林雨桐卻放棄了那邊,這是四爺建議的。
四爺覺得或許再過二三十年,再去那樣的地方對桐桐而言才算合適的。主要是她的性子,遇到不順眼的她就開炮,噼里啪啦的,懟!懟!懟!她能懟去花兒來。但是,那地方向來沒小事,你的性子得為大趨勢讓路。而且,她當家做主慣了的……可做那方面工作的你就得收起很多屬於你自己的特性。
與其如此,那就不如換個方向。
雖然對外語專業其他部門招收的不多,但也還總有,像是文化旅遊局,這個可以。像是能源局,這個也可以。審計、移民、檔案局,還有些外聯部,這都是可以做選擇的。
但桐桐排了一圈之後,點了商務部。哦!這個也行呀。
報名四爺要跟著一起去的,跟單位請假嘛。是哪位領導給介紹外甥女的,四爺也知道了。還專門拜訪了兩次。一見他來,人家領導就笑,「我就怕你多想,特意托人去打聽你的情況,結果還叫你給找出來了。我跟你說,你沒答應可是你小子的損失,我家孩子正經的條件不錯。」
條件不錯是條件不錯,但那麼巧,剛在單位跟桐桐秀了一撥,轉眼就來說媒。這肯定就是知道了消息,然後還堅持要試試的主兒。不能說人家姑娘一定不好,但肯定又是個只看顏的。
「緣分來的遲了。」四爺跟人家客氣,然後說請假的事,「一是想回老部隊看看,二是咱們縣這邊的農產品跟那邊是不是能簽協議,我得跑一下這個事情。」
那這屬於公事呀!
你一個在城管呆著的,管的就有點多了。
但緊跟著,縣上的一位主抓經濟的領導就打來電話,借調一下,用完再還你。
行!人家的觸角伸的長,別管有沒有不愉快,都得當是沒有那麼一件事。
林雨桐這邊呢,一直把林有志留到現在沒記著叫走,「我報名回來咱給那院子過戶,之後再找人整修,要不然我走了,剩我媽我也不放心。」
盧淑琴還想叫橋橋跟著,林雨桐趕緊道,「我跟同學一塊走,她也去考的。」
大概是原身從來不撒謊,所以林雨桐說什麼家裡信什麼,一說跟同學一塊,她立馬不提這事了,只叮囑了路上小心之類的話。
但林雨桐也不算是撒謊,李教授知道林雨桐是要去報名的,順便那邊有兩個同傳的活兒,給她接了,攏共就一天的活兒,人家還包來回的機票。
這麼一算的話,四爺那份機票錢,這干一天同傳的活兒也掙出來了。那就走吧!坐飛機,畢竟現在這火車不如後來那麼舒服。
兩人對京城並不陌生,知道哪裡報名,然後利索的就去了。一個上午就辦好了,下午到熟悉的地方轉轉,第二天林雨桐干一天活,四爺拜訪故人,再去上皇陵,然後第三天,直接回家。
兩人現在遇到的問題是,桐桐從上面做,明顯起點高。但短期內得在京城。四爺呢?那屬於剛從京城回鄉的那種,工作安排也只能在縣城。便是要調動,那不是說你立馬就能一飛沖天的那種。
桐桐想的是,「一入職,找機會我就到下面掛職鍛鍊。」
然後四爺就得奔著往省城調動調動,取一個折中點。
兩人計劃的挺好的,結果人從京城回來才下飛機,金保國的電話又來了,一接起來就聽那邊的聲音急切,「你談的對象到底是啥樣的人呀?這邊不過是介紹了個對象,怎麼就把人家領導給舉報了呀!」
誰舉報了?
舉報什麼了?
四爺就道,「她這幾天在京城,怎麼舉報?通過什麼渠道舉報的。你們怎麼判斷是我這邊的問題?」
林雨桐只覺得一口黑鍋直接給扣腦袋上了,我好端端的舉報人家幹嘛?給單位沒結婚的後生介紹對象,哪個單位沒有?只不過剛好是領導,剛好介紹的是人家的外甥女,人家就犯了啥王法了?
四爺都跟人家把話說開了。
舉報這個?瘋了!
但人家能問到金保國這裡,肯定還是懷疑到自己這邊了。四爺首當其衝呀!
得了!別耽擱了,趕緊回去吧。別管誰幹的這事,先摘清楚再說。
四爺回了縣城,先找老祁,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弄清楚再說。老祁再三的問,「你那對象確實是圈子裡的人?各方面都不錯?」
是!肯定啊!
老祁就問,「這事上可不能說謊,事兒辦的很不地道。」
還是懷疑唄。
四爺特別篤定,「很快就進商務BU工作了……」這話沒說謊。
但老祁卻覺得這裡面透出的意思有點豐富,人家去哪個部委都是提前安置好的。那這姑娘得是什麼樣的背景。這樣背景的人做事也不是這個味兒。
他的表情一下子就放鬆了,「很多地方突然被貼了大字報一樣的舉報信,說是作為領導硬是要給人家誰誰誰介紹對象,以權壓人,脅迫下屬……雖然沒有實證,但事影響很壞。這事知道的就咱們這幾個人,我不會去說,那個找我的中間人,那是相當靠譜一人。這是哪個環節出問題了?你那邊的領導,人家不會主動跟誰再說這個事。那你說,問題出在哪?還有誰知道?」
四爺給了兩個方向,「一是那個姑娘嘴不嚴,跟和她關係好的人提過,是不是從她那裡漏了消息?二是我家裡那邊,我得問問我爸跟誰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