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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是哪種,這種人都不能縱容。剛才的兩人,她看清楚了,明兒總能見到的。
今兒碰上這事,導致今兒心情超級不好。
但再不好的情緒,進家門之前,就得放下了。
家裡氣氛正好,倆孩子的作業都寫完了,正陪著姥姥姥爺說話了。她一回家,林媽就起來了,「今兒怎麼這麼晚呢?是應酬吃飯去了?還是怎麼了?」
「沒吃呢!」林雨桐把外套脫了,「開會完了。」說著就往樓上去,「我換個衣服就下來。」
四爺跟著往上走,「怎麼了?出事了?」學校這工作,能臨時變更的,那一定是出了緊急的事了。
林雨桐一邊往上走一邊說,「……能那樣對待的同學的孩子,我想不通。但被人這麼折磨還不懂還手的孩子,我更想不通。怎麼教育的?教育是哪裡出了問題了?」
教育教育,其實現在是只做到了教,沒做到育的!
《說文解字》上怎麼解釋育的?
養子使作善也,是為育。
四爺給桐桐把披肩拿出來給她搭肩膀上,「你呀,捅馬蜂窩了!這事處理起來很棘手。」知道!
林雨桐洗了手跟四爺下樓吃飯,「但不能因為棘手就不去做。學校一定得是最安全的地方,這是底線。」
想到明天還有家長會,她跟倆孩子商量,「老師有通知,明天我肯定很忙。你爸不能全程參加你們倆任何一個人的家長會,但你爸會分別去見你們的班主任,行嗎?」
有什麼不行的!這都是□□。
跟孩子溝通好了,又跟家裡溝通,「不管誰找來,或是求情,你們能躲就躲,別應承什麼。」
咋的了?
林雨桐在家裡把事情說了,把林媽給氣的:「可別說沒有壞孩子,這種孩子就是懷孩子。誰家父母都不認為孩子壞……可這不認不教,才真的害了孩子了。」
是啊!這會子家長想的不是怎麼補償受欺負的孩子,不是怎麼教育自家孩子,叫他知道這事的嚴重性,而是急著求情,想網開一面。
怎麼說呢?要是他家的孩子是被欺負的,那他們做家長的又是什麼感受呢?
老林很生氣,他覺得是父母的問題,「你要是上學的時候誰這麼對待你,我就能去殺人……」
是啊!孩子只要回來說被誰誰誰欺負了,家裡一般都會問的特別仔細。從上幼兒園的時候就開始,就會詢問在學校的事情。
就像是林硯,他上幼兒園的時候,嬌氣鬼回來就告狀,說我們班的誰誰誰又欺負我了。
那就得趕緊問了:「是嗎?怎麼欺負你的?你學學,姥姥明兒去學校找老師說去。」
然後孩子就小嘴吧嗒吧嗒的說了。但基本都是無心的碰撞,幼兒園一個班的,有些孩子比他大大半歲,兩人看上同一個玩具,哪怕是他先看到,但對方的速度快,拿走了,甚至他都碰到了,但沒對方勁兒大,人家拽上跑了。這點事,他認為是欺負,但其實不是。
做姥姥姥爺的,就跟孩子說呢,「這是玩遊戲,有贏就有輸,這可不是欺負。」要是他從你手裡搶走了,還推了你,這就是欺負。你要是覺得打不過他,你回來一定要說。
然後孩子回家告狀,別管真假,都鼓勵孩子,回來告狀是對的。要是真欺負了,咱家這麼多人呢,不怕他。咱們告訴老師,告訴警察,管的人多著呢。
反正是老兩口是特別耐心的聽孩子說話,引著孩子說話。問一些今兒吃什麼了?想喝水了是自己接的還是老師幫著接的?上課有沒有想撒尿,是舉手告訴老師的嗎?老師是馬上叫你去上廁所了還是先叫你憋著?老師有沒有批評你?
還得鼓勵孩子,老師表揚了回來要說,老師批評了回來也要說。
林媽跟孩子說的是:「姥姥得知道老師批評的對不對?以後老師要是對你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跟別的孩子都不一樣的事,你們回來要說的。」
怕孩子在學校受委屈。這種委屈不僅來自於同齡的孩子,還有可能來自於老師。
引著孩子把一天在學校的事情都說一邊,慢慢就習慣了。孩子嘚吧嘚吧的,老師怎麼了,同學怎麼了,上體育怎麼了,上數學課怎麼了,跑操的時候又怎麼了。
你把他一天的行蹤摸的清楚明白,跟什麼人幹了什麼事,清清楚楚的。
林雨桐上學的時候從小到大就這樣,老林和林媽老問,然後就成了習慣了,回家老愛說了。現在倆孩子也是這樣,回來寫了作業,又是吃水果又是幹啥的,圍在姥姥姥爺跟前,嘚吧一天的事。從早操鞋帶開了差點絆一跤,到吃午飯的時候炒青菜里發現了一條菜青蟲,再到班裡的飲水機供不上水,老師只讓每人一次接三分之一杯的水,完了還得批判一下歷史老師,「我們歷史老師可真二,上課的時候一半時間講課,一半時間吹牛。那牛吹的,滿天飛了都!」
然後姥姥說,「有大青蟲的菜證明農藥使用不過量,也是好事。這玩意就是看著噁心,其實沒事。」
老林說,「得給林校長提意見,是不是得供應直飲水呀!老接不上水是啥意思嘛!可見她這個校長不合格。」
姥姥又說,「回頭給換那種不綁鞋帶的鞋,給你們一人買一雙。」
隨後老林才說人家歷史老師,「你們上課老注意力不集中,老師不說點題外話吸引你們的注意力,你們不都得睡著了呀!還不是變著法的叫你們多記住一點。別老在林校長面前誣陷你們老師,做人學生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