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4頁
一過周歲,孩子就徹底斷奶了。斷奶這個過程,艱難的很。孩子不是餓的找奶水,那就是到點了就想吃奶。媽媽不能抱,一抱就壞了,掀開你的衣服就找。而且還一個前面一個後面,也不知道在脊背上能找到啥。
怎麼辦呢?
林雨桐那一周,先開始是裝病。孩子一找,就躺床上,還專門給自己開了養身的中藥,孩子要媽媽抱,她就準備喝藥,叫孩子聞那個苦味。但這倆自打生下來,就不知道生病是什麼滋味,吃藥是什麼滋味,因此,孩子無法把這兩者之間的邏輯關係給聯繫起來。這一招不行,四爺就弄了彩色顏料,給桐桐花了個青紫傷,這個孩子知道。學走路哪有不摔跤的,一摔就疼,膝蓋都烏青了。然後倆孩子懂了,呼呼呼的給吹吹,到底是不敢要奶吃了。堅持了一周,孩子不纏人了。
飯也吃,奶也喝,孩子一到斷奶之後,最愛鬧毛病。吃的喝的稍微不太注意,孩子就病了。桐桐是特別注意這個,晚上回去孩子睡下之前,先給推拿,這裡揉揉那裡按按,一直都好好的。
樓上程家那孩子,都快把人坑死了。從去年冬天開始,今兒感冒了,明兒咳嗽了,柳絮忙著呢,程顥不在家。老程跟後娶的老伴,兩人整天開著車帶孩子去醫院,輸液瞧病。幸虧找了這麼個老實人,真的!孩子一病,親爹親媽都扛不住的。
然後林媽就不太愛叫自家的倆孩子跟程家的孩子一塊玩,咳嗽啥的怕給孩子傳染。還是把孩子放在家裡帶的時候比較多些。
會走的小人,老太太就看不住。張蘭在家幹了一年,比較熟悉,只要帶著孩子不出林媽的視線,搭把手也是可以的。要是給林媽請的保姆不時的過來幫一下忙,這就更從容了。
小姑放假能在這邊幫忙,這一開學,她也顧不上了。而且,過年的時候,藤藤跟著王若回了一次家,王家的父母對藤藤也挺滿意的。上周王若過來吃飯,徵求這邊的意見,問問是不是可以兩家見個面,一起吃頓飯。
小姑的意思是周末吧,周末兩家一起吃個飯。
藤藤那邊,她爸壓根指望不上。跟她爸那邊的姑姑叔叔都不來往了,自打離婚,那邊也沒說問過藤藤如何了。這就是林家非管不可的。
老林還專門打電話給大伯,意思是周末過來一趟,看看這家的人怎麼樣。
而在這之前呢,王若找小姑說他的情況,「……我父母積蓄不多,我工作的時間短,也沒攢下多少錢。我父母住的那套房子,我哥要了。我哥談的對象,那邊是姐弟倆。弟弟要用房子結婚,不可能叫他們住,所以他結婚想用那個做婚房……我想先我哥一步結婚,把婚房給騰出來。」哥哥要是結婚了,弟弟還住在家裡,誰都不自在。
城市平民,偏還倆兒子,以如今這物價房價,確實是娶不起媳婦。
小姑之前就想到這種情況,也沒為難,「你是怎麼打算的,你只說。」
「我們婚後住過來,跟您一起住。我有一輛貸款買的國產車,自己存款不到六萬。我父母給我十萬來辦婚禮!您看,八萬的彩禮行嗎?」
「行!什麼都不要你們添。回頭彩禮給藤藤存著,留給你們做小家的啟動資金。」
反正就是沒要啥東西,啥條件沒提,就這麼著吧。因著事先都溝通好了,所以,見面就很順利。估計王若知道這邊要帶孩子,因此飯館就訂在小區門口,特別方便。王家的人不多,來了一家四口。再加上林家人,滿滿一大圓桌。王家父母都是很訥言的人,不善言辭。王若也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但是王若的哥哥特別活泛,看起來是特別會說話的那種人。
但是很奇怪,吃完飯各自回家後,包括大伯娘在內的所有人,都不是很喜歡那個特別活泛的,「就是話太稠!人家都說言多必失,話太多的人也不好,看著沒有王若穩重。」說完還看林媽,「是吧?」
林媽也點頭,「跟咱家的人不像,合該看上的是老二,不是老大。」
也對!
大伯娘這次來沒急著走,而是找桐桐,「你那個同學還在醫院上班不?給你嫂子檢查一下!」
咋的了?
「你大哥跟你嫂子倆人,著急忙慌的去做試管嬰兒去。」大伯母氣的呀,「我都沒有催,自然而然的懷就行了,急啥嘛!該來的時候自然就來了。結果從去年後半年都開始去做了,結果這次沒成……今年過年都沒過來拜年,只大龍來了。說是大夫說那段時間不叫下床,要靜臥休息呢。結果後來又不長胎芽還是啥,這又掉了。我這一次一見,咋胖成那樣的樣子了,看著還是虛胖。就這還說要去再做一個!把人折騰成那個樣子,你想做的時候難受不難受……受罪呢嘛!不如叫吃一頓時間的中藥,先把身體調好!別說才結婚兩三年,就是結婚十年二十年,才生娃的都多著呢,急啥?」
林雨桐也沒發現這兩口子不孕呀!
「我直接帶去辛家,叫老爺子給看看吧!西醫的檢查單子也帶上,配合的看看,是咋了。」
然後又帶去求醫去了,其實一見這兩口子林雨桐就明白了。可能是問題出在大龍身上,但他的情況不屬於不孕,可能是西醫的標準檢查的時候覺得精子的質量如何如何了。其實吃三五個月中藥就會有明顯的改善,不著急。
大龍也跟四爺說了,「大夫那意思呢,也是跟長期一年四季守著火爐可能有些關係。不是說有病……可她不懷上,她自己快把自己逼成抑鬱症了。」